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春 美国纽约 有画诗描此明媚的春天:

春光媚

时催鸟语情。

院燕呢喃巧

校鹂交纵娉。

群蝶纷舞颦展翅 海棠红叶落飞莺。

学蜂辛勤忙采蜜 师鞭高悬蝉声鸣。

野蚕成队齐摆舞 萤火夜间照通明。

肥鸽草地练习斗 健鹰盘旋赛竞争。

万物辉

天地行。

高旋气暖

风云漫卷。

坐落在纽约市近郊的美国国防部所属国家尖端科学研究院研究中心 今晚灯火辉煌 院中的会议大厅内座无虚席。这里正举行一年一度的高科技创造发明发奖仪式 由于国家的大量资金资助 尖端武器科学成了当今自然科学最热的高科技研究领域 全国最优秀的人才都集中在这里。

“哗”一阵热烈的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成群落在厅沿上的鸽子被惊飞 代表当今世界第一流的尖端科技科学家范博学博士正站在领奖台上 他神采奕奕地从一个颁奖女士手中接过闪闪发光的导弹型奖杯 然后将其高举过头顶 全场顿时掌声雷动。这导弹型奖杯是美国政府颁发的尖端科学最高奖 奖励在各个实验、应用科学领域有杰出创造的科学家。

范博士激动地环视全场 然后对在场的全体观众发表讲话:

“女士们、先生们!在这个令人激动的晚会上 我向来宾表示真诚的感谢……”。

范博士年令大约60岁左右 中分短发 头发棕黄 碧兰眼睛 目光炯炯 显得格外年轻。据说他常年是花衬衣 不着西服 不打领带 不修边幅 代表高科技领头人的样子。由于这次会议重要 他也不得不穿了一身深蓝西服 白衬衣 系上了一条黄领带。

有人型画诗赞范博士:

高鼻梁

蓝眼框

相貌堂。

语言有礼真博士

丰姿英伟体轩昂。

循规蹈矩遵科学

文哲数理样样强。

立志要解天下谜

谈设想。

创意新

言亦狂。

从一理

名四扬。

范博士在台上将他所认识的人都感谢了一遍 然后就兴冲冲地回到他原来的座位上。这时 旁边的几个教授一齐伸过手来向他表示祝贺。有个叫德克的教授是这个所的副所长 他打趣地说:

“老范 每当你得奖时都会请大伙一顿 今晚怎样?”。

范博士含笑地耸耸肩 做出无奈的表示 随口说道:“那就按老规矩了。”

接着 大会又颁发了几个小武器专业奖 每发一个奖章 都将会场上的气氛推向*。

最后 美国国防部秘书来宾斯少将和国会议员卡瑞分别发表讲话 他们表示:“美国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与稳定 战胜潜在的敌人 特别需要尖端科技和保持先进武器的主导地位……”

颁奖会刚结束 一群穿着花枝招展的现代女郎扭着屁股进场了 走在最后指挥的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漂亮小姐。

德克副所长对范博士说:“这是国防部间谍学校的小姐前来助兴 你别小看她们 她们的秘密武器能顶五个军。”

“她们有什么秘密武器?”

“我们研制的核武器、生物武器只能打平民 而她们可直接*敌人首脑的被窝里斩头 这不是秘密武器专家吗?”

“这怀孕的小姐是干什么的?”范博士笑着问。

“她可是国家英雄 总统奖章获得者。为了套取军事情报 她深入虎穴 被敌*界大佬搞大了肚 但仍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噢!原来真正的武器奖应当给她们……”范博士赞叹道。

间谍小姐作了一通时装秀后 又开始举行舞会。几个教授与范博士边说边走进舞场 在舞场边 大家停下来 围起一个圈交谈着。这时 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走了过来 递给范博士一本书。

“老师 这是您的书 写的太好了 祝贺您获奖”。

说话人叫霍姆 是范博士的一个研究生 天资聪颖、乐观好学 主攻核武器学。

“你们都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一直没看到你们?”范博士问。

“我们都坐在会场后面 看到您又获奖 我们都连连拍手喝彩。您看 简克、阿奇萨耶、缇娜和石 不就在那边吗”霍姆说。

范博士看了看那边 又问:“我这本书你读完了吗?”。

“我读了三遍 也给他们几个读了 写的太绝了 这是一个大统一理论 只是您导出的公式非常复杂 我们还不太理解 不知您是从哪里想出来的。”

“是吗!只是做了几个梦就出来了 不知是梦话还是真理。”范博士调笑着说。

“另外 老师您这部书的名字叫什么?我怎么没看到!”霍姆问道。

“我还没有想好 初步定为‘科经’吧”。

这时 德克教授接了一个电话 然后过来对范博士说:“老范 我们赶快走吧 车都来了”。

范博士然后对霍姆说:

“我不会跳舞 你们年轻人跳吧 我先和几位教授吃顿饭 明天你们几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再详谈吧。”

正好来宾斯少将和卡瑞议员向范博士和德克教授这边走来 他们一齐向范博士祝贺 也对研究所取得的成绩表示称赞。

德克教授走到石墨默、缇娜那边 悄声对她们说:“你们要与来宾斯少将和卡瑞议员多跳几圈 劝劝他们督促国防部和政府给我们多拨一些款项。”

然后 范博士与三位教授走出大厅 站在厅外街旁等车。突然 一辆黑色轿车疾驶而来 从黑色轿车的车窗内连续打出多发子弹。

一颗子弹擦范博士耳边飞过 德克教授中弹倒下 轿车飞速开走。

在研究院的正中央 有一个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 四周鲜花盛开 争奇斗艳。路边的草坪和小柏树修剪的也很整齐 有的小树修成球形、方形和锥形 有的修成其它各种动物形状 看起来非常有趣。

小楼前门外的上方 有个大花圈 上面有悼念德克教授的铭文。

范博士的办公室就在这个小楼的二楼正中央 办公室房间相当宽大 中间有一个大写字台 后面有一个首长黑范皮转椅 左边有几个椅子 两个书柜 都是红木的 书柜里放满了书。右边有一个三人黑皮沙发 一个立式写字板 显得格外高雅。

乳白色的墙上挂满各种镜框 镜框里全是范博士的各种头衔、学位证明和奖状。

大写字台上有范博士年轻时的博士帽照片 两眼看向远方 显得有几分忧郁。

范博士自幼父母双亡 在孤儿院长大 全靠政府救济和半工半读完成小学、中学 然后又考取哈佛大学的奖学金。在哈佛 他师从著名的道宁哲教授取得硕士、博士学位 最后留校任教。范博士早年追求科学 整天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里 有时就吃睡在那里。他年青时立下雄心 不成功就不结婚。后来 他的研究遍布各个领域 从物理、化学到工业用品、航天飞船应有尽有 因而成为世界首席科学家。后来他被从大学直接调到国防部尖端科学研究院任院长。世界各国机构、各种学术团体给他的奖金 奖品不计其数。他经常笑着对同事说:“我在年轻时需要资金研究 但无人支持和理睬 那时也是凭兴趣 想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 所以出了许多成就。现在国家提供大量资金 但只能用于发展杀人武器 资金不愁 又不停的得奖。实际上 这奖都是年轻时的发明。我的发明都用到了军事武器上 奖励我对*人类的贡献 这真是一个讽刺。我年老单身 根本不需要这大量的金钱 所以我就将这些奖金全部集中起来也成立了一个特别奖 叫‘范博学奖’ 奖励在任何基础领域有创见并敢挑战权威的年轻人。”

这天早上 范博士正在办公室里为德克教授的死而悲伤 一个亚洲人模样的女研究生走了进来。

“老师 早上好!”

