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安王?”
三字咬的似冷似灼,竹林小筑旁,一新冢前,墨色绣金的长袍在风中萧飒。
“据探子回报,正是此人。”将军顿了顿,又请谏道:“殿下,吾等自雁山一战后就一直在搜寻殿下踪迹,一路追踪至此,幸不辱使命,皇上缠绵病榻朝中局势动荡,东宫无人,恳请殿下及早回朝。”
“回,自然是要回,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归,孤备了份大礼,这礼还未到,怎能走呢?”
沉郁的笑音碾过竹影斑驳,宇文灏顿首莹冢,狭长的黑眸冷鹜的怵人,默然良久,眼底深处似多了几分沉思,他敛眉问道:“那毒,能撑多久?”
“饶是身体强壮的人,也熬不过三五日!”
“解药,请将军备好。”
将军闻言不由得生疑,“殿下,这毒是宫中秘制,解药怎好…”
“孤自然知道是秘制!”语锋一提,宇文灏转首打下的眸光不容一丝置疑,一墨迹还未干的信笺同时扬在了指尖。
乌色袖袍里,腕上白纱裹着朱红,身后,马蹄声没在竹林尽头,将军带着信笺满腹狐疑的离去,那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刺史府,信笺的目的,他懂,可这解药?他纵观利弊,也未明白。
***
一箭划破夜空精准的落在足前,翎羽犹自在风中微颤,信笺已被取下。
烛影沉静,门被推开,一阵膳香盖过了屋内弥散的墨馨,膳食端放在了案上,一纸未干的信笺被不经意的挑起。
焰火猛的一晃,九爷忽的甩起信笺,似烫手山芋般迎上自内室走来的黑衣劲装,“七哥,你写这个…是,是疯了么?”
目无波澜,七爷暼了眼信笺,一言未发,房中唯闻九爷炸起的激愤:“这信可非同儿戏,不就是两个战犯么,至于你这样?大不了我们带兵把他们围剿了,臣弟也不能让你冒这么大险!”
“嗯,好主意!”
清淡的声音扬起,覆过暴吼,七爷意味不明的点头道:“如此一来,皇上再不必忧心北境寇边,本王与九弟来这么一趟,把姜国太子给杀了,直接挑起两国战争,给姜国上下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开战,还多搭上了几条人命。”
另外两个战犯已被宇文灏带走,若是围剿,想来结果是如此。宇文灏若还匿在战犯中,死了,也不过就是死了一个战犯。
可现在姜国的人已经找到他了,这不是在战场上,生死自负,他身份一露,再杀他,就是两国之间的事,这样炙手的事情,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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