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起就不见小九，阿念起先也没在意，先去看看一睡不起的病人，煎药喂药换药，得空了再给村民配药。
直至午饭时分，饭菜都上了桌，连麻雀都引来了三两只，仍是不见小九回来。她这才有些觉得不妥，遂出门去寻。
一路走出去，天寒地冻，有村民远远的皱眉看她，她也顾不得打招呼，只略略点头而过。
头天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好，一早起来头就有些胀痛，冷风再一吹才发现大氅也没披就这么走了出来，索性没再下雪了，尚能承受。
一连寻了几处小九常去的地方，都是不见人影，阿念突然有了一种吾家孩童初长成的感觉，莫名的欣慰和感慨。
她其实也不是猜不出小九的心思，少年肩膀初初长成，也能看得到大人的世界，浑身充满了力量，总以为肩能抗手能挑，最忌讳大人拿他当小孩看。
偏偏，这许多的事情压在身上，情势逼人，有些话无从说起，有些话说不得，有些话又不必说。
“阿念哥哥。”
阿念回头，便见阿毛从侧边走来，小孩生得有些黑瘦，厚实的衣衫裹在身上着实是个大胖娃娃，脸颊冻得红通通，睁着一双大眼看着阿念。
阿念摸出一块糖递给他，小孩顿时笑眯眯的接过塞进嘴里。
阿念弯腰理了理他颊边的乱发，道，“阿毛，看见小九了吗？”
小孩脸颊鼓鼓的，含糊着道，“恩，在我家，爷爷正寻你。”
阿念牵了阿毛到村长家，院子里站了不少人，看她的神色复杂，她只是忍着头痛走进屋内。
村长坐在床边，床上赫然躺了一人，阿念一眼望过去，少年背对她躺在床上，只看得到乌黑的发和肩膀。
“小九这是怎么了？”
村长抬眼看她，“这孩子刚刚不知怎的忽然晕了，就给扶到我这里来了，你先看看。”
阿念眉眼微动，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抬步往床边去。
老村长一刹那提起的心慢慢回落到肚子里去，他轻轻的吐气，然后咳嗽了一声。
阿念才一将手碰上小九的肩膀欲把他扳过来，床幔却微微动了一下，白色的粉末落下来，扑了她一脸。
阿念浑身发软，很快瘫坐在了床头，她目光只稍在少年面上停留，便立刻移开了去。
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村长，“你，你……”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不过出来散散心，正好碰见村长，便将和兄长的别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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