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南宫沁盯着那地上滴溜溜打转的青瓷茶盅看了一会儿。
日昳那会儿子的药碗砸的响彻后宫,旁人暗地里幸灾乐祸,她却知道沈荣华是圣眷正浓哩。如今,也自是清楚煊德帝为什么而来。
“都下去吧。”皇后轻声开口,一屋子奴才立马如蒙大赦动作飞快的退了出去。
帝后并坐无言,气氛如水凝重。茶盅终于不再打转,毫无生气的躺在被湿得结成一块一块的波斯绒地毯上。皇后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撑起身子缓步走向那茶盅。
已经四五个月显怀,身子重了许多,弯腰捡茶盅的姿势颇为艰难。
煊德帝静看着南宫沁艰难又坚定的动作,到底举案齐眉执手相携十四载的情分,不忍的起身上前托起南宫沁,语气有些无奈,“你这副姿态是有意叫朕为难吗。”
南宫沁便要跪下请罪。
煊德帝稳稳的托住她,凝重的面色突然透出丝笑意:“似乎从没见你这样孩子心性。”
南宫沁微愣,又眉眼温柔的垂眸,轻轻抚上隆起的小腹,“许是他的性子呢。”
“臣妾与皇上自幼结发……”话还没说完便被煊德帝接过去。
“你与朕自幼结发,性情秉德温恭,行事稳重自持,在潜邸时主持内务井井有条,如今更是统六宫而摄职,为朕分忧解虑,得卿,朕幸。”顿了顿语气中还是带了怒气,“如今怀着身孕,却为何行这样有损阴鸷之事。”
南宫沁闻言笑得凄然,“这些年臣妾为皇上做的有损阴鸷之事还少吗?”
煊德帝僵住,他自是知道他欠她许多。这些年他步步为营,他筹谋计算,可他的喜怒哀痛心血规划全有她相陪。他也许不爱她,但他敬她重她,更绝不会负她。她有她刻在骨子里的高贵雍容,高高俯视的姿态,实在不必这样……只让他觉得更加愧疚。
“臣妾自是无德之人,不怕堕了自己的福气,只要臣妾的孩儿一生平安喜乐便好。”
“太医都没下断论,你何苦自己就先这样了。”煊德帝拧着眉宽慰到。
南宫沁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太医不敢说,可臣妾自个儿心里清楚,皇上您,应更加清楚。”
看着皇后生死度外的样子,煊德帝哑然,只好轻轻把南宫沁揽进怀里,“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有了。”
过了一会儿怀里才传来南宫沁闷闷的声音,“皇上疼惜沈荣华,也要顾念沈相。”
“元良储嗣未定前,朕不会让她有子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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