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宿舍的人都知道,寝室夜聊的结果,往往都是第二天睡过头。
当恼人的门铃声响起,韩梅还深陷在软枕之中。她习惯性地把被子拉过头顶,想在软乎乎的床上多赖上个五分钟。
铃声却仍旧不知疲倦地响着。
她挣扎着张开眼,猝不及防被眼前的彷如凶案现场的画面吓得尖叫着惊坐了起来。
一段腥红的液体从陈晨的鼻孔流出,经过深挖的人中,微翘的嘴唇,像出界的口红划至腮边,直将小半个枕头都染红了。
偏他还尤不自知,睁开惺忪的睡眼,咕哝着问:“你怎么了?”
外头怕是听见了韩梅的叫声,敲门声愈发急促,里头还夹杂了张斌的喊叫:“韩梅,你在里头吗?”
陈晨听见张斌的叫声,就像突然被踩了尾巴一样,嚷嚷着“大清早地就来扰人清梦!”就要起身,被韩梅捏着鼻子又摁回床上。
她隔着门大吼回去,“对不起,我刚发现睡过头,吓到你了,我马上就下去。”
“没事就好,那你赶紧下来。”
终于打发走了外忧,她还有这个眼巴巴看着她的大内患!
韩梅从纸盒揪出一团卫生纸,狠狠塞进陈晨的血鼻子里:“你才扰人清梦呢!什么时候躺我床上的!”
陈晨这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她说她怎么捏他鼻子了呢。
他嫌丑,想摘掉,被韩梅一下敲在手背上。
陈晨郁闷地看她一眼:“都怪你,能看不能吃的,害我都憋出鼻血来了。”
呸!当她是出租车吗,不让上还得告她拒载了?
她进洗手间搓了条冷毛巾,重重拍到他额头上,故意要气气他:“你怎么不说自己年纪小,鼻子粘膜血管还没发育好,所以比较容易流血呢?”
把陈晨气得猛翻白眼。
他鼻孔还塞着小团纸呢,光着上身就臭美兮兮地站在镜子前弄头发。
她也来不及管他了,打仗一般收拾好自己,吩咐一声“你晚点下来。”就匆匆下去集合。
谁知他这一晚便是小半个钟,等他人模狗样地出现在酒店大堂,众人还道他是远道来接,纷纷感谢,殊不知那厮只是从酒店后门出去转了一圈,才从正门绕了进来。
茶楼是王秘书早就定好的。
陈晨作为重要人物,被招呼到了院长的下手就坐。
可一顿饭下来,他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坐对面的韩梅和给她殷勤布菜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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