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缩再缩，心脏的地方就像卷缩成了一个干瘪的橘子，云深颤抖着眼睑，他停住的地方，让她痛得全身都失去力气。
可是至少这一刻，他们是属于彼此。
喉咙里有些干涩，她呼吸之后又再呼吸才完完整整的说了一句话出来，可她并不是回答他，而是在问他：“你后悔了么？”
苏枔煌沉默着，在让人难以忍受的安静中，他声音低沉的说着：“这种事，吃亏的向来只有女子。我能后悔什么？不过是抱了你。可是你却不一样，你……”
昏暗中好像看见了他皱起的眉头，苏枔煌没有说完的话，云深自然知道。听着他轻轻呼吸着的声音，她露出似真又假的笑容，语气中全是无所谓的说着：“可是我却不一样？不一样在哪里？因为我是处子之身？”
“你……”
他声音中有些懊恼，停住的地方想要出去，她却抱住了他：“既然…事已至此……为什么你还要退缩。苏枔煌，寻常人都不会在乎这么多的，有美人投怀送抱给你，你不高兴么？”
他与她的脸靠得很近，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人晕眩和窒息，更不要说*在他们的身体里，一个极力压抑着，一个漫不经心的挑逗着。
他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额头上也慢慢出现了薄汗，云深明明也难受得要死，但却就是不肯放开手，或许这是她唯一一次的任性和放纵自己，只要过了这一晚，一切就真的都结束了。她会回去属于自己的地方，去承担自己不愿承担的命运。
而只有今晚，无论如何，无论多痛多难过，她也只要这一晚能让她把这个梦做完。一个她和苏枔煌彼此拥有，彼此倾心的梦。
即使梦的另一头，真实未必如此，但沉溺在这夜雨的冰凉与窗内情意氤氲的温暖之中，她心里一直空空的那个地方，好像被填满了一样的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你觉得我该高兴么？”苏枔煌说着，无奈之感那么重，云深忍不住在想，既然他不想抱她，为什么还是抱了她？
“你让我抱了你，然后呢？你不求名分，在天亮之后就要离开，是吗？这样子，我们是算什么？一夜欢情，便各自转身回去自己的生活？”
“云深，我要你知道…”
知道什么？
听着他干涩的吞声，云深一言不发的等着。
“我做不到这样。”
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她有些心虚的问着：“你怎么会做不到？”
你一直是最冷静和最清醒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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