“啊!是石 快进来”博士急忙打招呼。

来人是范博士的五个获“范博学奖”的研究生之一 叫石墨默 主攻生物武器科学。她年仅19岁 典型东方亚洲女孩 瓜子脸 白里透红的脸上一笑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长长的一字马尾扎在脑后 特别是那双不大但十分醉人的迷糊眼睛 不知有多少男孩拜在她的青花裙下。有人形画诗描石墨默:

单凤眼

对月明

俏面新。

含笑半露桃花绽 温柔体贴动人心。

聪明伶俐倾国色

范仔裤洞玉碎拼。

柳腰细

芙蓉见

器似少年巾。

一片兰心纤透

智理双全慧性彬。

飞彩凤

五德吟。

石墨默进屋后 范博士立即请她坐在沙发上 并同石墨默闲聊了起来。

石墨默问范博士是否还伤心?范博士叹了一口气说:“不想它了!石 你赶快将霍姆、缇娜、简克、默罕默德他们找来 我要同你们一起研究点事”。

“他们已来了 就在那边 我去叫他们。”

石墨默转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 石墨默带来了四个年青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范博士的大徒弟霍姆 跟着霍姆的是缇娜、简克、阿奇萨耶。

在范博士的研究生中 霍姆年龄最大 27岁 英格兰人 说话常一本正经 扳着个脸。缇娜是法国姑娘 大约25岁 褐黄色头发 浪漫的眼睛 迷人的身材 不象学者 更像是服装模特 现主攻化学武器。简克大约23岁 是一个黑人 来自南非 卷发 厚* 显得很诚实 现主攻武器电子战工程。阿奇萨耶 大约21岁 来自伊朗 调皮的中东大眼睛 常说些笑话 满口兄弟长 兄弟短 现主攻武器计算机战工程。这五个研究生都是从全国近万名顶尖学生中选拔出来 再经过多项创造性测试 并获得“范博学奖” 才能跟范博士当助手。

这几人一起进了范博士办公室。

“导师您好!”几人齐声说。

范博士也回答大家好。

霍姆问范博士受伤没有。

“没什么!只擦伤了点皮 你们知道我们研究武器是很危险的职业 许多国家和黑社会都盯着我们。”

范博士让五人坐下 从办公室的抽屉中拿出一部书。

“我今天找你们来 不想再谈武器设计了 也不想谈任何伤心事 而是想和你们讨论一下我的新书 书的名子我已经决定下来 就叫‘科经’。这部书我已让霍姆给你们都看了一下 霍姆说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不知你们有什么问题?”

“我们是有些问题。”简克说。

“好 在你们提问题之前 我先同你们讲一下我的基本思路过程和演算程序”。

阿奇萨耶将靠在墙边的写字板移过来 大家随后围坐在四周 范博士就开始在写字板上演算起来。

几天后 在大学食堂里 五位范博士研究生在一个角落的圆饭桌上边吃边讨论 周围也有许多学生在聊天、吃饭。

“老师那天给我们演算的数学定式 你们都搞懂了吗?”石墨默问。

“老师这部书写的太绝了 他将概念从简单引向复杂 又从复杂推回简单 好象绕了一个圈。这些公式几乎概括了所有领域 我们应该叫它‘大统一理论’。”阿奇萨耶说。

“是呀 我已读了三遍 越读越有味 我试图找些不足 但也找不到什么错。”简克说。

“这部书的主体公式 不但可深入到自然科学的数学、物理、化学、生物等领域 甚至连社会科学的政治、经济、法律等领域也连带上了 这真是一个大统一理论 简直又是一个重大突破。”缇娜也附和说。

“我想老师这部书又要得什么奖了 但不是武器奖。”阿奇萨耶笑着说。

“我想将这些原理放进我最新研究的天体演化学说里。”霍姆说。

“你不搞核武器 怎么搞上天体演化了?”缇娜说。

“核武器怎能比的上太阳的核爆炸 我不想再当杀人犯了。”霍姆说。

“我很想将老师这部书做成金钵书留传后世 任何材料的书过几百年就会发黄变质了 而金钵书可永传后世。”石墨默说。

“好主意 我们工程部有这个技术 将黄金拉薄 再用激光在金钵上刻字 只是黄金价钱很昂贵 我们资金有限。”简克说。

“也许我父亲可提供资金支持 他是开珠宝店的。如果我们能将书进一步设计压缩 只要一个巴掌大就更好了。”石墨默继续说。

“既然这样我们就决定了 过几个月是老师的60岁大寿 我们要在这个重要日子之前将书做成 作为一个生日礼物给他一个惊喜。”霍姆说。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做了些补充 最后 简克、缇娜、阿奇萨耶说有事先走一步 就剩下霍姆和石墨默在饭桌上了。

“青 听说你的生日与老师的很接近 我也想给你一个礼物 不知你意下如何?”霍姆温情地对石墨默说。

“是的 我与老师的生日相隔两日 但还是老师的生日礼物最重要。”石墨默默默地说。

“你怎么对博士这么好 他可是比你大40多岁的人呀。”

“不知为什么我对博士有一种特别的感情 他是孤儿 又为科学牺牲了婚姻 我想给他一点补偿。”

“那他对你如何呢?”霍姆郁郁地说。

“他总是象对小孩子一样地对待我 使我很伤心 对不起 我也要走了。”石墨默最后说。

“你先别忙走 我开车带你到外面兜兜风如何?”

“到那里去呢?”

“纽约情人港湾。”

几个月后 五个研究生带着一个生日大蛋糕到范博士家。博士家坐落在大学附近的一个公园旁 房子不大 但很安静、优雅 周围有许多开兰花和红花的树。

公园里有许多孩子在滑滑梯、荡秋千、追逐、玩耍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和悠闲。

五人按动门铃 然后*博士家。范博士家就像是一个大实验室 到处都摆著书和实验器材 所有电器、门窗都由计算机控制。

“老师 我们给您带来一个贵重的生日礼物。”石墨默首先笑着说。

“什么礼物?”范博士含笑问。

石墨默刚想说 缇娜马上用眼神制止 赶忙补充说:

“一个特殊的生日蛋糕。”

霍姆将蛋糕放在桌子上 将盒打开 然后让阿奇萨耶去拿60根蜡烛插上。阿奇萨耶找蜡烛时不小心碰到一个机关 顿时 全屋机械大搬动 各种声音乱响。阿奇萨耶吓呆了 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大笑。

范博士让霍姆去拿。霍姆常来博士家 什么东西在那里也很清楚 不一会儿就找来60根蜡烛。

接着 大家围桌坐定 五个研究生一齐对博士高唱“祝您生日快乐……”。

范博士这时非常高兴 用力吹灭蛋糕上蜡烛的火 然后用刀切蛋糕 但是只切了一半就切不下了。

“啊!这蛋糕怎么才半层 下面的硬东西是什么?”范博士疑惑地问。

石墨默最小 调皮地笑着说:“我们快吃吧 好吃的在下面呢!”。

博士将上半层切好 然后每人一块 上层一会儿就被吃光了 而下面的一层露出一个硬纸盒。

“这里面又是什么?”范博士急切地问。

“这是法国式生日蛋糕 蛋糕里套蛋糕。”缇娜笑着回答。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这种蛋糕里套蛋糕的发明呢 这也许是一个创新 应该得‘范博学奖’”。范博士打趣地说。

“那你就给大家发奖吧!”石墨默说。

“我先看看下面的蛋糕是怎样的!”

