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做好聆听八卦的准备，玉面小白狐却“嗖”的一下隐去了。这家伙藏的真好，我竟一点也看不出他的位置。
帝澄醒了。
他的双眸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我脸上，我被盯得有点愕然。
“你，你醒了。没，没事了吧？”我结结巴巴的问。
“没事。”他坐起，右手扯过地上的斗篷，覆于身上。
我拨弄着火苗，帝澄盘腿打坐，场面略尴尬。
“仇报了？”他闭着眼睛问我。
“算是报了吧。你不是都知道吗？”我想起春熙要杀李甲时，帝澄的声音凭空响起。
“为什么来这里？”他又问。
“你不是说，让我回我做白狐时的地方？”
听到我的回答，他沉默不久：“你的原身回不来了吧？”
“嗯。”我现在才意识到，没有原身的我，更加弱小，人的身体真的不适合白狐的生活。
长时间的寂静后，我突发奇想。
“大师，我能跟着你修行吗？”如果有他保护我，那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不能。”这拒绝，干脆直接。
“为什么？你既然都愿意做妖鼎，为什么不能帮帮我？”我晓之以情。
他忽然睁开眼睛，直视着我：“你还听到什么？”
“都听到了。不过，我不是故意偷听，你来之前我就躲在佛像身后。你知道，我很弱，又怕死……”
他不语。
“为什么不做状元夫人？”看来不止我知道他的秘密，他对我也了如指掌啊。
“我又不喜欢他。”我回答的理所当然。
“你若遇到危险，我不会保护你。”他应该看出了我的目的。
他不再说话，好像已经睡去。我睡得很轻，生怕他悄悄离去。
就这样，山水之间，多了一个黑衣斗篷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容貌卓绝的女人。自始至终，他没明确同意我跟着他，但也没有赶我走。
一路上，我看他降妖伏魔，和他一起躲避追杀。他的纹身越来越多，身体如浓墨浸染般，可离开他身体的灵魂并不多。
“这么痛苦，为何还要坚持？”这一年来，我也成长了许多，不再是那只懵懂幼稚的小白狐。
“因为无法摆脱。”他回答的倒也真实。
“你还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成为妖鼎？”
晨光熹微，我们坐在一片青翠草地上，参天古木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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