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英呼吸一滞，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竟连自个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打啊！
她气得发抖，连续插了三次才顺利地把钥匙插进锁孔，只听见“咔嚓”一声，门一开她便举起肩上的拎包一个箭步朝屋里的许大辉冲过去。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敢打我宝贝女儿！老娘跟你拼了！”王丽英使出浑身力气手脚并用拼命往许大辉身上打，许大辉来不及反应，被她打得抱头鼠窜，王丽英仍旧不依，顺手抓起脚边的扫把一起使！
“你个臭娘们，反了你了还！”许大辉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意欲一脚踢过去，背后却传来一阵剧痛，许大辉伸手往背上护，扭头一看，竟是自家那个臭丫头拿着拖把棍朝自己狠狠锤了一计！正要伸手给她一巴掌，却发现手臂一抬起来肩背就疼得不行，另一边自己老婆还不罢休，许大辉狠狠地瞪了许漪一眼，打算先找药酒揉揉再来收拾这两个臭婆娘！
王丽英看许大辉躲进了里屋，把手里的“武器”往地上一扔，踉踉跄跄地跑到女儿身边，焦急地问道：“漪漪你没事吧？他打你哪儿了？让妈妈看看！”
许漪丢掉拖把，把袖子撸起来给她看，“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妈妈，我流血了……好疼好疼！”
王丽英垂首一看，气得两眼一红，女儿那细嫩光滑的手臂上竟然有两道深深的血痕，皮肉都翻起来了！自己当初怎么会眼瞎看上了许大辉这么个混账东西啊！
她心疼得直想拿把刀去跟那个王八蛋拼个你死我活，可眼下女儿这伤势不轻，得赶紧去医院看看才行！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摸了摸女儿的头：“妈妈这就带你去看医生，漪漪你忍一忍啊！”
等母女俩从诊所包扎好回来的时候，屋里已经不见许大辉的踪影，王丽英也懒得管他了，大门反锁好，就陪女儿洗漱好一起上了床，只是两人都有点睡不着。
许漪看着手臂上包着的厚厚的纱布，想起今天晚上许大辉刚回来时的情形。
当时一看他手上拎着一大袋子啤酒，许漪就觉得机会来了。她知道许大辉酒一喝多就爱动手打人，而且是手边有什么就拿起什么直接打。
她趁许大辉去厨房捣鼓下酒菜的功夫，偷偷把自己那条最粗的跳绳放在了他常坐的椅子旁边。
果然，许漪在自己房里等得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听到许大辉在外面又开始骂骂咧咧，从自个老婆、女儿，到弟弟许小辉一家，再到看不顺眼的街坊邻居张三李四，一个都没能少。
许漪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骂什么骂！整天就知道骂别人，最没用的就是你自己！你说你，除了喝酒赌博还会干什么？！人家跟你一起开始做生意的，早就买房买车搬到市里去了，就你还窝窝囊囊地住在纺织厂这个破院子里！”她看到已经喝得醉醺醺、满脸通红的许大辉，一口气冲他喊完。
果不其然，最恨别人嫌他窝囊的许大辉一听这话眼里就冒起了火：“个死丫头你说谁呢？老子看你是不要命了！”他朝左右两边看了看，正好旁边椅子上有根绳子，还挺粗！
他想也没想就捡起绳子朝她这边挥过来，许漪也没躲，任凭绳子一下打在自己的手臂上，眉头也没皱一下，心想妈妈应该快要回来了。
许大辉见死丫头竟然无动于衷，心里愈发烦躁，又挥起绳子向她身上甩过去。
下一秒，许漪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停留在门口，立马双手抱着脑袋蹲下身大声哭喊道：“不要……求你了，爸爸！不要再打了……我错了我错了！”于是，王丽英一开门就看见自家宝贝女儿被丈夫打得在地上“缩成一团”。
没办法，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使出这个苦肉计，希望一向视女儿为心头肉的妈妈能幡然醒悟，不要再一味忍让。想到这里，许漪使劲按了一下手臂上的伤口，果然很疼，眼圈这会儿应该红了——“妈，刚刚爸爸打我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还好你回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给打死！”
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王丽英心里一揪，她转过头便看到女儿红着眼眶，眼里满是恐惧地看着自己，王丽英顿时心如刀割，恨不得十倍百倍还到许大辉身上！
许漪一鼓作气地问道：“妈妈，你……你就没想过跟他离婚吗？”“你一个人勤扒苦做这么多年，可咱家为什么仍然要啥没啥？还不是因为他嗜赌成性，赚多少他就能输多少！再这样下去，他只会变本加厉，恐怕等到我明年上大学，连学费都拿不出来！这个家被他毁掉是迟早的事！”许漪越说越气到无法自抑！凭什么，上辈子他就快活了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还学人家在外面养小蜜，自己跟妈妈被他折磨了大半生，几乎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这辈子难道也要让他这么快活下去吗？！凭什么！
