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我已经死去。正如我说过的,我怕死,怕得要死,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想这应该是老天的惩罚,惩罚我这个自私又爱说谎的坏女人。
有些事日记里面没有写,我本来打算亲口告诉你的,但我放弃了,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在你面前哭出来。哭哭啼啼可不是轻舞飞扬的风格。痞子蔡的故事是由轻舞飞扬的一封信结束的,于是,我写了这封信。白色绿边的信封和信纸,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我手臂撑在桌子上,学着你的样子用笔敲着额头想了会儿,我决定从去年的10月说起。
10月的第二天,在我偶然路过电影院的时候,发现门口新贴了一张蓝色的海报。电影的名字很好听,叫做《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时间那么长,从未再见你。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一下子击中,眼泪轻易地掉了下来。周围的人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知道,在他们眼里,对着一张海报流眼泪的我就像是一个傻子。我没有买票,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忽然想起你曾经说过:“眼泪带有极其剧烈的羞耻心。纯洁,如同裸体。”我想现在的我就像那个在地铁车厢里因无法自控而哭泣的女子,也是该杀的。
我用袖口擦干眼泪,在街口等着红灯,一个身穿校服、跨着单车的男生停在我身边。看着他,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
我推着瘪了胎的自行车,一个人走在铺满落叶的回家路上。你骑着单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你像眼前的男生一样单脚撑地,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知道那时的你并不认识我,尽管我们都在同一所学校里。可是我认识你,自从六岁那年在雨中相遇,我就记住了你。而那些年,校报里几乎每一刊都会有你的文章。我喜欢你的文字,每一刊我都会收藏。
后来,你载着我,单手骑着车,一只手带着我那辆瘪了胎的自行车,像是杂技团里面的高手。坐在后面的我开始还有些害怕,不由想起了小时候你从单车上面摔下来的样子。但你骑得很稳,清风吹起你敞开的校服,柔软的布料不时轻拂着我的脸颊,有阳光和青草的味道。我的心亦随着我那轻轻扬起的裙摆飞扬着。
那年我12岁,情窦初开的年纪,那也是我待在外婆家的最后一年。
我知道,这种小事你肯定早就不记得了,你总是这么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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