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曜凌和慕以简不忍沈青婵整日愁眉不展,私下里悄悄请了宫中御医,结果都表示无能为力。
锦词毫不在意,仍然一副活泼开朗的样子,靠在床头,拉着坐在床沿边上的沈青婵的胳膊,撒娇道:“婵主事,反正奴婢就是赖定你了,你可要养奴婢一辈子。”
沈青婵哑然失笑,抬头瞧了一眼同样坐在床边的妙姬一眼,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知道锦词心疼自己,为了宽慰自己,总是嬉皮笑脸,仿佛和以前一样娇憨。可是,从此以后恐怕都要站不起来,这种悲痛欲绝又怎么可能少得了。无人的时候,锦词暗自垂泪。谢谦容来的时候,她眼中的绝望和哀恸,叫自己无处安心。
妙姬伸手点点锦词额头,调笑道:“可不是,锦词大小姐,快说说,想吃什么,晚些我亲自给你弄去。”
楼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妙姬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帮忙,无暇顾及自己的心事。
取舍,从来只在一瞬间的选择。
“妙姬姑娘,你快别取笑奴婢了,脸都快被你说红了。吃的东西倒没特别想,整日里被你们哄着吃这个,吃那个,奴婢都快成猪了。不过,你要是能帮奴婢弄些花样子来,奴婢定感激不尽。”锦词想了想,转转眼珠。
沈青婵忍不住笑骂道:“有你这么不安分的吗?伤都没好全,又躁动起来。以后别再奴婢来奴婢去,往后你呀,就是我的妹子,小拖油瓶。“说完,伸手拧拧她的鼻子。
锦词吸了吸鼻子,有泪意在目光中湿润,为婵主事挡下这一箭,她心甘情愿,不求任何回报。
因为若不是婵主事,她早已饿死街头,哪来之后的体面,成为贴身丫环,别人看她总带着三分敬意。
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丫环,命如草芥,只有婵主事,一直对她珍而重之。
再大的疼,再多的苦,都值得,方不辜负这段情谊。
不想让氛围凝重起来,锦词伸手拉拉妙姬的袖子,可怜巴巴道:“奴婢想给拈眉姑娘做些绣活,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该大些了吧。“
“瞧瞧,又来奴婢,等你什么时候能改口了,再来满足你的吩咐。”沈青婵斜了她一眼。
自己向来偏疼锦词,如今为自己受伤,认作妹妹,也好让自己少些愧疚。
锦词低下头,轻声道:“奴婢不敢当。”
沈青婵故意压低了声音:“还不改口?”
离开锦词房间的时候,妙姬幽幽叹气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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