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杭州西湖边
背后有脚步声。
往回看，没有人，连个鬼影都不见。
再往前走，走走停停，脚步声也稀稀落落。凝神细听，确认不是自己的脚步声。
男人快步向前，甚至小跑几步，妄图摆脱背后的追踪者。
正好一个转角，藏了起来。
一个女人拉着一个小男孩。
扼腕的动作顿在半空中。
只有一个人的背影会如此这般熟悉。
她缓缓转过身，他的心跳漏拍了一下。
泪眼朦胧了她的形象，她站在他的面前，不是梦，胜似梦。
夜色晦暝，黄昏似的光影笼罩住他们，看不清她和他的脸。
“是你？”
“是我。”
“思暝，叫爸爸。”林曼珠的右手紧紧拉着小男孩的左手往前拽了一下。
男孩并没有言语，他似乎紧紧抿着薄薄的唇，如尖刀般锋利的眉眼。这个七岁的孩子眼睛小到只有一条缝，很难分辨他有没有睡着。
沈善仁看看她，他这孩子长的倒是像他姥爷，多年后他也会发现思暝是古灵精怪且故作老成的。
也不知这孩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说话也是之乎者也极有学究气的。一张口便是“你这都不懂了罢，且听我细细道来”，要是放在以前，思暝不去当个说书的都可惜了。
沈善仁几步向前，蹲了下来，视线与男孩齐平。
他的手抚上男孩的发与额角，男孩没有退缩，却冷冰冰的，沈善仁的动作不由一滞。
一股恶臭直击面门，把头微微挪开，思暝该洗澡了。
沈善仁复又站起来，对着林曼珠笑了一笑。七年没见面了，千言万语闭塞在心中，夜夜辗转反侧想象着见面时的场景，要说的话，真到了此刻，倒枯竭了。
“找到你了。”
“你在找我。”
其实，他也在找他们。
林曼珠的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指了指男孩，说道：“你是他的爸爸。”
眼神闪了一下，只是这样么。
“你们住在哪儿？”
没有回答，他似乎看到林曼珠摇了摇头。黑暗中，他也想象的出林曼珠咬了咬下唇的场景。
“好罢，思暝，跟着爸爸回家罢？”
沈善仁走开几步，才发现他们没有跟上来。
“怎么了？”
“你家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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