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在户部当职有四年之久,对赈灾一事也了如指掌。赈灾的方法更是背的死死的。
无非是调发国家仓库粮食一;募集民间所存钱粮一;兴建水利设施一;翻修当地官府仓库和官舍一;当地官吏游玩一;减少灾民赋税一。
一应钱粮已调拨,只愿当地官员是否能爱民如子。
沈瑞忙到焦头烂额,稍有闲暇,内心所想便是那枚暗器。
薛凝哪里会想这么多,她现在是沈瑞的书童,只管催促他吃饭喝药和研磨递书。沈瑞心事重重,带病去部里办公,一日从衙署回来便昏在了自己书房。
薛凝算他半个侍者,伺候来伺候去,而沈瑞却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气急了便丧他:“沈大人,您闹灾了?”
“什么?”沈瑞说这句话时鼻音都是齉的,听起来却越发温柔。
“心里有事不说,好像旁人都不知道似的。”
“说出来还要劳你烦心,何必多此一举?”沈瑞略微放松,“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担心平安再回来,我用着不顺手。”
薛凝不理他的话茬,将药碗一推,又从袖管中掏出一包蜜饯,边开边笑呵呵说:“我偷偷出去了一趟。”
“你这是嫌我拘着你了?”
“没有。”
沈瑞病中无过多气力,原本还有几日才休年假,因钱粮调度一事已无需他费心,户部尚书孟知夏便准了他的病假。这样一来,沈瑞能踏踏实实养病。
沈府自然也在张罗过年的大小事宜。沈瑞让柳牧去国子学接沈绀青回家,这小子回了家便朝卧房跑,梳洗一番后又狂奔着去给沈瑞请安。
沈瑞并未在卧房,他在书房榻上不舒服,便歪在案前放松,案上有一碗苦药,满屋子墨香被药香淹没,搅的沈瑞头疼。
屋外沈绀青细碎的步子哒哒哒直响,直直震碎了沈瑞的心。
他放下药碗,起身推门,被沈绀青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跟着伺候他的丫头跑断了腿也追不上他,隔着一道墙喘息着喊:“小少爷慢点,免得大人斥你没规矩。”
“二叔!”沈绀青尚未变声,仍有几分甜糯稚嫩之气,他和沈瑞的长相没几分像,眉眼算不得英俊却十分耐看,因好吃懒做,身材有些微胖,却十足可爱。
沈瑞被冷风一激,先是浑身一颤,后是喷嚏连连。他阴沉着一张脸朝那扶门喘气的丫头看了一眼,丫头一个激灵,慌忙噤声。
“你便是这样折腾人的么?”沈瑞在沈绀青额头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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