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从前你唱的那首《我不怕》 很多年后 我学会了。

2002年 我上了高中。从小到大 我就是个喜欢被别人表扬的小孩子。我的老师们都很聪明 他们深知我的秉性 特别是我们老班 隔三差五就和我来个爱心交流 只要我有一丁丁惰性出来 他马上笑眯眯地过来:苏米啊 其实你很聪明…为了不辜负我自己的聪明才智 我只能在接下来的一周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当我下一周又开始懈怠的时候 老班又会悄无声息地坐到身旁 苏米啊…

他们说考上重点高中的学生越多 班主任的期末奖金就越多。我常常在想 当初我们老班这么极致耐性地给予我淳淳教诲 并且在填志愿的时候 当着我的面 义无反顾地刮掉了我一中以下几栏的志愿。不知道 他是不是每刮掉一行的时候 心里就念叨着:奖金又近了一步。在老班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下 我果然不负重望 考上了一中。拿到通知书的时候 我第一个跳到脑中的念头是:老班的奖金到手了。

在此后的一个月里 我常常会抱怨老班 抱怨他当初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抱怨他当初的“糖衣炮弹” 抱怨他为了奖金把我拉去了一中。我常常在脑海中设想 在街上偶遇他的情形。如果遇到 我一定会跳过去 跟他呐喊:老班 你为什么把我骗去了一中。骗去一中就算了 为什么还要我进了高一(1)班。但我一直没有机会重遇老班 只能自己愤愤抱怨:宁当鸡头不当凤尾。高一(1)班其实没有很严格地说是所谓的优才班 只是整个年级语文第一、数学第一、化学第一、年段第一、年段前五都在高一(1)班。我说过自己是个贪表扬的人 在众多佼佼者中 我只算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微小的一粒尘 班级总排名勉勉强强靠在了第48位。

如果得不得表扬的话 那就得到老师的批评吧 那也算一种关注。那时候起 我开始每天最晚一个入教室。会上着化学课 举着《韩愈集》看 老师会很火地把我赶出教室。那时候 我还觉得很酷 噙着双肩包 从前门大义凛然地走出去 那架势就像是押赴刑场的革命英雄。考试的时候 我也开始常常交白卷 数学老师给我用红笔满满写好答案 并写上:不懂得做不要空着 参考答案看看 不懂可以问我。那时候 我非但没有感动 还觉得很丢脸 团起砸向垃圾桶。化学老师送给我一本参考书 让我好好学习 试图改变化学课代表化学成绩全校倒一的传奇 我当着他的面把书送给其他人。应该是那个时候太装了 以至于别人觉得难以接近 甚至讨厌。那时候 宁恕和游离说:苏米看起来很有个性。不知道这所谓的个性是褒义还是贬义。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 这是褒义吧。也许 表面越冷淡的人 内心越喜欢温暖的事物。也许 就是从那个时候的装逼起 我常常对温暖的人和物感到眷恋 比如 宁恕。

和宁恕维持了很长的一段同学关系。可以说还算是站的蛮近的同学关系 就真的只是站得很近 仅此而已。

在我的记忆里 宁恕矮矮的 168至多 有点小胖 每天穿着宽松的嘻哈服饰。很多年后 我“无意”中上F大的BBS 看到他们英语班的同学连载的大学故事里提到他:宁恕的衣服总是那么宽松肥大 给人一种松松垮垮的感觉 就连他手上戴的手表也是超大型 比常人的大出好多。

我是A 宁恕是C 游离是S的话 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这么形容:A和S很多话 S和C很多话 A和C却从来不说话。即使在游离不认识宁恕前 我们之间还是有个互相很好的朋友黄希 那么 如果我是A 宁恕是C 黄希是B的话 也可以是A和B很多话 B和C很多话 A和C从来不说话。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中 又总有我们 有的时候 我就站在他的左边 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 我们真的站得很近。我们彼此不说话 但却通过B或者S来沟通。有一天 B会突然和我说 C问你如何如何;我下一次见到C的时候也不会当面回答 也是和B回答如何如何。再之后 我告诉S C如何如何;C在答复我他如何如何。在游离没有出现之前 我们之间有黄希;在黄希高二分班去了理科班后 我们之间又有了游离。神奇的是 我们之间的好朋友总可以是同一个 但我们却总是显得疏离。有时候 这种疏离 会让人觉得莫名地伤感。比如 一群朋友很开心轮流戴着我新配的眼镜 他突然从班级外走进 很开心地拿起*试戴 问过游离 是不是你的?被告知是我的新眼镜 他会迅速规矩地放下。那一年里 我常常在脑海中勾画他和我单独坐在植物园石阶上的情境 有说有笑的 很是老友。