王丽英怎么也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会说出这样一席话，想起前几天晚上从她房门外路过时，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压抑的哭声，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实在太失败了！
嫁给许大辉的这风风雨雨的十几年里，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的，可自己一没文化二没本事，女儿跟着自己恐怕连吃饱穿暖都会成为奢侈。而母亲也总是劝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再难再苦也总会熬过去的。她也一直用这句话安慰自己，说服自己。
可她未曾料到，熬了这么多年，等来的不是丈夫的改变，而是女儿和自己满身的伤痕。也许，有些选择早就应当做了。
“漪漪，你真的愿意让爸爸妈妈离婚吗？妈妈跟他离了，你就只能跟着妈妈两人一起过了，日子可能会过得比现在还要苦……”王丽英心里的选择其实已经有些明朗了，只是她还需要再确定一下女儿的想法。
“再苦能苦得过现在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日子吗？而且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比什么都来得幸福！咱俩一定可以过得好好的，什么都不用怕！”许漪毫不犹豫地握住妈妈的手，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得到了女儿肯定的回答，王丽英当机立断，决定跟许大辉离婚！
只是许大辉肯定不会轻易答应！他一向好吃懒做，恨不得她一天到晚跟陀螺似的不停转，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替他挣钱。自己这么个现成的任劳任怨的“苦力”，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舍得放她走？！
许漪也知道妈妈的顾虑，让她先安心地睡一觉，打算明天给自己的高中同学，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万小玉打个电话问问，她家住在市里，不知道她那边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了解下这方面的问题。
次日，王丽英照常起了个早去店里开门。许大辉到10点多的时候也到了店里，骂了王丽英几句，还试图动手打她，不过王丽英也没打算继续忍，直接抡起一把椅子不甘示弱。许大辉见状却跟只纸老虎似的立刻熄了火，只说好男不跟女斗。活脱脱一个欺软怕硬的怂蛋！
家里的许漪则照着电话本上写着的号码，直接拨通了万小玉家的座机。
——“喂，请问哪位？”
电话里传来的陌生男声让许漪差点以为自己打错了，低头仔细看了看，没拨错号码啊……
——“你好，小玉在家吗？我是她的同学许漪。”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的：“你等下。”接着应该是话筒被放在桌上的声音，同时听到渐渐远离的脚步。
等了不到半分钟，好像是话筒被拿起来了。果然，听筒里立马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臭许漪！我都连输三盘了，刚摸到一把好牌你就来电话了！气死我了哼！”一拿起电话，万小玉就噼里啪啦的“控诉”了她一通。
许漪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打牌，上辈子她就活脱脱是个“麻将精”。“我这不是有件特别紧急的事想求你帮帮忙吗，就请你拨冗接接我的电话啦！”
万小玉一听她说有急事，忙收起了刚刚的嬉皮笑脸：“什么事？漪漪你怎么了？”
“我妈要跟我爸离婚。你知道的，我爸好赌，这几年输的钱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前几天他又跑去赌了，还把我妈打得差点站不起来，我也被他打伤了。”许漪提起许大辉就有些咬牙切齿。
“什么？！他连你都打！这什么爸爸啊，简直就是个混蛋啊！你跟你妈妈还好吧？严不严重？”万小玉一时间也火冒三丈，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震得许漪耳朵有点疼。
许漪苦笑了一声：“伤在左边胳膊，还好，没影响拿笔写字。我还特地让医生开了个伤情诊断证明，医生说伤势属于偏重的。就是不晓得这件事是不是有助于法院判离。因为我爸他肯定是不愿意离婚的，他就指望着我妈掏心掏肺给他挣钱花呢。”
“真的没事吗？那你洗头洗澡可都得注意点，别沾到水。现在天气又热，很容易发炎的。我大姑姑就是律师，在省城开律师事务所的，我替你问问她.下午给你答复。”万小玉听她这么说还是很担心。
“真的还好，有我妈照顾着呢，你放心好了！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小玉。”许漪听对面万小玉一向欢快的语调都变得低沉下来，连忙安慰她。
万小玉这才放下心来，嗔怪地“啧”了一声：“跟我你还客气啥啊！那你等我的消息啊！”。
那头，万小玉重返牌桌，见女儿一进来万宗翰便皱着眉问道：“刚刚听你说许漪被她爸打了？这是怎么回事？”万小玉坐下简单说了下来龙去脉，说完桌上众人都沉默了下来，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丈夫也太不像话了！
