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伤心而可怜,小姑娘嘛,哭起来便是不管不顾的,抽抽噎噎,明明没有谁欺负了她,却还跟有什么似的。
饶是对事物总是没什么感情的容桓见到这光景也有些反应不来。顾不得鼻子还涌出的血,滴在丹青云纹外袍上,他定了定神,喊了声‘福贵’。
“可是清醒了?”忘了她的脚还在他手里。
“疼……”原来是手上不知觉间加重了力气,捏痛了小姑娘的脚。
接着程月回过神来,“我…没…死?”一顿一顿,怯生生地像个小白兔。再来一次,程月也想换个套路,不知软糯小白兔可合他的口味?
那对空茫的眼光明明该是无助的,容桓只觉得那是一种苍凉的空洞,同时,仿佛暗含着某种,喜悦?
“自然没有。”把她的脚放到被子里,同时把被衾给她提了提,只露出一个脖子和一个脑袋。
福贵赶过来,心里叹息一下,他在公孙先生开药方之时为他磨墨的时候,就听他一直唉声叹气,说这丫头福薄啊,小小年纪,长得还那么讨喜,眼睛怎么就瞎了,还挨了一刀,真是的……
他大概理解了公孙先生想表达什么意思了,上天看你生得好,就非要摧残你一下。
自家主子如此,那小女娃又何尝不是如此?
不过刚踏进这个屋子里时,却噗嗤一声差点没笑出来,床榻上那个粽子是谁?同时看到主子鼻子尖还红红的,衣服上却是血渍斑斑。
这是……
容桓见他眼神怪异,干咳两声。便推着轮椅往外走。
“等等…”程月着急喊了出来,“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福贵觉得这小姑娘其实也是个胆大的,敢对自家主子这么说话。
“叫我云朵就好,”容桓是不停步的,不过转念他又止住了,问道:“你的名字?”
“程蝶。”今日起,这世上再无程月。
他点点头。
程蝶静静听着轮椅轮轴微响的声音消失。任凭福贵在耳边唠叨嘱咐着些什么,仿佛真把她当了自己人一般看待,虽然以她现在的心智,她能够知道,他所有的一切怎么会为她所知,云朵不过是他随口取的名字,福贵嘱咐的不过只是医生特别叮嘱的东西和些小孩子该守的归矩。
其他种种,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依旧只记得前世多年后的他已经是个心机深沉、文武超凡,一人之下的黎王。
在这里的记忆,都还只是一个孩子对表面事物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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