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堂兄回府换衣服麻烦,便让他留在了宫里,叫宫人取了一套我的常服给他穿,堂兄身量和我相差无几,刚好合身。
不多时,我眼前便少了一位朝服戴冠的栋梁之才,多了一位器宇轩昂的翩翩贵公子。
堂兄换好后,我也换上了微服时最爱穿的游侠劲装,摘掉了紫金玉龙冠,自己扎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
堂兄看了一眼他的装扮,又看了一眼我的装扮,皱眉道:“陛下,这样不大妥吧。”
我笑问道:“怎么不妥了。”
“恕臣直言,陛下此番打扮恐怕极易被人当做是臣的随从。”
我无所谓道:“那我今日就当一回世子殿下的随从,有我这个随从在,必保殿下平安。”
堂兄拗不过我的意思,便只能无奈一笑,随我的意。
京城里有一家赌坊,叫地美赌坊,我和堂兄出宫后,便一路问人,寻到了这间赌坊。
赌坊前人来人往,堂兄抬头看着赌坊的招牌,小声问道:“陛下怎会想着来此地?”
“我赌艺不精,平日极少来此地。今日堂兄在身边,就算输了钱,还有你替我垫着,不如就趁兴进去玩两把。”
堂兄面露愁色道:“陛下该不会是想将臣猎场一事上刚得的赏赐全部输出去吧?”
“堂兄舍不得吗?”
堂兄语气惨然道:“臣本打算拿这些银子给小萌和孩子们买几件新衣服。”
“好了,你别说了,再说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就是这般刻薄重臣的。”
堂兄既有官位又有爵位,按理说应是不会差钱,但我知晓堂兄手上向来不宽裕,这倒不是因为他挥霍无度,而是因为他摊上了一个挥霍无度的爹。
堂兄和他爹晋王虽然住在同一屋檐下,但过得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晋王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努力花银子。
而堂兄则粗茶淡饭,勤俭度日,努力省银子,可有时他一月省下来的银子,还不够他爹在小倌楼里小半夜的花销。
前几年我常常想要赐堂兄一座府邸,但都被他谢绝了。
我说,你都成家了,早应该有自己的府邸了。
他说,多一座府邸便多一份花销,再者,若他不在他父王身边好好看着,保不齐他父王哪一日便把晋王府给卖了。
我听后深表同情,并把原本要赐的府邸折成了银子给堂兄。
听闻赏赐的银子刚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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