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运往往不会轻易地遂人愿,总能让人一次次清醒地面对。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青婵听到耳边有嘤嘤哭泣,慢悠悠转醒。
沈青婵本就心噪,忍不住出声道:“雪盏,别哭了,太吵了。我还没死呢。”
“你醒了?”哭泣的女子一下子住了声。
“头好痛,拿点水来。”沈青婵挣扎着起来,揉揉发疼的太阳穴。
一双手递过茶盏来,沈青婵就着手喝了几口,忽然停了下来,拿茶的手不对,雪盏的手虽有老茧,但也白嫩,没有这么多细纹。
沈青婵一下子清醒过来,抬起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善,善妃娘娘?”
“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啊?”听见沈青婵唤她,眼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
这话却提醒了沈青婵自己为何这般模样,连忙站起身,跪了下来,说道:“奴婢该死,竟以为娘娘是雪盏,还差使起来,请娘娘恕罪。”
“你这孩子,快起来,你的身子还没好,不要动不动就跪。”说完,善妃竟亲自搀她起来。
沈青婵却冷冷推开她的手,自己站起来,不冷不热道:“娘娘,天气这么晚了,您回去早点休息吧。”
从未见过沈青婵这样的表情,冷梆梆保持着距离,这些天来一直竭力压制的情绪,在此刻如山洪般爆发。
善妃掩面而泣,再抬头已是嚎啕出声:“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是你的,你的筝姨啊,我是李芸筝啊。”
“你说什么?”沈青婵一下子张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善妃。
她就是李芸筝?娘亲要找的人就是善妃?
善妃从怀中掏出绣帕,递给沈青婵,热泪盈眶,好不容易才将话说出来:“这是你放在我床边的,对不对?你是不是想问这世间上最爱栀子花的女子是不是皇魁棠华?她是不是就是你娘?”
听这话,沈青婵不敢置信地盯着善妃,冷冷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难道,娘亲要找的姐妹,早已物是人非。
善妃的眼睛早已通红通红,仿佛一夜之间又老去好几岁:“孩子,你听我说。上次你给问斋大师送荷包之后,我才知道了。他是你舅舅没错。你要知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找你,我们有多么迫切想要和你相认,可是不能。若非你今晚如此想不开,竟要寻死,我宁可自己一个人背负着这种相见不能相认的痛苦,也不想让你身陷危险之中。”
沈青婵于心不忍,但不得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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