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懂崔灵话语中含的意思,也无心思去琢磨,便继续靠在她的肩膀上,悲我还未悲完的伤,流我还未流尽的泪。
当我自觉该流的泪全然流干了后,崔灵肩膀处的衣衫已被我的眼泪打湿得不成样子了。
我抬起了头,不好意思地用手替她擦了擦肩膀,愧疚道:“对不起小姐,你的衣服……”
崔灵冷冷地看了一眼她的肩膀,道:“这衣服我不会要了。”
我惊讶道:“啊?它又未坏,洗干净便又能穿,为什么不……。”
崔灵睨了我一眼,我赶忙改口道:“不要便不要了,日后我赚了银子,便赔给小姐一件。”
“你的银子是我发的。”
我将身子缩成了一团,把头靠在了臂弯里,露出了半张脸,委屈道:“可那也是我凭劳力赚的。”
崔灵听后又是一声轻笑,道:“总归你要赔。”
我轻“嗯”了一声。
接着我们二人就坐在这墓场里的大树脚下,看着眼前的无数墓碑,吹着炎夏里的热风,静默无言。
半晌后,崔灵忽然问道:“方才你在医馆门前说你的哈士奇是被一群人所伤?”
我点了点头,便把那日遇到的事从头到尾给崔灵讲了一遍,讲到最后我的眼眶差点又湿润了。
崔灵听后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打算找那群人报仇吗?”
我摇头道:“涧碧虽是他们所伤,可他们也是听命于人,若我当真要报仇也该去找那幕后主使。”
“若你找到了幕后主使呢?”
我思索了片刻,苦笑道:“我知道人命和狗命是相等不得的,所以我不会杀他,只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再记恨那人一辈子。”
崔灵的脸似乎白了几分,语气古怪道:“记恨一……一辈子?”
“那人说到底是冲我而来,涧碧只不过是因我而死,对一个铁了心要派杀手来杀我的人,我不记恨他,难道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吗?不过……”
“不过什么?”
我顿了片刻,又苦笑道:“可我这人忘性大,心又软,大约是恨不了一个人一辈子的。”
崔灵又默然了半晌,道:“若……若那人那时并不知道你是你呢?”
我皱眉道:“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若当初她知道她要杀的人是你,兴许她便不愿派人动手了。虽然她那时确实是铁了心想杀你,但是她后来又遇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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