刚走出苻坚的寝宫,却见一个身着黑色朝服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并不高大,却神采奕奕,樊姃的脚如同生根一般,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手不自觉的攥紧,指甲嵌在手掌里泛白,耻辱和恨意将她席卷。
那人是王猛,她做梦都怨恨的人,半刻,她才垂下头,快步离开。
王猛面色沉锁,风吹的他的衣裳如黑旗一样抖动,那个宫女令他眼熟,却迟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樊姃为自己的举动所懊悔,她不该那么和王猛对视,他那么多疑又狡猾的人,若是发现她是谁就一切都毁了,她离开秦国时十三岁,如今快要过去七年了,她和那时长得略有不同,她只能希望王猛已经忘了她的样貌。
回到了落枋殿,慕容冲正坐在软垫上,目光涣散,抬眼看是她,面色微变,目光躲闪,把头转到一边,许久也没有听到她说一句话,嘴动了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半天才道“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他一夜未睡,声音喑哑。
樊姃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只声音平淡道“回来照顾公子。”
“马上就要飞上枝头的人”慕容冲本是后悔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嘲讽一般的冷言冷语。
“奴婢答应过您的母亲,在您没有离开秦宫前都会陪在您左右。”她的声音平淡疏离,仿佛昨日嘶喊着他名字的是另外一个人。
慕容冲猛的站起来,嘶吼道“所以你还是要离开我是不是!你从来就没想过留在我身边是不是。”
“是”樊姃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平淡。
慕容冲抬手,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如火烧一般的疼,耳边是阵阵的轰鸣,她的碎发落下,片刻她才轻声自嘲般的笑道“习习谷风,维风及颓,将恐将惧,實予于怀,殿下这又是何必。”
她终究是要离开他的,她于他已经尽了所有的恩德,他又是何苦这么折磨她,这世间没有什么人会永远陪在他左右的,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离开他,这样的道理他为什么不能懂
“无草不死,无木不萎,樊姃终究是要离开你的。”
“若是死草,那我就挖出它的根,若是枯木,那我就将它砍成块落,也不许他人带走毫厘”他的眼里通红,就这么狠狠地看着她,似是要将她刻在心里一般。
樊姃不信佛,可却不得不如佛所言,这世间最难放下的是执念。
“姐姐”樊姃接过木琼手里的东西,另一边不动声色的收过他送来的信,拢到衣袖内。
“那我先走了!”木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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