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的靴子上被鲜红浸染,从鞋尖至脚背处,血色于纯白之中格外扎眼刺目,但她感觉不到痛,冰冷早已麻木她的神经,她无所谓的笑笑,“小伤而已。”
“可是……小伤会流这么多血吗?您的鞋都湿了!”阿梁极力劝阻,“督运,我晓得您心急恒王,可您本便身子弱,如今脚又受了伤,万万开不得玩笑,该回去仔细瞧瞧才是!”
“一惊一乍,不过雪水融了点血打湿鞋而已,若不然我还能走?”白惜棠嗔他一眼,拨开脚下的雪,寻找药草。
“真的?”阿梁还有些犹豫。
“自然,我诓你可有肉吃?”白惜棠头也不抬。
“没……”
“那还不快找找?天黑前还得集合哩!”
夜幕笼罩寂静的洁白大地,林木森森,阴冷似欲进食的凶兽,蛰伏着,等待生命在雪地里倒下。
入夜的森林比白日还要刺骨,一行人围坐于火边,稍有风过,背脊仿佛被什么卡住一般,要缓好一会儿方能恢复知觉。
白惜棠趁着生活烧饭的间隙到临时搭建的小帐中脱下布靴,红肿的脚被冻裂了,血干涸凝固,沾粘靴布,取下鞋来,几乎能撕下一层皮,叫人痛得面部扭曲。
适才赶路冻僵了脚,无甚痛意,此刻烤了会火,身体渐暖,竟疼得难捱。
“督运,饭好了!”
阿梁在外唤她,她应了一声,随意包扎上药,然后一瘸一拐的出帐,在噼里啪啦的炙热火光前入座。阿梁不愧是个善良的小郎,没有枉费她平日里分食与他,这厢屁股还没热乎,他的热粥便递到手里了。
白惜棠抬头弯眼,银白面具焰色摇晃,启唇道:“多谢。”
接连三日,皆无甚收获,白惜棠的情绪下石阶般,一日比一日低沉,眉头皱成川字,阴郁密布,队伍中好几名兵士都不敢与她搭话。
今日是第四日,若今日还未找到药草,舒子圣恐怕便要魂归天外。
白惜棠仍旧提倡两两分组,阿梁自然与她一队,不过二人的话茬愈发稀少,白惜棠无心说,阿梁也不再多言。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解毒的药草。
雪停了几日,大多已融化,草木渐渐露出头来,白惜棠心下稍稍有些慰藉,单膝跪地拨开草丛,于泥泞中一棵一棵仔细查看,不敢松懈半分。
“督运!”阿梁好几日未曾这般拔高音调言语。
白惜棠转头,只见他蹲在一旁,欣喜若狂的对她招手。读懂他眉宇间如获至宝的讯息,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