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长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他的伤口还有些发痒,像是爬了一圈蚂蚁。
忽而一个人的影子浮现在了梁军长的面前。
不知嵘荻会怎么想他呢,或许在她的心中,他已经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了罢。
明明刚刚才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感,就这么被毁了。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这终究只是个理想罢。那日梁军长答应为嵘荻送行,原本前一日他是要从北京赶回南京去的,只是却让梁军长碰上了叛变的事。
今天距离八月二十四日都已经过去六天了,或许等嵘荻开学了,梁军长想着自己能亲自上门致个歉罢。
梁军长已经对邮政行业彻底失去了信心,对信差也无法信任。
永远想不好要怎么开口,面对着那丫头,梁军长就不知所措,还是到时候再说。
微风吹动窗幔,洒进一点若有若无的月光来。
蝉鸣声不绝于耳,此刻梁幼申心绪正纷杂着,这蝉便似在他耳边聒噪着。
梁军长望了一眼外面的墨汁般的天色,怎料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分明刚刚还是灰蒙蒙的,眼下就大黑了。
这电灯也忒不管用,虽说协友的设备都是一流的,可惟独这灯像是年久失修的老古董似的,近来却是一日比一日暗淡下去。
微微光亮,却还仍强撑着一口气,既没有全坏,梁军长也不好开口说换。
这外面的蝉鸣声是不是过于聒噪了......
梁军长于是心下一阵烦躁,又想起这么晚了也不好打扰医院里的看护。因此他略动了动身子,大有自己起身之势。
拖着几个步子,他的手还没够到窗,有一宽厚的身影就已经抢先梁军长一步,顺先关上了细缝,干脆利落的很,不带一点拖沓。
“之焕,你怎么来了?”
何副官麻利地扶梁幼申又坐下,然后自己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了一边。
电灯暗的很,梁军长只隐约看出何之焕一个轮廓,连何之焕的眉目神情都是带了几分模糊的。
何之焕并没有马上答话,只是先瞅了一眼床上那个懒散的影子。
像是在为沉默做铺垫似的,何副官略一沉吟,还是支支吾吾地开口了:“其实,呃,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实在不好打扰了军长,呃。”
“你小子,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算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最不喜别人兜圈子了,快说。”
“呃,我,我不知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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