宁恕说第一句话的时候 我居然没有回应。

一中的校风一向比较宽松 晚自习是7点后你不来 铁门就关了 没事 无所谓 不记名。要来的还得赶早。我和黄希一直都有晚自习 因为可以聊天。我想宁恕之后加入这个晚自习的阵营 和我们的目的 应该是一样的。他从来不是喜欢读书的小孩 考试的时候经常作弊。这是我最不耻他的地方。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哪一天起 他就坐在了我下桌 我们三个人面对面“晚自习”。依旧是ABC的状态。但某一天 我早到了 他也早到了 我的抽屉里塞满了面包、水果。我啃着水果 含着的果核一个个吐出 飞到垃圾桶的时候。他憨傻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在吃什么 看起来很好吃 分我点啊。我含着的果核一下子梗在喉间 半晌答不出话来。为那瞬间的尴尬 为他突然问话的堂皇。我想 如果我不喜欢他 我一定会先从容地喷出果核 然后抬头 扫他一眼 客客气气地回答:可以 要吗?然后 热络地伸过去。但他是宁恕。因为他是宁恕 我停住了 足足盯了他十几秒 呆滞的神情好似在反问他:凭什么?他很讪讪地说着玩笑 走了。应该是很无趣和尴尬吧。那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但我居然没有回应!

他向我借香巾纸 那是“心相印”。

如果不是他要借我纸巾 我怀疑 他不会再和我说第二句话。那天晚自习 黄希神奇地在我们中间消失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坐在我的下桌 感觉到有人说话 不敢抬头 听声音 是他。有纸巾吗?他问。有。好歹我回答了他句。从牛仔裤的后口袋里掏出了皱巴巴了的纸巾 仍然低着头 不敢看一眼 递了过去 感觉到他接了 忙松开手。两分钟后 他同样还给我那份皱巴巴的香巾纸。把纸巾扔进抽屉前 我扫了一眼 是心相印这个牌子。整个脑袋麻了下 好像 心相印不是一个牌子 而只是一个形容词 形容我们之间的形容词。从那以后 我每天都会买一包心相印 并且平平整整地夹在书的缝隙。期待着 他会再一次问我 有纸巾吗?我会平平整整地递给他。很多年后 我一直保持着随身携带香巾纸的习惯 而且一定要是心相印。我常常幻想 有一天 我走在路上 一个穿着宽松连帽卫衣的男生会突然窜到我的面前 叫住我:苏米 你有纸巾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不是一个喜欢念书的学生 虽然 我也不算是 至少他比起我更听话 规规矩矩地上课。只是 他常常忘记带书。高中的音乐课 一周一节 形式主义 听音乐老师谈谈钢琴 或者讲讲乐理知识 大家纯粹当来聊天的。但样子总得装 书还是照拿着 至于是不是挡着书写纸条也好 刻桌椅也好 没人说什么。那天 宁恕又忘了带书 他随机坐的位置刚好在我的斜下桌 他扯了扯我的衣袖:苏米 音乐书借我好吗?下课的时候 我还想着 宁恕会还我书吧 低着头 等他从我身边穿过。只是 他人是走了 书却没有给我。一回头 我的书还孤零零地躺在他方才用过的书桌。好吧 我只能默默地收走。回到红砖楼的教室 却不知他怎么就落在了我身后 即将到教室的楼梯口 感觉被人拍了拍肩膀:刚才 书拿了吗?

好吧 我想与其你还书给我的时候默不作声地递给我 还不如你拍拍我的肩膀 说声抱歉 谢谢。那样感觉 自己好像变成了黄希或者游离 和你更自然随意地相处。

每周四中午的广播

很多年后 走在大学的校园里 听着学生们傍晚的广播 常常会想起宁恕。一中的广播站 总是在下午上课的前半小时广播 每周四的播音员是宁恕。每周四我慢悠悠从教学楼的底层走向班级的时候 会看见他飞速地从广播站那边冲下来 踩着铃声 奔到教室。在他奔到教室的60秒 我可以和他对望6秒。每周冲着这6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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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提前半小时到学校 花半小时 听他的广播 花15秒“邂逅”他。

那个人笑得好傻 但却好温暖

小时候常常在作文里看到形容一个人的词组 阳光。很多年过后 我依然觉得 在我的身边 真正能担的上这个形容词的 只有宁恕。每次看见他 总是笑容满溢 含着洁白整齐的两排牙齿 到处呵呵呵地傻笑 笑得心无城府 笑得那么憨傻且温暖。背地里 常常偷偷望着他的笑脸发呆。年长的学姐们 在我们那届里 给了宁恕最高人气奖 常常听到学姐们囔囔着高一(1)班的宁恕好可爱啊 笑得傻傻的。那时候 我忽然有种自己抓获的至宝 被很多人分享的感觉。我以为 他长得不算难看 但也不好看 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 能关注他的 也只有我这个同班同学。原来 人们之于他 关注的比我更早。

