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谈什么，说吧。”或许是睡好了，或许是在自家地盘上，又或许是现在的贺羽晟实在没什么好吐槽的地方。
林潇潇此时的态度简直称得上是温良。
收起满身的刺，她展露出这幅身体这个年纪特有的少女感。
软软的，绒绒的，萌萌的，像某种让人忍不住想吸想撸的猫科小动物。
贺羽晟注视了她良久，在心里把此时的林小姐揉成了一团毛茸茸的球。
这才缓缓开口：“潇潇，我想……郑重地向你告白。”
非常郑重非常郑重，郑重到要提前告知。
林潇潇又叹口气，把特浓咖啡的空杯子放到托盘里。
“你已经告白过了。”她说，“大概吧。”
说这句话，她不等贺羽晟说什么，突然抬起头，极其认真地看着他。
“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不过，我只能说谢谢。”她和贺羽晟对视，“如果你需要的话——”
贺羽晟感到心尖莫名一阵酸楚，但他还是镇定地反问：“如果我需要的话？”
“如果你需要的话……”林潇潇补充了刚才的话，“我可以给你发一张……好人卡。”
好人卡……
大概是为了掩藏眼里的失落，贺羽晟别过了头，看向了一旁。
明确的被拒绝了呢。
虽然以前只是感觉到她的拒绝，也被她各种抵触，但这种明确的正式的拒绝，是第一次。
林潇潇从前觉得自己是个软硬不吃的货。
可是现在她觉得，大概自己也要看情况的吃一点软……
贺羽晟如果和她强势对对碰，和她针尖对麦芒，那她就狂气比天高。
可是他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只是眼神有些放空地看着一旁，脸上没有表情，却好像被掏空了一切的样子……
她就有点……吃不住。
她的眼神再次落在了空空的咖啡杯上。
“其实，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林小姐好言相劝，“回去休息吧。”
“你是关心我，还是打发我？”贺羽晟回过头，反呛道。
林潇潇……
我想说有两成的关心，又怕你赖上我……
“不是关心，是关爱。”她最终这样说道，“关爱智障儿童的关爱，嗯……”
贺羽晟：“……”
林潇潇我在和你谈正事，你能不能别插科打诨？
“好吧好吧，”林潇潇举手投降，“你说你说，请继续。”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小姐好吧。
你那眼神简直比集中营要被毒气试验的人质还要让人心酸呐……
贺羽晟缓口气，于是继续。
“其实，我知道我问题很大。”
“哦？”你能有这个自知之明，很不错啊，林小姐差点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昨晚上，想了很多。”贺羽晟继续说道。
“过去三年，我一直拒绝你，躲避你，可是……在你决定放手之后，却突然回头，反过来追求你……换个人，应该都不能接受。”
林潇潇……
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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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过去的林潇潇，贺羽晟这样回头，她能不能接受，还真不好说。
说不定早就饿虎扑食，酱酱酿酿了……
毕竟，那妹纸临死之前，还惦记着要和晟少嘿咻一场，才能甘心潇潇洒洒奔赴黄泉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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