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是局里的选择？”
燕回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我偏偏带你来这里吗？”
徐陵摇摇头。
“我看过你之前所有档案，而且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我也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燕回缓缓道：“你很聪明，也不失善良。不过你身上也有你们这个年龄特有的一些性格。比如说从来不会对权威有盲目的尊重顺从，对不合理的事情打心底里抗拒。”
“你在这件事情上介入得比任何人都深。虽然我从来都认为命令就是命令，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毫无条件地服从。但我也明白因人而异的道理。你们不同，你又更加不同。如果不解释下，你心里恐怕有些门槛迈不过去。我不烦直接跟你说，这的确是局里的选择。严子豪被抢走也是局里施展的一个障眼法。”
“他们是命运的双生子，虽然以严子冷为主，不过严子豪也是不可或缺。缺少严子豪，严子冷就不是完整意义的命运之子，就算他们最后能够得到严子冷，也肯定能够削弱他的作用。所以局里才会以他人名义将他抢走。”
“那最后又为什么又让他走？”徐陵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知道答案。
“这就是局里的选择。他们活着，带来的代价太大。”
“那其实说来，除了他们之外，我们也是凶手。”
“不，这也是严子豪的选择。”燕回摇头道，“我们给了他选择。如果他留，无论如何局里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队员。”
“明白了。”徐陵点点头，“我能不能够静下？”
太阳完全落山了，天地间黑漆漆一片。陵园里只有上下山的主道还亮着灯，这个时候又不是拜祭的时节，没有人会在晚上还逗留在陵园里。
有鸟在叫，声音听来也是凄戚得很。这件事情终于落幕了，虽然是以这样一种不满意的结局。徐陵对这结局无可奈何，他觉得有些人有错，不过他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同样徐陵对于这些高山一样的存在，就算有满腔怒火也无能为力、无济于事。恰恰相反，这些他觉得需要受到惩罚的人，因为势力里的高手折损在这里，反而会各种指责各种发泄，搞得好像他们才是受害者、受委屈的人一样。后续还会有很多扯皮、讨价还价，行动局虽然有国运在身，不过今次毕竟是全身而退，后续在众多势力的加压之下，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虽然不合理，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
不合理的，既然存在，其实就是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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