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字一号房后,我往前走了几步,走出了封闭的长廊,站在了围栏处,瞧着舞台上的拍卖,数着大堂内的熟面孔,打发时间。
拍卖进行得极顺利,上一件宝物被天价拍走后,下一件宝物又被人推了出来。这拍卖会为了故弄玄虚,每回推出宝物时,都会蒙上一块黑布,把宝物遮住,待司仪煞有其事地吹嘘一番后,宝物旁的侍者才会揭开黑布,展露宝物的真容。
待宝物到了身旁后,长相机敏的司仪高声道:“这件宝物可不是寻常死物,而是一件活物。”
在场众人愣了一瞬,接着便开始窃窃私语,猜测起来。
司仪见众人胃口被吊得差不多后,方才挥手让侍者掀开了黑布,只见黑布罩着的是一个金丝笼,笼子里装着一只幼犬,幼犬此刻正趴在笼子里,一双蓝眼睛正好奇地张望着四周。
“极北之地的纯种哈士奇,此犬似狼而非狼,性情温和,对主人忠诚,最重要的是此种犬在本朝极少有人喂养。”
于在场众人而言,司仪前面的都是些废话,最后一句才直击到了他们的要害。
只因物以稀为贵,而来这黑市的人大都是不买好的,只买贵的。
我记得涧碧当年被师父带回山里时,也是这般大小,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同样在好奇地张望着我的小屋。我那时把它抱了起来,它一点都不怕生,不停地舔我的脸。
我看得认真,想得出神,全然忘了天字一号房中的皇后。
“陛下。”
“楚弈。”
“一一。”
皇后在我耳边连唤了三声,我才回过神来,道:“你们谈完了?”
“是。”
我虽和皇后说着话,可双眼却片刻不停地盯着笼中的那只小哈士奇。
皇后奇道:“陛下瞧什么瞧得这么出神?”
皇后说着便看向了大堂内的金丝笼,当她看清笼中装的是何物时,神色微变道:“那可是哈士奇?”
“是。”
“陛下可是睹物思物,想到曾经的爱犬了?”
我苦笑不答。
皇后不安道:“别想了。”
我仍不答。
“臣妾怕陛下多想一分爱犬,便会多记恨臣妾一分。”
我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让她的青丝蹭着我的脸,哑声道:“朕当年便说过朕恨不了一个人一辈子,而如今朕更舍不得恨你一辈子,恨一瞬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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