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她醒了，笑着说：“姑娘，到咯。”
周醉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车上，连忙说：“不好意思，耽误您了。”
“没的事，刚到呢。”司机指了指窗外，“那个小伙子等你好一会儿了，一直站在外面。”
“麻烦您了！”周醉醉立刻在手机上付了款，推开车门下车。
“记得给我五星啊，谢谢了。”司机说完，挥挥手，开着车走了。
深夜，小区门口静谧无声，只有一排路灯和天空中的月亮发着光。
周醉醉走了两步，到栗融面前，抬起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栗融脚上套着一双白色的板鞋，露着的脚踝可以看到他没有穿袜子，长腿上的运动裤空荡荡的，风一灌就进去了，上身的藏蓝色连帽卫衣算是全身上下最厚实的布料了。
他的头上戴着卫衣的帽子，帽檐的抽绳随动作甩动，一张清秀的脸庞嵌在帽子里仍旧醒目。
他把双手插进卫衣口袋里，和她一起往里走，“想去买布丁。”
周醉醉本来就没喝多少酒，这会儿被冷风一吹，也醒得差不多了，脚步一顿，忽的想起来，“超市在外面……”
栗融无所谓地说：“又不想去了。”
周醉醉以为他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是喔，晚上太冷了，你怎么不多穿点再出来。”
“还好。”
“还好？司机说你站了好一会儿了。”
栗融垂眸看了她一眼。
结果，她的后话却是：“怎么可能不冷？”
栗融转过头去，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
然后伸出手掌，放在她面前，“不冷。”
周醉醉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接着又用五指的指尖碰了碰，不可置信地看他：“真的诶！你的手怎么这么暖？”
栗融收回手，重新放进口袋里，“是你太虚了。”
“好羡慕你，我超怕冷的，从小就一直手脚冰凉。”周醉醉也学他把手放进兜里。
小区的住宅楼很多，他们的那幢在靠里的位置，走进去要十多分钟。
栗融走着，问：“怎么这么晚回来？”
周醉醉回答：“晚上和编辑聚餐去了。”
“喝酒了？”
“味道很重吗？”周醉醉用手捂住嘴，轻轻哈了一口气，闻了闻，“就喝了一小杯的清酒。”
安静了一会儿，栗融说：“酒量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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