那个校园人气歌手

也许 我生活地太过闭塞 除了每天翘课躲在老年人活动中心看小说 就是两眼注视着宁恕。只是这个宁恕 也只是高一(1)班的宁恕 而不是那个校园人气歌手宁恕。在班级里 偶尔会听到宁恕哼歌 至于他哼的什么 我是个音痴 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于 我在彩排听宁恕唱周杰伦的《星晴》 在艺术节听他唱的是潘玮柏的《我不怕》我也以为是同一首歌。2006年 我听游离说起 那首歌是《我不怕》我才知道 那首我记忆中的歌曲 那首让我对宁恕第一次有忧伤记忆的歌曲 并不是《星晴》。

那已经是高二 游离和我说 宁恕从初中起 就一直是学校的校园人气歌手。他喜欢唱周杰伦、喜欢唱潘玮柏、胡彦斌。第二天是艺术节 游离说宁恕晚上会在学校彩排。一群人簇拥着跟着看 排练厅的TV上映着歌词: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往前走…看不清宁恕的轮廓 只是记住了游离在耳边说的那句:这首歌星晴 周杰伦的。我觉得周杰伦的歌很难听 但宁恕唱的周杰伦的歌我却觉得好听。周杰伦的其他歌曲难听 我却觉得这首星晴好听。

如果说 宁恕艺术节的彩排 只是让我知道了 他会唱歌。那么 艺术节的演出 宁恕 才第一次让我认识了那个校园人气歌手。

前一刻 他还站在我十几厘米的距离 和游离有说有笑 商量着是不是要带那条骷髅头头巾 转眼 到了台上 他已经是舞台上驾轻就熟的经验歌手。阳光打在他那条黑白相间的骷髅头头巾上 大大的十字架银饰品在他宽大的卫衣下发出炫目的光芒。舞台下的我 仰望着他 看着他随着节奏一步步移动步伐 哼唱着 那一刻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关注是因为喜欢上这个男孩;那一刻 我才意识到 他不仅仅是我认识的有鼻炎、喜欢作弊、喜欢傻笑向我借书借纸巾 站在我旁边的同班同学。如果他不会篮球、不会唱歌 是不是我就不会看到学妹在众目睽睽之下 送给他的火红玫瑰。

学妹很积极 也很勇敢。在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送给宁恕红玫瑰之前 她和宁恕已经网聊了一段时间。在她送给宁恕红玫瑰之前 她先把宁恕的自行车和自己的自行车锁住了。在她送给宁恕红玫瑰之后 我们全班同学每天早自习前总会看到走廊*递给宁恕早餐的一幕。

在艺术节之前 我不知道什么是歌曲 谁是周杰伦、潘玮柏。在艺术节之后 我买了二张CD 那种盗版碟 很多人的歌曲汇总在一起。在学妹每天送宁恕早餐的那段时间里 我下课后都窝在房间听歌学歌。我希望有一天 可以在宁恕面前唱歌 至少距离没有那么远。

学会的第一首歌曲 是twins的《下一站天后》 然后是容祖儿的《挥动翅膀的女孩》 梁汉文的《七友》 我买的那张碟名字是香港劲歌金曲。也许是第一首歌曲学的就是粤语 也许是第一张碟里的歌手都是香港歌手 对粤语歌曲有特别的钟情。很多年后 我依然听的是粤语歌 学的是粤语歌。之后的几个月里 几乎把twins的歌曲都学会了 然后 等待着 有一天 可以在宁恕面前演唱。

2004年的下半年 我们升入高三。高中的时光所剩不多 我再也看不到宁恕在艺术节上的演出 我想在宁恕面前唱歌的心愿也无法实现。在游离几众好友的怂恿下 我们一起报名参加了校园十佳歌手赛。宁恕第一场就*了复赛。我和游离在第三场。游离、孟丽渝、周静瑶组成小队 唱周杰伦的《简单》 我SOLO。抽到第8号。但8这个旁人都认定是幸运数字的号码 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好运。

宁恕终于还是和学妹走在了一起 他们并排坐在不远的观众席。我终于可以站在宁恕的面前演唱 只是 宁恕的身边多了一个她是他的她的她。我学着宁恕在舞台上的习惯 移动着步伐 只是我的步伐 连节奏也把握不到。蹩脚的粤语功力遭到了学弟妹们之后在论坛上的炮轰。第一次上台的紧张 让我脑海空白 周围的一切似乎是寂静无声 听不到伴奏带的声音 只是机械地不断唱出记得滚瓜烂熟的歌词。第一次 在宁恕面前 也是唯一一次在宁恕面前的演唱 以狼狈收场了。

