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凡抱着键盘来到严晓文家。
卧室的门开着,她的弟弟严晓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的父母神情沉重,屋里乱七八糟,东西堆放的到处都是,垃圾筐都已经溢出来了,散发出臭味。
看来,这个家庭因为严晓礼的病,已经摇摇欲坠了。
听严晓文说,家里的积蓄已经消耗一空,他的父亲已经不敢重负,做好了放弃严晓礼的打算;而她的母亲却无法做出放弃严晓礼的决定,逼着他父亲借钱、贷款继续治疗。
“晓礼已经不行了!新房都卖了!你要让整个家庭一起完蛋吗?!晓文的学费还交不交?!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
“这些哪有晓礼的命重要啊!!”
其实在她母亲的内心,早已经绝望。她此刻的坚持,只是安慰自己,她可以将严晓礼的死退给他爸,都怪他不肯借钱。
这样她心里还好受些。
严晓文的父亲看到张凡冷笑道:“我就不信!大医院大医生的看了这么多,都没治好,这一个跟你一般大的毛孩子能把你弟弟治好了!尽早放弃吧!别瞎折腾了!”
她妈妈说:“晓文,我知道你是为你弟弟好,但也不能病急乱投医啊……”
两个人在这一点上竟达成了一致,谁都不相信张凡能治好严晓礼。
严晓文抿着嘴不说话,拉起张凡的手跑到弟弟的房间里。
“在这样的家庭,真是苦了你了。”
“都是因为弟弟生病……”
张凡带上白手套,按照邓普方昨天晚上告诉他的,开始检查严晓礼。
他扒开严晓礼的眼皮,让邓普方看眼珠。
然后扒开嘴,扯出舌头,让邓普方看舌苔和喉咙。
用一根棉签插到鼻孔里转了一圈,粘出一坨鼻涕,邓普方点了点头,他赶紧把棉棒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掏了耳屎出来。
邓普方示意他往深里淘一淘,这回掏出来的东西把张凡恶心到了,严晓文的耳朵里不光有耳屎,还有黏糊糊的黄色脓块。
这是脑浆子流出来了吗!
看到脓块,邓普方紧皱的眉竟稍微舒展了一些。
“erduo”邓普方在键盘上指,然后又搓了搓手。
“搓他耳朵?!”张凡搓了搓严晓礼的耳朵,邓普方点了点头。
搓了好一会,张凡发现严晓礼的耳朵充血变成紫黑色。
看到发黑的耳朵,邓普方稍稍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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