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咽的二胡曲调,在瑟秋的黄昏里弥漫出些许悲凉。残阳搜寻着这大地的哀歌,驻足在那棵古老的梧桐树上,流淌着血色。簌簌地,当秋风四起,一地被染得绯红的落叶,幽灵般*于村庄的每一个角落,也戏谑着飘在德贵叔苍老的发和单薄的衣上。

他仍旧是孤坐在门前的老树下拉着二胡。颤巍的手,已全然丧失了当年的灵巧与沉稳,如同*筛麦般软弱无力,抑或是一个忘记上弦的钟摆,敲出沉闷的、不守时的声响。二胡也愈显老态龙钟起来,嘶哑着扯出一串串不甚连贯的音符,以讨好它那陪伴了一生的主人。没有观众,特别是在这冷霜漫野的季节。

仿佛是寒鸦飞过树梢的惨笑,划过寂寥的苍穹。裂帛般清厉地,“哧”的一声,弦断了!随之訇然倒下的是德贵叔那干瘪瘦弱的躯体,布满青筋的手中还紧握着破旧的二胡。瑟缩的落叶,呜呜地打着卷儿,像深夜里婴儿睡梦中含混的啼哭。很快,就覆盖了他佝偻的表面。

德贵叔就这样去了,带着那支相依为命的二胡,永远地!

“唉,死了!”,几个健壮的村民叹息着,七手八脚地把这僵硬的躯壳抬走,破二胡却被无情地掰下来,随意丢弃在老树下。天边的红霞映照着这孤独的灵魂,在落日的余晖中飘然远去。寂寞的老树,依旧寂寞。

秋儿是在德贵叔死后不久回到这里的。她在留学国外的日子里,总会听到一个深沉的声音在呼唤她的名字。她记得,那是德贵叔。她急切地想再听到那熟悉的二胡曲调,可是为时已晚。树欲静而风不止呵。

秋天的阳光,有气无力地投下斑驳的树影。站在老树下的秋儿,将德贵叔的破二胡紧握在胸前。有关他的记忆,就如同那断了的胡弦,怎么也连接不上完整的曲调,只有些残存的符码,轻跃在岁月的河面上,散散地漂流……

当年,德贵叔是下乡插队的知青,秋儿的父母也是。他们都被分在村办的学校里教书。同时,他们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和邻居。

后来,秋儿的父亲博善娶了雅春——秋儿的母亲。

再后来,秋儿出生了。金秋十月,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叫秋儿吧!”。没成过家的德贵叔给秋儿起了小名。

月明星稀的夏夜,点点萤火虫在蝉蛙群鸣中尽情地舞闪着生命的活力。老树下,秋儿托着胖嘟嘟的小圆脸,安静地听德贵叔拉起奇妙的二胡曲。吱吱呀呀的乐音,穿梭于迷一般深沉的黑夜,总也没有尽头似的。秋儿的眼前渐渐朦胧了,便轻倚在德贵叔身上睡熟,而后被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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