那一年 人气歌手依旧是宁恕。他们说他唱的是周杰伦的《她的睫毛》 我仔细看了看 他女朋友的睫毛 不长不黑 也不好看。心里觉得 好吧 心理平衡了 没有那么难过。

那次之后 我再也没有上台SOLO过 也从来不上KTV 上了KTV也从来不唱歌。很多年后 当我再次到了K房 我唱的第一首歌曲 还是twins的《下一站天后》。那时候 我不会再像从前唱的那么蹩脚 那时候 我曾想 要是宁恕在就好了 至少 把那难堪的记忆抹去。

如果没有宁恕 我可能不会喜欢上音乐。宁恕带给我音乐的初认识 很多年后 当我上了大学 我的专业和音乐稍微挂钩 除了抽签选中专业的缘故 宁恕给我的影响很大。虽然第一次上台留下了阴影 但不影响对音乐的喜欢 因为宁恕太喜欢音乐 我想和他有共同的爱好 心里起码觉得会和他离得近点。我学着他的打扮 发白的板裤 阿迪达斯的板鞋 宽松的连帽卫衣 短短的男生头。直到工作前 一直延续这样的穿衣风格。

很奇怪的是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学他喜欢的歌手的歌曲 可能我是觉得这些歌曲对我来说 只是宁恕的歌曲 而不是这些歌手的歌曲 只想听到宁恕唱的 要是学 我也想是跟着宁恕学。

游离有一个QQ群 我、孟丽渝、周静瑶、宁恕等等 我们一群玩的较好的友人都在一起。我知道那个所谓的COW是他 我也常常去他的空间听他录的自己的歌曲 但就是没有加他为好友。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喜欢他 除了他自己。有时候 默默的喜欢反而可以维持更久。即使有一天 你不再喜欢了 那种感觉 当你回想的时候 依然能够记起。

2002年 我认识了宁恕;2003年我对这个傻傻的阳光大男孩有了好感;2004年 我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富有音乐细胞的男生 开始接触音乐;2005年 我们考上大学 各奔东西 每年一见在游离的生日会上;2006年 我偶尔听着大学的广播 听到周围声音好听的学生 想起宁恕 怀念当初的那份悸动与美好;2007年 我偶尔会从人们的口中听说他和他的那个她的种种;2008年 他空间里录的歌曲删除了 他的日志通通是格莱美的音乐视频;2009年 我在单位的门口 邂逅一个男生 戴着棒球帽 塞着耳麦 穿着宽松的嘻哈服饰 我以为是宁恕 吓得四处乱窜之后 以宁恕的名字 写下一篇日志 纪念自己最初的单恋。周静瑶说:苏米 你那么明目张胆地写 不怕宁恕看到。我说:他看不到的 又没有我QQ。我总以为朋友们知道了我喜欢他的事情已经那么多年 也保守秘密了那么多年 他总归还是会蒙在骨里。只是 隔天 我还是看到了 他的英文网名出现在我的访客记录。有些人 你希望能保存在记忆里 可以喜欢 甚至有一天不喜欢了 也依然可以放在心底 那么 你更希望 这是你一个人的秘密 对方不会知道。那么 至少你可以下次遇到他的时候 装出冷漠且满不在乎的目光 偷偷打量着对方。2010年 游离的生日会不再举办。我的房间里塞满了各种CD。2011年 我在路上遇到他 远远地跟在身后。回去后 学会了他从前唱过的那首《我不怕》。

当我学会这首歌曲的时候 我已经很少有机会再遇到他。曾想问周静瑶 被他知道我过去曾喜欢过他 他有什么想法。后来觉得很是可笑。能有什么想法 即使今天 我们各自单身 我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我 他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何况 从前的那个他 也未必能在知道后能给予我什么希望。如果可以 倒是宁愿周静瑶 从来就没有公开过。

认识第九年 将近十年 十年 那是多么遥远的记忆。从最初的紧张、悸动 到最后的怀念、美好。记得当初是有过难过、自暴自弃 走到最后那些通通都忘记了。留下的是我学着他嘻哈的打扮 留下的是我学着他对银饰品对骷髅头对连帽衫的喜好 留下的是我对音乐的热爱。也许 正是因为 我们从头到尾维系的只是一份浅陌的同学关系 才能在很多年后 仍然保持最初的那份感情。

那个笑得傻傻的阳光大男孩 时至今日 我偶尔还是会关注他的所有 看他晒图的棒球帽、银饰 听他音乐库里喜欢的黑人说唱 翻翻他新女友的照片 看他朋友网的留言薄。他教会了我什么是喜欢 带给我音乐的信仰 更是我们这群人一起走过十年青葱岁月的美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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