“老师最好先尝尝就知道了。”阿奇萨耶笑着对范博士说。

范博士小心翼翼地打开下面的圆形盒子 盒里面不是蛋糕 而是有一个红丝布 布里包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 红丝布上绣着一行绢秀的小黄字 上写“祝范博士生日快乐”。范博士一看就知道这是石墨默绣的字 再打开这个红丝布包 里面露出一本金光闪闪的书 书页由薄金铂制成 书面上有两个乌金大字写着“科经”。范博士大吃一惊 “你们这是……”

缇娜打趣地说:“博士 您咬一咬看能吃下去吗?”

接着 五位学生都围着范博士开怀大笑 又唱又跳。

唱跳了一会 石墨默说:“老师 您一生的心血可以永远保留了”。

范博士没说什么 只是轻轻地将黄金书从盒中拿出 翻动了几下 上面写的文字都是范博士的心血 页和页之间也接合的很好 可象纸一样翻动。

范博士将书放回盒里 连连感谢。

“老师 您写的东西怎么与武器科学一点关系都没有呀?”简克问。

“这是我的业余爱好 我从小是孤儿 在孤儿院中长大 有一个院长对我一生影响很大 我一直无正式姓名 是她给我起名叫范博学。”

“老师 范博学是什么意思呢?”石墨默问。

“是院长希望我象范顿、爱因斯坦和伽利略一样。”

“真有趣 老师你可能快赶上他们了。”

“哪里、哪里 我在努力 但还差的远呢!”

师生又谈了许多其它的话 还唱起了卡拉OK和流行歌。直到很晚 五个学生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学生走后 博士又从圆盒里将金光闪闪的书拿出 沉甸甸的放在手上仔细地*。他凝视著书面上的字 金光闪闪 而书中的科学公式是他一生的心血 这是一个大统一终极理论 虽然自觉还不是很完善 但已很接近了。他将自己发明的时间仪拿出 这时间仪也只有手掌大小 比金书尺寸略小一点 上面有时间数字符号和地理位置记号 也可用于电视、计算机、电话和网络传讯等。这东西是范博士的又一个发明 如果它有足够的能量和转速 可带物体到过去和未来。

范博士将时间仪放在金书上 打开开关 突然间 他感到有股绿光在时间仪和金书之间穿行。过了一会儿 他将手靠向金书 就感到手指被书中的字体吸住 好象一股神奇的暗能量在用力拉博士的手。范博士赶紧将手移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 甩了一下 再试了几次 都是如此。范博士将时间仪移开 暗能量就消失了 这两件东西一放在一起 就似乎有加强能量的效果。

过了几天 范博士将时间仪和金书固定在一个旋转的圆盘上 圆盘上放一个笼子 笼子里有一个老鼠。当固定的时间仪和金书随着圆盘转动时 老鼠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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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到了哪个时空。

范博士高兴的不得了 以前只用时间仪 老鼠要转很长时间 而且要高速转动才消失。这次加上金书 只要轻轻一转就消失了。

几个月后的9月11日早晨 研究院大厅墙上的平面电视正在播放重要新闻 两架飞机相继撞入世界贸易中心 大厦起火燃烧 一些人从楼顶上跳下 接着 大厦倒塌 烟尘一片……

美国总统布什随后发表全国电视讲话:

“……今天早上 恐怖分子使用飞机撞毁了世界贸易中心……目前死亡人数正在统计中……”

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悲痛和沉重。

第三天 尖端科学研究院接到国防部五角大楼的紧急通知 要求研究院调查全球武器分布情况 同时要求研究院准备研制新式武器 而整个研究院的情况就象全国一样陷入一片混乱。

又过了几个星期 简克急匆匆地来找范博士 说阿奇萨耶已被警方带走了。原因是阿奇萨耶的一个亲戚窝藏恐怖分子 又非法集资并出售武器技术给外国 要求阿奇萨耶协助调查。

范博士感到非常惊讶 急忙派石墨默带些食品和衣物去联邦调查局的临时看守所看望阿奇萨耶。

一开始监护人不让石墨默进 经过百般央求 同意只可送一些食品和几件衣服 但停留不能超过十分钟。

石墨默进去后 阿奇萨耶就说:“我没有做任何事 也不知道任何事 这可能是一个误会或有人想陷害我。”

石墨默安慰了阿奇萨耶几句 说:“事情一定会搞清的 不用担心。”

石墨默回来报告给范博士有关阿奇萨耶的情况 范博士仍然放心不下。

不几天 又有人给联邦调查局写信 说石墨默跟国防部秘书和国会议员交往过热 并附有他们相互交往的照片 推测她可能是台湾的间谍给中国大陆送武器情报。石墨默解释是这国防部秘书来宾斯少将和国会议员卡瑞参议员主动追求她 还常邀请她去跳舞。

过几天 有人又说 缇娜是以色列间谍;简克是南非间谍;霍姆是苏联间谍 这些间谍都是范博士的学生 而研究院的重要武器技术被盗 也与范博士的管理无方有关 更有人要求联邦调查局迫使范博士辞职。联邦调查局感到压力 随后找范博士谈话。

范博士从联邦调查局出来后 心烦意乱 他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独自一人去了一家酒吧喝闷酒。由于长年研究 多年没有来这里喝酒了 不觉有点醉了。他摇摇晃晃地向家走 但走错了方向 到达纽约著名红灯区。街旁站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郎 她走过来与博士搭讪 博士有点紧张 没注意脚下有个石头 拌了一下 差点摔倒。女郎急忙扶住博士 博士说了声谢谢 说自己还可以走 但女郎仍搀扶博士走了几步。

博士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家 进门时 猛然发现后面有两个便衣在跟踪他。进屋后 发现便衣仍然在远处监视着这栋房子。

范博士病了二天没上班。第三天 范博士上班 在办公室门前遇到了一个研究室助理研究员 他正眉飞色舞、大吐口水、乱喊乱骂。范博士知道此人因为他的阻止未能升级成研究员 所以才怀恨在心。

范博士没理睬此人 进办公室后打了几个电话给研究院的教授。他想召开一个讨论会 研究目前的局面 但无人接听 找秘书小姐 也不知哪里去了。他有一种失落感 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想到自己以前从谷底拼命研究 才达到今天的地位 而眼下好象有一股力量正在将他拉下谷底。

范博士思索了一会儿 草草地写了一个辞职书 放在抽屉里。这时 秘书小姐总算来了 范博士问她到哪里去了?她看起来无经打彩 推说身体有病 看医生去了 医生已开了五天病假。范博士问她得了什么病 她说不好说 就转身离开了。

范博士又打电话给霍姆 霍姆说:“现在全院都在议论我们这个研究小组是最大的间谍小组 现在怎么办呀?”范博士问:“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有人在从后搞鬼。”

霍姆说:“昨天报纸上还登载了你和妓女在一起的照片 说是在交换武器情报。”

范博士叹了叹气 要霍姆将缇娜、石墨默和简克找来。

范博士将辞职书从抽屉里拿进拿出几次 最后还是放在办公桌上 然后将金书“科经”和时间仪带在身上。

当四个研究生到他办公室来时 说好象楼外已有联邦警察监视了 大概联邦警察要采取什么行动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 由简克穿上博士的风衣 假扮博士从楼前门先出来 往东走 去研究院东大门;由缇娜戴上范博士的帽子和围巾 假扮博士从楼后门出来 往西走 去研究院西大门。

最后 霍姆、石墨默和博士出来 正要下楼梯 一个清洁工走过来 拉三人进了清洁工小屋 对博士说:“外面都是密探 我知道你的兴趣不是在武器上 而是在‘科经’上 我看过你的大统一理论 太绝了 我真佩服你。你赶快将你的西服脱下 换上我的工作服 然后从防火道走。”

博士来不及多想 就换上他的清洁工服 霍姆、石墨默也分别找了件旧清洁工衣穿上。三人拿起吸尘器、抹布、除臭药水 扛上拖把 *清洁工 从楼旁防火道小门出来。

石墨默边走边悄声对博士说:“清洁工成了博士 我们成了清洁工 这个世界真捉弄我们呀!”

