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画舫上,边听着风一阵一阵传过来的丝竹声,边对坐饮酒,直到夜深,凉意似乎能渗到骨髓里。
葛瑶轻轻吸了口气,把身上的大氅拢得更紧了点,勾起唇笑道:“怎么这么冷?现在怕是晚了。”
确实是晚了,丝竹声此时也快歇了,湖面上本来极多的花灯都少了,从画舫向街道的方向看,能看到街道上的人都稀疏起来。
云赋眯了眯眼:“是,阿瑶,我们回去吧。”
再不回去,真要是夜不归宿惊动了白塔里头上一辈子的长老们,可别被这些闲着没事的给发落了,以云赋对这些长辈的了解……那真有可能把他们两个给关在白塔外头,让他们在街头凑合一夜。
然而等到他们两个下了画舫,却再也找不到马了。
上元节他们两个出门,自然是不会把平素用的良驹牵出来。两人都是胡乱再马厩里挑了两匹,都是不出挑的马。然而白塔的马,再是不出挑,放在外头都算是好的。
葛瑶和云赋都活了不少年纪,但葛瑶常年在外,北疆民风淳朴,素来也没人招惹到这位姑奶□□上;云赋则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寻常最是不爱出门,从前有一年就没出过白塔——就这两位,倒也难怪不大了解京城的事,把好马就没什么防备的拴在外头。
这不是勾着人偷吗?
两人站在已经空荡荡的柱子前,默然无语的半晌后,葛瑶撑不住笑了起来,整个巷子里都是她大笑声的回音。云赋的脸上则万年难见的出现了一丝无奈,道:“好了阿瑶,你也别笑了,真不行便走回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葛瑶在笑的当口喘了口气,闻言又笑开了:“这不走回去怎么办——确实没什么大不了,但这事实在好玩。”
眼瞅着她笑得停不下来,云赋便静静站在一边,半天后见她还没有停的趋势,就直接上前,一手支住她削瘦的肩膀,直接吻上了她形状姣好的唇。
葛瑶的笑声戛然而止——她被惊着了。
这种一言不合直接上嘴……这种风格,怎么看都不像是平素一本正经的大祭师吧?
他们的牙齿轻轻磕在一起,发出一声轻响。云赋没有说什么,但葛瑶在他的眼睛里,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看到了他深黑色的瞳孔里,自己略微吃惊的睁着眼,然而眼角眉梢却带着不尽的欢喜。
他们原是再契合不过的一对。
不知过了多久,云赋若无其事的起身,道:“阿瑶,你知道回去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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