万宗翰低着头思考了几秒钟，就站起身往客厅走，一边掏出手机翻通讯录，一边冲女儿说道：“这事我来跟你大姑姑说吧。”
万宗翰当然是认识许漪的。女儿万小玉念的高中是寄宿制，每逢周末女儿一回来就许漪长许漪短说个不停，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女儿最要好的朋友，还是同寝室的室友。他跟妻子林媛都是特别热情好客的人，于是就经常让女儿邀请她来家里玩。一来二去，许漪跟万家也算是特别熟了，万宗翰夫妇也特别喜欢这个单纯可爱、重情重义的小姑娘。
许漪这边打完这通电话就出了门去诊所换药。换好药回来，屋里还没许大辉的踪影，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快活呢。她给自己简单弄了个蛋炒饭，刚吃完，家里的座机就响了。
——“喂，你好！”
——“你好，是许漪吗？我是你万叔叔！”
电话那头竟然是万小玉的爸爸！许漪忙点了点头：“是的，万叔叔您好！”
许漪才知道原来他竟是特意为她妈妈的事打来这通电话，“万叔叔，不好意思，给你们家添麻烦了！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拜托了小玉，没想到还惊动了您。那现在是小玉姑姑那边有答复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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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宗翰立刻答道：“对，我正要跟你说呢！你不用跟叔叔这么客气，你是小玉最好的朋友，我们也早就把你当自家闺女一样看待了，能帮的一定要帮一帮……”
……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爸爸他有没有在外面欠下赌债之类的，如果有，作为婚内产生的债务，恐怕你妈妈也必须得一起承担。这个问题你们要尽快搞清楚！”万宗翰把从大姐那儿了解到的消息一一跟许漪讲了，提醒她道。
许漪心头也一紧：“好，我妈妈回来了我会再跟她确定一下的，谢谢你了万叔叔！”
“恩。到时候需要律师的话，随时联系叔叔，！”万宗翰想到这个问题，也替她们母女捏了一把汗，希望事情不会那么糟糕。
许漪站在自家小小的阳台上往外看，三伏天的空气，酷烈、窒闷，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几棵孤伶伶的歪脖树顶着炎炎的烈日苟延残喘，明明看起来弱不经风，树叶却还是郁郁葱葱的。院子外面是一条小路，路上有个佝偻着背的老翁正吃力地拖着一辆满载着废品的旧板车，有气无力地在喊：“收~废品咯……”喊一句，便掀起汗衫下摆擦一下额头的汗。
但愿我们都能逃脱这痛苦的泥沼啊。许漪心想。
晚上王丽英收工回来，许漪开门见山地说了：“下午小玉的爸爸亲自给我打了电话，他说咱家这个情况，成功离婚的可能性是很高的！就是不知道许大辉在外面有没有偷偷借外债之类的，不然咱们就得帮他一起还债了。”
王丽英这才把悬了一天的心放回肚子里，“据我所知，应该没有的，这些年欠的债去年上半年就基本都还完了，今年店里还多多少少挣了点钱，他也不至于还跑到外面去借钱。不过，我还是得找他身边的人打听打听，这……万一呢。”
“恩，那就好。”许漪此刻也略略宽了心，点了点头。
——“快点给老子开门！”
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撞得老旧的门板直晃。
王丽英一听是许大辉在外面乱喊乱叫，就按住女儿让她别动，自己起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见浑身酒气的许大辉倚靠在门框上，王丽英现在看到他就心烦，转身就拉着女儿回了房，把房门反锁了。
许大辉看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老婆居然敢对自己甩脸子，立马气得两腮的肥肉都抖了两抖：“臭婆娘你是要翻天啊？！老子还没跟你算昨天的账呢，给老子出来！出来！”他骂了半晌，得不到任何回应，嗓子也有点干，只好作罢，回了自己房。
第二天许漪在家洗完衣服，把早饭做好了等妈妈回来一起吃，她一大早就去找许大辉的“狐朋狗友”了。结果等到面条都放糊了，人还没回家。她生怕出了什么事，决定出去找找看。结果她刚下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妈！出了什么事？回来了怎么不上去啊？”许漪一个箭步冲过去。
“漪漪？我、我没事……”王丽英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眼神有些闪躲。
许漪扶她起来，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好了，我们上楼再说吧。”
“到底怎么了，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瞒我吗？”许漪让她坐下，倒了杯水递过去。王丽英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犹豫了片刻才开口。
许漪这才知道，原来竟是许大辉这个王八蛋上个月在外面偷偷找人借了三万块钱！这个天杀的，怪不得她今天右眼皮一直跳！