博士:“我也纳闷!这‘科经’刚写成 从没有 只你们几个看过 这清洁工怎么知道的?”

霍姆:“这清洁工对你的活动这么熟悉 八成是真间谍 FBI的探员只抓假间谍。”

三人出来真的无人怀疑和跟踪 就径出北门 在北门外上了霍姆的汽车后 开向东门 但看到简克已被便衣警察抓住了 他们赶忙折向西门 发现缇娜也在西门被扣 所以不得不离开研究院 一路向西逃离。

三人开车沿公路一直向西飞驰 驶出纽约市后 他们在一家加油站买了点吃喝的东西 然后再加满了汽油 就轮换着连夜开车到第二天早上。

清晨 他们看到蜿蜒的公路伸向远方 两旁的奇花异草争相开放 天边的山峦逶迤 这对长期生活在城市的人来说 见到如此壮丽景色都陶醉了。有山形画诗赞山景:

秀丽

林麓深。

奇花瑞草

碧鸟鸣声嫩。

河水清静流淌

重重峰峦绕谷门。

芳香喷玉 蜂舞布锦。

烟霞遍山岗 日光漫洒珍。

世间名川无数 独此风景留人。

弯弯曲曲人生路 波迭起伏世情痕。

回顾往事双眼垂泪 见景生情更觉伤恨。

今日方觉山林蒺藜路 来年更见雨蒙路途奔。

三人现在谁也没有心思欣赏景色 只是盯着汽车上的小电视屏幕。屏幕里正在播放当日的重要新闻:“……警方已查获一起最大的武器间谍案 尖端科学研究院院长范……将国家武器机密通过妓女出卖给外国……目前嫌犯畏罪潜逃 正全国通缉……”

“卑鄙小人 他们为了排挤你就胡说八道 真是太无耻了。”霍姆气愤地转换了频道。

“这就是生活 你不得不相信命运有时上有时下。”博士叹口气说。

“我是新加坡华人 与中国和台湾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怎么将我说成是中国和台湾的间谍呢?”石墨默愤怒地说。

“他们还将我说成是苏联间谍呢!美、俄、中、法、英、德、日、以色列这几个国家是世界上武器技术最强的 谁都想偷技术 武装自己控制世界 纳米比亚就不会偷技术 你就是给他们图纸 他们也造不出来。”霍姆说。

“我们研究院是国防部的重点 又处在全球尖端技术研究的最前沿 这里联邦调查局、安全局、情报局、国防部的密探遍布各个角落 甚至连扫地、清厕所的都是密探 离开这地方我轻松很多。”博士说。

这时 新频道正在播放卫星云图。博士看着这气候云图说:“从云图上看 这个地区正在形成一个大的气压旋涡 在偏西不远处将可能有龙卷风暴 这正是我们要去的那个方向”。

“老师 我们将去哪里呀?”石墨默问到。

“向西 到我的一个秘密农场避一避 我不想让警察抓住受辱 就是死也不让他们抓住”。

“那到农场将来就不会被抓吗?”石墨默又问。

“我不知道 也许将来事实澄清 还我清白吧。”

“那如果永远不能还清白呢?”霍姆问。

“那我们就跟踪这个龙卷风气旋。”

“老师 你为什么要跟踪这个龙卷风气旋呢?”石墨默不解地问。

“我是在想 如果我让警察抓住审讯 还不如*龙卷风中心受死。”

“老师 你可不要有什么想不开呀!”霍姆担心的说。

“不会的 我是开个玩笑 我有一个时间仪 当在一个强大的旋转能量场下 它会形成时间能量场 罩住东西送进古代或未来。我研制出来后从未告诉任何人 也未在真人身上试过。过去 只是用在了几个动物身上 但由于试验室产生的转动能量不大 不知这几个动物到了哪个时间层了。”

“这到是新鲜。”霍姆道。

“我的目标是想将真人送到古代或未来 但可能回不来了 所以无人敢试。”

“老师 你说这是不是时间隧道?”石墨默问。

“也许是的 但人能控制时间隧道是不容易的 这比人能控制核爆炸又高了一个层次。”

“但*时间隧道有什么条件呢?”霍姆问。

“物质是能量 时间是能量 空间也是能量 它们是一段一段断裂的 可以中间插入。如果有强大的自然能量 如龙卷风、飓风、台风 其中心就是时空黑洞。当中心的转速越高 黑洞的能量就越强 *时空隧道的周期就越远。当然还要看是左旋还是右旋 左旋*古代 右旋*未来。”

“为什么要分左旋还是右旋?”石墨默问。

“这同电子和天体的自旋方向有关 不过 深一步 我还没来的及研究。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亲自进去看一下。”

“什么!老师 你真的要亲自进龙卷风里面去吗?”石墨默担心地问。

“如果有可能的话。”范博士一副神泰自若的样子。

“老师 真人进去太风险 如果到不了古代或未来 可能会被卷入高空摔死的。”霍姆说。

“即使到了古代或未来 也可能会被野兽吃掉的!”石墨默也说。

“为了探索科学 生命算什么 这也许是我人生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

师徒边开车边说 过了一个白天 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 美丽的晚霞洒满西边的天空。

“老师 你看!前面似乎有个小镇?”石墨默说。

“我们开了一天一夜 太累了 今晚就住在这个小镇 吃点东西 睡一觉 明早继续赶路。”博士说。

三人很快就*小镇 看到路边有一个汽车旅馆的招牌 就把车泊在旅馆前面的停车场 然后*旅馆。

三人来到服务台前 旅馆服务员很热情 大概小旅馆生意不是很好 所以见到客人就万分高兴。服务员先问三人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三人说从纽约来 去旅游。办了住宿手续后 服务员带三人上楼看客房 满意后 收了小费 给了钥匙。

进房间后 博士说想出去买些吃用的东西 石墨默也说想买些女人用的纸巾和化妆品 因为他们急急忙忙地出来什么也没带。博士和石墨默一起从后门出去 找镇上的商店 留下霍姆在旅馆里收拾东西。

再说这家旅馆的值班经理 他听服务生与客人谈话时 开始注意博士三人 想到电视新闻报导的三名间谍潜逃 从画面上看似乎有点象 觉得可疑 就打电话报告了当地警察局。

当博士和石墨默回来时 惊讶地发现有大批警车正悄悄地包围这个小旅馆。博士一看这架式 赶忙拉石墨默藏在一边。他们心想坏了 霍姆还在里面 想通知他已来不及了。眼看警察已堵住旅店前后门 然后冲进去。不一会儿就将霍姆抓了出来 塞进了警车。

