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季怀蝶双手攥紧裙子的布料，眼里怨毒再也压抑不住，如烈火般喷发出来。
转向季怀宇，她失控低喊，“为什么？哥哥，这是为什么？我哪儿配不上他，他宁愿要一个婢女也不要我，这是为什么？我长得丑还是我出身不好？我……”
看着因失控而梨花带雨的美人儿，柳昊天、莫谦之林旭三人面面相觑，为免尴尬，只好拱手告辞。
季怀宇也不多留，看着三人策马离去，这才轻拍妹妹美背安抚，“小蝶乖，不哭了，珩公子对那个小婢女与众不同是因为几年前，这小婢女救了他的命，这其中，并无干涉男女之情。”
抹着眼泪抬头，季怀蝶双眼再次发光，“哥哥，你说得都是真的？”
“当然。”季怀宇重重点头，戏谑眨眼，“小蝶，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哥待我极好，从来不曾骗我。”心虚低下头，季怀蝶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问，“楚楚救过珩公子的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想了想，季怀宇伸出两根手指，“大概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珩公子带她外出，却遇到刺客，关键时刻是她推开了珩公子，用身体挡住了刀锋……”
将自己知道的悉数告诉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季怀宇又道，“刚才我对你明示暗示，就是告诉你，楚楚这丫头在珩公子心中有特殊分量，她在珩公子面前说话比孙沐还有分量，你如果想嫁入定国公府，以后少不得依仗她帮你美言。”
“呀……”季怀蝶惊呼一声，脸上带了懊恼。
见她神色有异，季怀宇追问，“怎么了？”
看他一眼，季怀蝶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说实话，你别骂我哦。”
季怀宇竖起两根手指，“我发誓……”
季怀蝶噗嗤一笑，忙落下他的手，“哥哥，我你别发誓，我相信你不会骂我就是了，就是刚才啊，我和秋月她们放纸鸢，楚楚的纸鸢和我的一模一样，又比我飞得高，所以我就……”
方才的事情，季怀宇远远也看到了，但她和楚楚之间的谈话却不清楚，后来南宫珩出面，楚楚回来也没多言，便没有再管。
如今看季怀蝶神情，才倏然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目光转了转，他追问缘由，“小蝶，你不会又发大小姐脾气了吧？你做了什么？”
季怀蝶的脾气，旁人不懂，他却是明白。
看似雍容大度、温婉柔顺，实则不但小心眼还要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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