“这事是张龙告诉你的？那张龙有说他借了钱是干嘛去了吗？是不是又拿去赌博了？”许漪简直怒火中烧，整整三万块钱啊，赶上妈妈店里大半年的收入了。
王丽英到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了，她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忿忿地说道：“我问了，张龙说他不是拿去赌了，鬼知道这个挨千刀的借这么多钱是要干什么啊！”
许漪只觉得很奇怪，许大辉唯二的爱好就是喝酒赌博，没拿去赌，那这么多钱花到哪里了？“那你见过这笔钱没有？他最近有没有说要买什么东西之类的？”
“我就是根本没见过这个钱啊！店里赚的钱除去家里的开销，他偶尔拿个千把块出去赌，剩下的都存着呢。还好银__行卡在我手上，他也动不了。”王丽英只觉着心里发苦，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
许漪看着眼前愁眉不展的妈妈，突然想到上辈子许大辉是在她快升入高三下学期时带着那个按摩女跑路的，难不成他现在已经跟那个女的勾搭上了？这笔钱借了是花到那个女的身上了？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可能就是真相。
“妈，你先别着急，借了钱肯定是有去处的，我再想想办法，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咱俩一起努力把这笔钱还了，起码也能摆脱许大辉这坨臭狗屎！”许漪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王丽英想想也是，有什么好怕的呢，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走到底好了！
许漪陪妈妈吃完这顿不太早的早饭，就给万小玉家又打了个电话，跟万宗翰说了这件事。万宗翰一听也气极，不过他对这方面也不太清楚，就把自家大姐的号码给了许漪，让她直接跟专业律师沟通。
万宗翰的大姐万宗璇在电话里听许漪讲完，告诉她为了夫妻共同生活所负的债务，属于共同债务。如果能找到这笔钱的去处，确定他用在别处了，那么是有机会被划分到许大辉个人债务范围里的，那就得归他自己来偿还了。
许漪向对方再三道了谢挂断了电话，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她借口要买复习资料找妈妈要了两百块钱，就出了门。
她找了家照相馆，花了二十块钱租了台小小的数码相机，还给人押了一百块钱押金。她揣着相机跑到了上辈子那个按摩女上班的店门口，现在才上午10点不到，按摩店的大门仍紧闭着，昨晚许大辉又没回家，捌玖不离十是跟这个女的在鬼混，许漪决定就在这儿守株待兔了。所幸按摩店对面就是一家租书店，书架林立，还有不少人正站在里面看书，便于隐蔽，她把相机的拍摄模式都设置好，放进了裤子口袋。
租书店里的挂钟走到快11点的时候，对面按摩店的门终于打开了，许漪立刻掏出相机，躲在一排书柜后面，按下了摄像键。
不出所料，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正是许大辉，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打扮俗艳穿着一件十分暴露的吊带裙的年轻女人。许大辉一边摸着女人浑圆的屁股，一边把嘴往女人的脸上凑，一连啃了好几口。许漪被恶心得快吐了，忽然看见他从手上那只半旧不新的公文包里掏出一扎钞票，从里面抽了大概有十几张递给了那个女人，女人立马笑得花枝乱颤：“还是老公你疼我！对了，我弟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多亏了你上次给我的那一万块钱，凑齐了彩礼……”俩人又旁若无人地啃了起来。
许漪看着这对毫无廉耻的狗男女，差点没忍住冲上去给他们一人一嘴巴！
等许大辉往回家的方向走了，那个按摩女也进了门，她才从租书店出来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到离家比较远的地方，她找了个公用电话，给万宗璇拨了过去。
“你确确实实拍到了她说是许大辉给她的钱？太好了！这个证据足够了！”电话那头万宗璇听她讲完也兴奋起来，“那这笔三万块的债务你不用担心了，我会想办法让它百分之百地成为对方的个人债务！”
等许漪找了家网吧把视频传给万宗璇那边，再将相机还回照相馆，已经12点多了，她跑到家附近的书店买了几本模拟题才上了楼。
王丽英打死都没想到许大辉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除了爱赌爱动手打老婆孩子，居然还有狗胆学人家在外面养了小蜜！难怪这几个月有好多次都夜不归宿，她原以为他是去赌钱了，竟是拿钱去哄外面的野女人去了！自己不给他钱，他就去借，真是没有一点良心啊！
翌日，王丽英母女直接去了澄江市区。许漪依着前一世的记忆找到了万小玉家所在的小区御景园。两人站在1201室的门口，把在路上买的两箱水果礼盒放在地上，她伸手按了按门铃。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许漪还以为是万小玉，却不是。直到很多很多年后她仍牢牢记得眼前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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