博士和石墨默藏在暗处 看在眼里 伤心极了 想到警察未抓到另外两人 可能要包围整个小镇 不得不赶紧离开。停在旅馆前的车是不能取了 博士摸了摸身上 好在随身的时间仪和黄金书还在 这两件东西是一刻也不能离身的。

两人在镇外麦田里躲了起来 听着镇上的狗叫声渐渐地稀落 大概警察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都回去睡觉了。

这时天上下起了小雨 冷风透骨 两人在湿地里坐着 衣服已被泥水打湿。博士和石墨默背靠背地坐着 互相取暖 两人也不说话 她感到很幸福 她真希望永远这样 不离开博士。

第二天早上 天刚蒙蒙亮 雨停了 但还有许多云。博士和石墨默全身**的 走到公路旁的一个小树丛中不断向外张望 看看是否有车经过搭个顺风车。这时就见有一旧车开来 车开的很慢 他们赶忙招手 走近后 见玻璃上写了一行字“4sale”。

石墨默问车主想卖多少价钱 车主说是旧车 注册期都已过了一个月 所以仅卖二百美金。石墨默衣袋里只有这些钱 也不还价 就买下了这辆老爷车。

俩人开车一路西行 博士因霍姆的被捕很伤感 石墨默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正说着 天上又开始下起了细雨 不远方的天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漏斗状龙卷风气旋 从地下直上天空 非常壮观。

这时 车的后方快速开来了一个警车 闪着灯 鸣着“嘀嘀”叫声 示意他们停下 博士心想不妙 不得不假装停下。一个胖黑警察从警车里下来 摇摇摆摆地走近博士的旧车。博士知道这车注册期已过 可能被罚款 如果亮出驾驶执照 就一定会*自己。所以当警察走近时 就突然加速 急驶向前离去。黑警察一惊 大骂了几句 急忙转回到自己的警车 按动警笛 向博士车追来。

雨开始大了 天也暗下来了 龙卷风在前方盘旋。警车追逐着博士的车在公路上急驶 博士车太旧了 开不快 一会儿 警车就要超过博士的车头。博士赶忙打把 将警车挤下了公路 警车反身又追 两车互相挤着 碰碰撞撞。博士的旧车被撞的东倒西歪 警车也是左凹右凸。

追逐了好大一会儿 突然 博士的车一震 大概是不小心撞到了路边的尖石头 车胎爆了 车轮铁圈与地面的磨擦 火花四溅 同时发出刺耳的响声 最后车开不动了。博士和石墨默赶紧跳出车外 想向远处跑 但石墨默跳车时太紧张 扭伤了脚 博士赶紧跑过来扶起石墨默。

“博士 你快走吧 不要管我。”石墨默说。

“不 我要和你一起走。”博士安慰说。

石墨默强忍疼痛走了几步 又坐下了。

这时 胖警察也慢悠悠地从破烂警车里出来 手里还提着一把手枪。

“快走吧!老师 亲爱的 我们还会见面的 快走!快走!”

博士没法子 只好向前跑去。胖警察抓住石墨默 给她上了手铐。然后举枪打博士 石墨默一急 用脚狠力踹向胖警察 胖警察没注意 一下摔了一个狗吃屎 子弹不知打到哪里去了 枪也扔了。胖警察气的打了石墨默几下 又满地找枪 等找到枪时 抬眼再看博士 博士已跑出很长一段距离了。

胖警察提枪再来追博士 博士回头一看 胖警察又追了上来 心想:不能让这个胖警察抓住 心一横 就迎面向龙卷风中心跑去。这时龙卷风中心也正向博士方向移动 刮来的尘土、石块、树枝四下乱飞 胖警察吓的赶紧向后跑。博士边跑边拿出时间仪 打开开关 将黄金书和时间仪一并 勇敢地冲入了旋涡中心……

有画诗描此龙卷旋风:

无影形 风沙旋。

穿原破岭 倒树折杆。

翻土扬灰尘 斗云冲天暗。

冷飕飕吹露底 雨淋淋天地变。

屋倒瓦揭砖并裂 衣物家具飞满山。

急入流云疾似光 势若腾空山倾汉。

天降濠雨纷盆泻 路旁白浪转地翻。

孤屋水漫窗台门 野岸波高平桥杆。

风洞倒旋黑无指 仙宫洞府易飘然。

人生上下逐流 名利金钱时断。

拼博轰烈过 才知路艰难。

奇花异美 真情浮见。

送君行 万里千。

博士猛一下醒来 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孤岛上 周围潮湿湿的。他放眼望去 四周都是水 天连水 水连天 一望无边。博士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仪 是公元前8000年 在中东的巴勒斯坦某地。博士觉得这时肚子里在咕咕地叫 没有吃的 只有赃水。

博士心想:这下完了 会不会死在这里呢?如果真是这样 那是天知、地知、人不知 岂不试验失败 这也难怪以前发出去的动物都无声无息呢!

正焦虑间 就见远方有条船 慢悠悠地向这边驶来。它越划越近 博士高兴地连忙挥手叫喊 远方船上的人似乎也看见了他 就渐渐向这边靠近过来。

博士看清来船 是一个很古老的旧船 有三层 船上有几个男女正向他张望 满船都是动物。博士想起圣经的故事:当世界全是洪水时 有一个方舟 载着挪亚一家人 他的妻子 他的三个儿子闪、含和雅弗 以及三个儿媳妇去逃难。方舟里有百兽、牲畜和禽鸟 凡有血肉和气息的活物都公母各一对。

船接近博士站的礁石有数十米时 就无法前进 这礁石也许就是一座山的山顶 也好象受到强大的水流阻挡 或许是时空阻挡。船上的人在奇怪地打量着这个站在洪水孤石上的人 向他招手呼喊。博士也想游水上船去 但周围都是湍急的水流 跳下水去将会出现什么呢?

正犹豫间 水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旋涡 沿着博士站的孤岛旋转。由于能量很大 船也被带动随旋涡绕孤岛旋转。

转着、转着 旋涡使水面提升 水越漫越高 越旋越快 博士站立的地方成了旋转中心。大旋涡快将博士站的小岛淹没了 水面上到博士的脚上 再上到腿上……博士已经站立不稳 身子也在随着水的上涨而漂浮起来 他拼命划水想向前游 但不能向前 只是随着旋涡水流在旋转 转速越来越快。

博士着急了 赶紧拿出时间仪和金书 大声叫喊……

当博士醒过神来时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大丛林的水洼中 全身湿透 刚才的大水早不知去向。他真不知道刚才出现的大水景象是梦还是现实 但其危难情景还深深地印在脑海中。小金书和时间仪还握在手里 心想:这东西真是救命之宝。看了一下时间仪上的数字 它已显示是公元前5500年 地点在地中海边附近了。博士暗喜 不管刚才做的是梦还是现实 总之是小金书和时间仪帮他脱离了危险 他庆幸自己还没死。

博士仰天看去 有一群大雁在高空结队飞去 正是春天转夏天的季节 有梅花画诗为证:

