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一年未曾见到宵雅,他不仅长高了不少,还长变了。按照凡人的模样来比照,他四百九十九岁的时候看起来就好像是凡人小孩的十一十二岁,个头只到她胸口下面一点。
可是堪堪过了一年,在他跨入五百岁的这一年,猛一下子就变作了凡人的二十一二岁的模样。如今比她高出一个头不止。
若不是元槐认出了他挂在脖子上的那只她在他满月时送他的坠子,她都怀疑面前这个人只是其他哪个殿里的小神君过来窜门的。
“我来给你送生辰礼,见你不在殿里便自己进来了。”元槐开口与他交代自己擅自进他寝殿的原因。
“你跟我不用这么见外。”宵雅轻轻开口,声音有些低沉。然后像是斟酌了一番,又接着道,“往后你不用特意给我送生辰礼了。”
元槐愣了愣,她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送的那些东西,今次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她转头朝他身后那张悬浮的桌案看去,那上面还摆着她今日带过来的东西。
她要带回去吗?
“今年的还是要收下的!”宵雅察觉了她的意图,连忙开口道。表情很认真,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地扬起嘴角笑了,“今年你送我什么?”
“一支……笔……”元槐不知道他眼下是个什么想法,回答的时候便犹豫了下。
“什么笔?”宵雅一边问一边转身去拿他的礼物。
那支笔被元槐用一只长木匣子装着,匣子外面刷了黑色的桐油漆,然后绘上金色的枝蔓,看起来很有格调。直到宵雅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只枯木枝。
“这是……笔?”宵雅语气平缓,但元槐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诧异。
原本在宵雅的概念里,那应该是一支蕴藏灵力的神笔,能够梦笔生花;或者,再不济也是凡间那种木制细杆毛笔。
可是他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一根枯木枝。枯木枝看起来好像还不如那个木匣子贵。
“我试一下给你看。”元槐走到他跟前,从他手中接过那根枯木枝。
她将枯木枝平整的那一端轻轻点在宵雅的眉心。宵雅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脚底板窜起,再缓缓游走到眉心时,他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元槐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枯木枝的顶端,点在眉心的地方越来越亮,像是在他的皮肤下有个小火苗正在靠近。伴随着那“火苗”出现的,还在一滴泛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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