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凯暗想：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这样最好。
“既然方女士这么坦率，那我也就直说吧，我请您过来，是为了我家小妹钟佳。”
“哦？”
“我听说方女士要离婚了？”
“是。”心远简短地回答。
“那天中午的事情，因为你的朋友，呃……不够克制，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家母非常生气，我们家也希望这件事快些平息下来。可巧，听说您要离婚，也巧，佳佳，哦，就是我家小妹，和你前夫萧倾阳两情相悦，既然这些巧事都凑到了一起，那就不妨加快速度。成人之美吗，这样对大家都好，您看呢？”
看到心远一直淡淡的，没有说话，钟凯又补充道：“您原来打算下个月去环球旅行，是吗？”
心远点点头。
“您看这样好不好，这次的旅行，您的费用我们全包；回来后，如果您要重返职场，我认识不少朋友，他们很需要方女士这样的精英，我可以从中牵线，直到您满意为止。”
心远嘴角上扬，似笑非笑，眼中的温度却越来越低。钟凯停下，有些困惑，他有些猜不透心远的想法。想了想，他又开口，
“方女士，不如这样，您把旅游的路线告诉我，我让人去安排头等舱，高级套房，哪怕是一个人旅行，也要舒舒服服的。”
心远摆了摆手：“钟先生，您弄错了！”
“哦？我弄错了？”
心远柔声道：“旅行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您刚才说前夫，貌似我和萧倾阳还没有离婚，所以不存在前夫一说。你又提到你妹妹和萧倾阳两情相悦，我不知道哪国的婚姻法规定，未婚女子可以和别人丈夫卿卿我我。您还提到我的朋友不克制，我倒想请教您，如果你在公共场合看到你妹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两情相悦’，你会作何感想？有何行动？至于说因此败坏了你钟家的名声，您是明白人，我想不能归结于我朋友的不克制吧？更何况，您要我成人之美……”
心远停了下来，有些讥讽地笑了：“成人之美，成谁之美呢？您可能忘了，我才是那个受害者！让受害人来成全施害人，这逻辑还真是不好理解呢！不是吗，钟先生？”
“咳……这个……这个……”钟凯如遭雷击，脸色青白不定，心里震惊，羞愧，恼怒，等等情绪交互缠杂，一时竟想不出辩驳之词。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提出质疑，没有人不看他的脸色说话，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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