山林锦

花草争吐艳。

碧野芳馨舞

满谷香藤绊。

微风和煦吹柳嫩 晚霞漫洒黄花瓣。

池边沼岸芦花生 细雨落打蘑菇田。

野竹依依叶沉沉 青梅结豆春睡暖。

丛蓬脆韮争艳绿 酸榴野枣开画卷。

遍芳菲

漪澜转。

风雨相映

难得真情现。

黄昏的天边布满彩红 一轮弯月早早就挂在了天上 有时还能隐隐看到几颗亮星。博士在周围转了一圈 一片荒野、渺无人烟 全是灌木丛林。

天慢慢地暗下来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 偶尔还传来几声动物的嚎叫。原始草原的蚊虫特别多 它们就象饿狼见到肉 一下子全都扑向了博士。立刻 博士的手上、脖子上 以及身体*的部分已被饥饿的蚊虫咬了许多红包。而这时的博士也感到肚子很饿 但身边无任何东西可吃。

博士意识到自己已从文明回归原始了 昨天的全球首席科学家 今天竟沦落成荒原的野人 真是哭笑不得。但博士想到为了实现自己的亲身探索目标 苦一点也值得 就又猛然站起身来 向外走了更远一点 远远地看到有颗野黑枣树 就走过去。

他随手从矮树上摘了几个黑枣 放进嘴里嚼了嚼 又苦又涩 但没办法 这是唯一可吃的东西了。他狠力地拍死了几个吸他小腿血的蚊子 骂到:“你们这群畜生 敢喝我的血 而我只能吃酸枣 我要打死你们。”蚊子打死后 自己也笑了 什么科学家的高傲 一扫而光。

博士又向前方走了走 隐隐约约看到远方有颗大树 就向大树走去。

由于光线昏暗 走着走着 他不知怎么踩到了一个马蜂窝 成千上万的马蜂突然发力 用它们的武器刺向博士。博士拼命跑向大树 但这些马蜂死追不舍 又把博士追的绕树三圈才散去。

博士醒过神来 发现树下有个大洞 就从附近树丛旁折了一个干树棍 用它捅了捅树洞 几只野兔从洞中窜出 吓了博士一跳 不小心坐到地上 正好手按在一个尖植物上 刺的手鲜血直流。博士撕了衣服里子上的一条布 缠在手上 又捡了一些干草 放在树洞里 然后将自己隐进树洞。

他静静地躺在干草上 天完全黑下来了 天空上布满了闪烁的繁星。黑暗中 博士半醒半睡 想着小时听到的“鲁宾逊漂流记”的故事 想到自己的童年和学生 想着石墨默最后对自己说的话 总之心里甜甜的 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清晨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 可能是太累了 博士一直未醒。突然 一阵狗叫和孩子的喊声惊醒了博士 好像离此地不远。

博士赶紧从树洞里爬出 站起身来 四下里看了一下 发现一个狮子正在向一个小孩进攻 小孩旁边还躺着一条死狗。小孩估计有10岁左右 正勇敢地一边用树枝抵挡 一边向博士这边跑来 但手和身体已有许多血迹。狮子从后面紧紧追赶 猛然间 狮子一下将小孩扑倒 血红的大嘴马上就要将小孩的脑袋吞噬。

博士见情况紧急 也没来得及多想 就大叫一声 捡起昨天做的干树枝向狮子冲去。

狮子正要吃小孩 突然眼前又出现了一个老头 愣了一下 慢慢放下小孩 转身向博士扑来。

博士见狮子向自己扑来 放下了心 急忙闪到树后 躲过了狮子的这一扑。狮子见扑没扑着 就气的将嘴张的更大 追着博士绕树转 然后再瞅准机会跳起一跃 再扑向博士。这时 就见博士借着树的掩护 敏捷向前一步 将手中的长树枝猛的一下刺入狮子的口中。

狮子向前的冲力使树枝深深插入喉咙中 博士再用力向下一捅 一下子将木棍捅进它的肚子里 狮子痛苦地甩着头 挣扎地走了几步 血从口中不断流出 接着就慢慢地倒下了。这尖棍大概刺中了狮子的重要部位 狮子在地下急急地抽搐了一会就不动了。博士已60岁了 但其身手就像30岁的人 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其实这完全是因为救小孩心切 才忘了危险。

博士走到小孩边 拉起了孩子 孩子受到刚才的惊吓 半晌说不出话来。博士用英文亲切地问:“孩子 你好吗?”

孩子这才醒过神来 但听不懂 只是看着博士这套现代服装惊讶的不得了。

博士也知道孩子听不懂 只是用声音语言安抚他 给他压惊。

他又用英文问:“孩子 你感到好些吗?”

孩子也用土语对博士咕哝了几句 但博士也听不懂 小孩用手指指小山那边 示意博士跟他走。

博士这才听到小山那边喊杀声一片 赶紧随小孩向那边跑去。

博士跟小孩转过一个小山坡 就见前方两帮人在互相厮杀 有帮人还驱动动物参战 一些人被咬伤 一些人被杀死。

范博士明白了 这是两个部落在互相* 小孩是被另一部落人放狮子咬伤的。

双方战斗非常激烈 最后另一部落的人还是被打跑了。村民们在帮助受伤者和埋葬死难者。

博士赶紧跟小孩跑到一片丛林坡地 坡地上有茅草房 象个小山村 村子周围有小河环绕 环境十分优美。

有画诗描此山村:

篱笆院。

茅屋重重

野花香袭漫。

幽林绿依草门

路边盘藤凝露艳。

木桥河上架 水鸟墩下闲。

岭上红叶迭金堆 山前白云飘流悬。

处处丛林 翠鸟喧喧。

排排兽肉 长挂窗沿。

狩猎获盛 捕捞丰尖。

天光皓日 云伏昏暗。

月空皎明 时有遮拦。

走近村边 孩子向一个草房跑去 到房前就大喊 大概是喊“妈妈”。从草房里急忙走出一个妇女 年龄大约30岁左右 美丽、古典、自然 黑里透红的脸上有一对秀美的眼睛 如果选美 她可算是非洲的一枝花 但她腿上有伤 拄着一个拐杖。有人形画诗描此女子:

柳眉秀

面黝黑

杏眼睛。

唇红齿白花含露 黑白分明闪银星。

肌健仪俏藏玉骨

酥乳微露现衫领。

前胸突

后臀翘

天然热性情。

手脚麻利能干

守猎针线全面精。

真女子

似玉清。

她出来将小孩抱住 小孩哭着对妇女说了一会儿 妇女露出感谢和疑惑的眼神 看着博士 然后用手示意博士屋里坐。

博士进到茅草屋里 感到一股自然的青草香。原来 门前门后都挂着一种花草 大概是熏蚊虫用的。屋里很简陋 一张木棍架的床 床上铺着草和兽皮;有个木棍搭的桌和几把藤条椅;桌子上有几个木碗和盛水用的木筒;墙上还挂着一个兽头和弓 墙边靠着几个削尖的木矛。

这屋里大概就住着母子二人 妇女拿了木筒给木碗里倒了一些水 递给了博士。博士这一晚未喝水 正渴的要命 拿起碗来就一饮而尽。妇女见博士如此 就又给博士倒了两碗水 博士都喝光。

她看着博士这身现代服装打扮 一脸迷惑 说了几句话 博士听不懂 但博士用身体语言连连表示感谢。妇女不再说话 又拿来几个红薯 博士早已肚子空空 马上就拼命吃了起来。

妇女见博士的衣服已被泥水打湿 就从箱子里拿来几件干净的兽皮衣 放在博士的身边。她示意博士将脏衣服换下来 然后慢慢地转身出去了。博士换好兽皮衣 看起来就像一个猎户。过了一会儿 妇女进来 妩媚地看着博士 美丽的脸上泛满红霞 好像见到了丈夫。博士吃了东西 身体有了点力气 就边吃红薯 边比划着对妇女给的食物和皮衣进行赞美。

