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凛冽之下,血雾喷薄而出,华儿睁眼欲裂,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艰难的低下头,看到握在自己手中的利剑深深没入自己胸口,嫣红的血迹浸透衣衫,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身体里的力量如流沙转瞬消逝,下一刻,天地倒转,最后映入她眼中的是,一抹如雪的衣角。
甄榛漠然看着,秀丽的脸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其余人睁大了眼看着她,看到她近乎冷酷的眼神,竟都有些不寒而栗。
这样的甄榛,仿佛一柄藏锋不露的利剑,却是连气势都凌厉到刺人。
“大伙都是从王府出来的,平日该怎么做不需我多说,此时身处劫难,更当同心同力共度难关--谁还有苦衷不妨说出来,虽然现在处境艰难,却未必没有办法。”甄榛的眸光慢慢扫过屋里众人,忽而语声一沉,却似有雷霆之势骤然袭来,一字一句压入人心,“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发生,然,但凡有人心存异心,我不介意再开杀戒。”
众人心头一凛,连连点头称是。
甄榛暗暗叹了口气,已是有些疲倦,秀秀和景鸾见状都担心不已,打发了人收拾残局,便一左一右护着她离开主屋。
走过琳太妃的屋子时,甄榛往里看了眼,便在这时,屋里忽然传来一个低低的,沙哑的声音,“是榛儿吗?”
是琳太妃在唤她。
“嗯,太妃还没睡么?”甄榛应了一声,轻轻推门而进,走进去便见屋里点着一盏油灯,琳太妃伏在床上,昏黄的灯火下,映出琳太妃霜白的鬓角。
甄榛想起,第一次见到琳太妃的时候,正好碰上她旧疾复发,自己还以为她是道观里的仆妇。
那时的琳太妃,虽是病中,却精神矍铄,了无老态。
转眼,却已是物是人非。
甄榛的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琳太妃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转,然而老人家比不得年轻人,这一番折腾下,琳太妃消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唇色也淡了许多,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甄榛心疼不已,缓步走到床前,轻声说道:“太妃感觉可好些了?”
“无事,这点伤还要不了哀家的命。”琳太妃深深的看着她,轻轻叹道,“时局混乱,前途昏昧,人心难免有所动摇,你也莫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甄榛微微一笑,点头应下,“榛儿省得。”
琳太妃见她心不在焉,也听说了京城将起变的消息,知晓甄榛心里在想什么。“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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