也不知什么时候小孩跑走了 这时就听见他在外面喊叫。妇女和博士赶忙出屋一看 就见小孩带来一大帮人 其中一个领头的好像是这个村的族长。他看起来年岁很大 头戴羽毛 腰束兽裙 身上还戴了许多美丽的宝石、骨片和金银手饰。

族长走向博士 向博士拱了拱手 博士也连忙还礼。他又说了许多话 但博士一句也没听懂 不过博士也大概理解他是表示救孩子的感谢。博士也说了几句英文 但族长也不懂。

族长向后招了招手 一群族人就吹起了一种古老的号子 敲起了皮鼓。过了一会 好像全村的人都被召到这里来了 大约有六、七十人 他们围起了一圈 跳起了古典舞。大概刚打跑了侵略者 庆贺一下胜利。

男的赤着上身 下穿稻草短裙 腰间系了些草绳 脚上绑了许多响石头 一跳起来哗哗直响;女的也赤着上身 两个大肉球*在胸前晃来晃去 有的还在上贴个小花 下面也穿着稻草短裙 腰间系花草绳 脚上同样绑了些花石头或骨片。

男的手拿尖尖的木棍 跳起来动作像打猎或战斗;女的手拿一个兽皮条和骨针 跳起来动作像缝兽皮和裁衣。他们随着鼓点转来跳去 真是古典、自然、原始。博士看呆了 以前他只是在现代大剧院里看过类似仿古非洲的表演 但假的不行。他心想:这种原始舞也只有在乡村野地、民风纯朴、真情流露时才有韵味。

男男女女跳了一会 有村民在舞群中间架起了干柴 点着了火 火上放只黄鹿 一会儿就烤出了香味。这时 孩子妈与几个美丽的女孩子一起唱起了胜利歌或情歌 旁边的年青小伙子边跳边拍手相合、吹口哨 美极了。

有画诗描此情景:

歌声美

仙乐玄

裙带飘。

娇态窈窕群蝶聚 树蝉风鼓响声高。

缤纷彩花飞荡荡

迷迷玉体暗香交。

绝艳丽

原始情纯美

珍奇异品自无挑。

乐清闲

晨中日月绕。

莺吹芙蓉叹夜丽

梦碎抛。

这孩子妈 村民们叫她为“落霞” 大概年轻时就是这个村里的有名歌手 她的孩子叫“强子”。博士看的如醉如痴 边吃边语无伦次的随姑娘们的歌声哼起来 只觉得鸟儿也在一旁伴唱。

他们唱呀、跳呀 胜利地欢叫 一直从中午闹到黄昏 再到夜幕降临 大家都累了 各自回家。博士被安排在落霞屋旁的一个小工具房里住下。

从此后 博士就随村民站岗、放哨、打猎、捕鱼、采果子 成了一个地道的猎人、渔民、果农 一晃就是一个月。博士是语言天才 在研究院就精通十几个国家的语言 这个村本来无文字 语言也不复杂 不过是些日常对话、物品名称而已 他一个月就精通了这个村的全部语言。

现在他知道了这个老族长叫尼苏里 是落霞的父亲 落霞早前战死了丈夫 她也受了伤 只和唯一的儿子强子相依维命。他也了解到 这个村同外村经常发生战斗 大多是为水源和猎物。那天早晨 外村又来抢猎物 还放出狮子。

村里十岁以上的孩子都要参战 强子被对方的狮子追的急 要不是博士相救 几乎性命不保。

后来 博士教给了强子许多知识 又找草药治好了落霞的腿伤。落霞对博士又敬重又感激 也惊讶博士怎么学语言这么快 知道这么多东西 有时连她们祖先的天文秘密都能解释。后来博士告诉她 自己是来自未来。

这时 有许多村民得了传染病 肚胀的大大地 不能吃东西 就找本村的巫医来看。这个巫师名叫杰西卡 他看也不看病人 就装神弄鬼一番 说自己是神仙、圣王下凡 然后在每个病人的肚子上方象征性地摸了一下 就说有一个神气已放进去了 大家不要吃药 只要打坐 这个神气就能将病全转出来 胀肚自然消了。

信他的村民在付了杰西卡放气的钱后 就不吃药 只是坐着不动。结果 许多人精神失常 瘦的皮包骨。

博士看到非常痛心 就将几个快死的村民抬到家中 用自己学的中国草药知识 将几种野草混一起在水里煮 然后熬成汤药给重病人喝 他治好了这些重病人 又将更多的药给其它大人和孩子喝。他治好了全村人的病 村民们都将博士当成神一样。

后来 博士也教村民种粮食和狩猎的方法 使这个村变的很富有。这使落霞对博士更加关心倍至 一应饭菜、家务、衣物都由落霞*办。

博士和落霞两人日久互生情愫 在一个风雨的晚上 落霞的房子漏水 博士冒雨给落霞修补房子 修补好后 落霞乘孩子睡着就走进了博士的屋里……

过了几天 落霞去族长阿爸那里要求和博士结婚。族长尼苏里马上表示反对 说博士是外人 来路不明。而实际上尼苏里是想:博士年龄60岁 而自己才50岁 只是显得苍老 如果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比自己还大的人 实在成为村民的笑料。但落霞说:“你不能让女儿一辈子守活寡 我是非博士不嫁 如果阿爸再不同意 我就不认你这个父亲。”族长苦劝女儿 死活不同意 说:“如果你再坚持 我就给你上个真*锁。”

女儿与父亲争吵后 说:“从此与你断绝一切父女关系。”

一连几个星期 父女都不说话。但有一天 族长突然吩咐人将女儿、博士以及村里的几个头面人物找来。这时他也得了传染病 但他不愿让博士给他医治 而是找本村祭司杰西卡治疗。杰西卡只是用些巫术装神弄鬼的驱邪 结果耽误了治疗 病情加重 更引发出其它的并发症。他自知时日无多 有些后悔 就对众人说:“我以前相信巫术 害了自己 也对不起女儿和博士 我死之后 他们可以成婚 族长这个职位我也希望传给范博士吧。他为我们村里做了许多好事 大家都要服从他。”

范博士连忙推脱:“我到此村不过几个月 还是另请他人吧”。

“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年龄和学识都是本族中最高的。”老族长坚持说 然后又问在座的其它人是否同意 其它人都没有表示反对。

范博士还是连连推脱 执意不肯 但老族长吃力的最后拉过范博士和女儿的手 将两手放在一起 就不想再说话了。

落霞回家对博士说:“博士 既然族长一职是父亲的心愿 你就先临时担任代族长 等将来找到合适的人选后 再换不迟。”

第二天早上 人们发现老族长已过世了 众人大哭。博士只好答应任代族长 并说先准备族长的葬礼。

老族长临去世前 有一个关键的人物没有请 这就是本村的祭司杰西卡 因为老族长临死才看清巫术骗人。杰西卡也深恨这个范博士 因为自从范博士来后 村民们有病都去看博士 而不来看他了 使他无法再骗财。后来他听说老族长已去世 而新族长之职给了这个外来的野汉子范博士 气的直跺脚。

随后 他怒气冲冲地带着一个远房亲戚来见范博士。

一进门 杰西卡就装神弄鬼了一番 说他临来时算了一卦 因老族长命犯天狼星 死后不能* 所以需按祖上的规矩 选童男童女各一人进行献祭和陪葬 他还特别强调 这童男一定要是族长女儿落霞的儿子强子才行。

范博士一听大惊 连忙说:“我们不可以用活人当陪葬 只可用一些动物或野果献祭就可以了。”

但祭司杰西卡坚持说不行 否则老族长的灵魂无法安宁。他同范博士争了一会儿 不得其果 就恨恨的离开了。

范博士按当地的风俗埋葬了老族长 但没有用活人当祭品 只是用了一些动物或野果献祭。

葬礼进行了三天之后 由村里几个头面人物主持 推举范博士为正式族长 又举行了族长就职典礼和结婚仪式 村民们载歌载舞、整夜狂欢。

再说这个杰西卡祭司 他没有参加族长的葬礼活动 也没有参加新族长的就职典礼和结婚仪式 而是忙着暗地里活动。他首先通过他的亲戚 到处散风说:“杰西卡祭司是几百年前就预测出的大圣人、大神人 族长应由他来当 外乡人范博士带来了传染病 毒杀了老族长 又骗取了族长的职位。”

这天 杰西卡又暗中串联了与本村有仇的另一族人 商量血洗村庄并将范博士抓住烧死。当天晚上 他们高举火把 呐喊着向范博士家冲来。

再说这祭司串联的族人中 有一人的老婆曾经让博士治好过病 他听后回家告诉了老婆这件事。他老婆非常着急 就赶紧和一个猎户跑来告诉范博士 让他迅速逃跑 今夜有人来害他。

范博士一听形势紧急 就急忙带着妻子、儿子和两个报信人向外逃。刚离开不远 就听到喊叫声 他们连忙藏在丛林里 回头望时 就见一群外村人将草屋包围了。这群人大喊着不能放走一个 就开始点火烧房子 熊熊大火映红了半个村子。

有画诗描这场火:

火龙腾

黑烟满院。

灼灼热气飞空绕 浓雾虚空漫山遍。

数里通红焰高 风助火势更燃。

爹喊娘叫奔 儿哭女嚷唤。

屋塌黑焦 墙断沙染。

地燎辉 星月红

赤橙黄绿焰。

世间恶

途难前景暗。

爱情火 睡难眠。

长夜乌蒙 林深路艰。

天地虽然大 何故无地站。

范博士等不敢久停 不断向远处跑。

再说这祭司杰西卡 他让外村人去烧范博士的房子 自己带着几个人在后面远远地看着 正在心里得意洋洋时 就看到范博士几人跑过来。

仇人相见 分外眼红 他马上指挥着几个村民挥刀向范博士杀来。范博士现已成为一个神箭手 就见博士迅速搭弓射箭 一箭正中杰西卡的眼上。祭司立时毙命 他带的那几个村民吓的都不敢动了。

范博士等快速离去 借着天黑草密 渐渐地远离了村子 火光也慢慢地变小了 喊声也稀落了。

范博士和妻子谢过两个报信人 带着老婆、孩子向远方走去。

约莫走了十几里的山路 三人实在走不动了 就坐在一个树下休息片刻。博士摸了摸自己的身上 时间仪和金书都在 这两件东西是一刻也不能离开的 这是他的生命。博士想到自己刚刚有了家庭 还当上了族长 可这一切又像过眼的烟云 一眨眼就消失了 他现在又变成了流浪汉 只不过现在不是一人了 而是三人。这今后怎么办 博士一时没了主意 不觉地伤心起来。

妻子突然问:“夫君 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伤心?”

“噢!”博士一时语塞 但信念立即使他恢复了平静 暗想:老范呀 老范 研究院院长对你来说也都没什么 今天怎么恋起这族长来了。政府要院长研究杀人武器控制世界;族长要杀人祭天以增加自己的权威 这些你都做不来 不当也罢……想着想着 头昏沉沉。

妻子又问:“夫君 我们今后将到哪里去呢?”

范博士被这一问打断了思绪 愣了一下 估意问:“我现在很困难 又不是族长了 你不想离开我吗?”

“我是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 死了魂也要追随你呀!”

范博士一时没了主意 想了想 然后缓缓地说:“我想这时的最文明地区应该是埃及 我又听老族长说 许多人往东走做生意 与打猎不同 我就更坚信这一点 现在我们就去那里吧!”

“埃及 哪里是埃及呀?”妻子惊讶的问。

“你跟我走吧 到时你就知道了。”

“可我们怎么走呀 没吃没喝的?”落霞失望的说。

“不怕 亲爱的!你看 我脖子上、腰上、腿上不是有许多族长的宝石、骨片吗 我们可拿它们换点吃的。”

随后 范博士把族长戴的装饰全部取下 金银类、珠宝类、贝壳类分成几堆 用树叶包好 草绳捆紧 准备路上换吃的。

休息了好大一会儿 东方天空泛起了红光 快黎明了。他们担心后面有人追赶 就急忙继续赶路。到了中午 三人终于来到了一个集镇。

这个集镇很大 可能是靠近地中海边上 有许多商铺 买卖兴隆。博士看这个镇的地理位置大约是今天的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Tarabulus)一带 这在当时 已算是很进步的镇了 可见地中海文明已经形成。

博士用手饰在饼铺里换了一些粗面薄饼 然后与落霞和孩子分吃了一些 随身再带一些 就走过此大镇 沿地中海边找船。

走着走着 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冲出一伙强盗 大约有七、八个人 领头的拿把大刀 其余的人也都拿着棍和矛。他们围住博士三人 说要买路钱。博士说没钱 接着 领头的说要搜身。博士赶忙示意妻子将树叶包里的金银手饰、珠宝贝壳全都给了他们。

这伙强盗一见这么多金银珠宝 就互相争抢起来 还动起了刀枪。博士一见 赶快乘机拉着妻子、孩子逃走 强盗正打的你死我活 谁也顾不上这三个土著部落人了。

博士庆幸金书和时间仪没有让他们搜去 但失去了许多的手饰、金银、珠宝 现在是两手空空 今后怎样生活 又开始发愁了。

正好 有一个老渔夫见他们慌慌张张地跑来 知道被打劫了 就摇摇头说:“这等事天天都有发生 因为无人管理呀。”渔夫又问三人想到哪里去?博士说想去埃及。

老渔夫借给他们一把刀 让博士用刀砍树枝编了一个草船 还给了他们一些鱼干 用的东西。博士谢过老渔夫。从此 他边打鱼 边向东方划 这样一步步地向埃及尼罗河三角洲靠近。

博士带着老婆落霞和孩子强子 划着自编的草船 一路打听去埃及的路径和情况 边打鱼、边乞讨 历尽艰难 经过数月 终于沿地中海向东*尼罗河口。他们再向尼罗河上游划 观赏着尼罗河两岸的风光 这时正是盛夏季节 有红桃画诗赞此夏天景色:

雷雨送春尽 云高天渐暖。

路人频扇摇 日晒叶心卷。

尼罗河风劲吹柳绿 金字塔暮色石尖见。

两岸棕榈叶高挺 野丛深沉藏乳燕。

果压枝头累坠 瓜开露牙笑帘。

盆朵连天碧 花亲晓翠颜。

自古至今英雄多壮志

挥泪探索永向前。

风雨波浪荆路

曲折志更坚。

叱咤凌云

叹多变

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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