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天

我等的人出现了

然后

我让他滚

于是,我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大概是个神经病吧?不知道啊。好像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到底究竟是不是一个神经病?

似乎有记忆以来,我一直就很清醒,就像此刻这般清醒,可奇怪的是,我怎么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神经病?这点让我很是疑惑。

有时,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是一个清醒的人,至于连自己是不是个神经病都不清楚吗?这既成的事实摆在眼前,如此真实的被我感知到,鲜活得就像手触沸水般的滚烫,我又何至于自欺欺人呢?

对世界上的人睁眼说瞎话时的坦荡,我早已领教,只觉厌烦。假如我是神经病,那我不可能不会承认,对于自己,我向来坦诚相待,但是,如果这是他人强加给我的意念,那他人的用心就不免太过险恶了!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光揣摩其居心就让人直觉毛骨悚然。

试想对于此,我既然丝毫不想领略其中奥妙,又怎能不多加小心留意?

住在这栋清幽的小洋楼里,我也不知有多长时间了,日子每天在过,整日约有一半是在昏昏沉沉之中度过,时间与我早已没了意义,索性不用费劲去记,这真好,不是吗?

每天睁眼醒来,无忧无虑中又夹杂着晕眩感的过,这日子真的是谁过谁知道,无比刺激。除了整日无所事事,像个游魂一般飘来荡去,没有实地感这点比较让人感伤以外,其它都好。

说起来,这栋楼里只有我一个人和一个保姆在住,我好了,其它的,自然也就好了。这好,间接致使我偶尔静坐窗边时,自打心底里都会泛起丝丝幸福满足之感。着实惬意。

不知多久以前,依稀记得是很久以前,我常常在想,是否把眼珠剜了便可不再流泪?后来长大了些,懂事了,才明白这不可能。为此,我特意还寻了某一天的夜里,痛痛快快撕心裂肺的大哭了一场。

现在想想,仍有些奇怪当时的举动?这些举动在当时我倒是没想那么多的,现在看来,这该怎么说好呢?就像把心掏出来,它也仍在滴血一样。两者可算是毫无关联,但又藕断丝连得可怕。原来,这些全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可见一点也不美啊。

人类,据说是理智与情感的动物,这两者之间,我直到现在仍认为它们组合起来应是各占一半的天秤才对。可后来,许是人类的大脑变复杂了?又或者是有某一种规则在我看不见的层面开始变动运行着?不得而知。

但这也直接导致了这个天秤开始倾斜,有人,或者没有人,还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将秤砣放了上去,可最不公平的是,秤砣竟然只有一个!这让我感觉到了恶意,这恶意,犹如屋檐一只眼,无时无刻不在窥视着我。

别人不知道,我总之是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了,因此,那独属于我的,象征着我的那个天秤,它竟然逐渐的开始偏向了情感的那一方面。这不好,非常的不好,这使我整个人远远的看起来就像一团杂乱无章的情绪棉花,这团棉花里边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唯独没有我自己。

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人告诉我。

没有人见过我,直到现在。

我从不爱出门,甚至是抗拒着出门,因此也没有见过任何人,除了保姆。她是个善良的人,总希望我能尽量的、尽一切所能的吃饱睡好,除此之外,好似别无所求?由此可见,她还是个比较容易满足的人。

仅是希望我能好就满足的人,像这样的人真就很少,很罕见了,据世俗的理解,大家都是这么说的:罕见的就是珍稀的。珍稀,珍惜,看来也并无不同之处。所以,我也理所应当的,得让保姆如愿以偿才对。

终于,渐渐的,我摸索出了一个道理,一个人,并不是她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至于她的本来面目如何,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是这种人,但又不完全是这种人,该如何定夺,恐怕也只有我自己清楚。只是,总觉得凡人事物,还是应匮乏一点的好吧,人云物极必反,我亦不想看见自己在得到后还不知满足只懂嫌弃的嘴脸。那副样子,光想想就会让人作呕,更别论我自己。

说起现在,其实理应说点之前的事,但如不从此时说起,而直接翻页叙述,谈及从前,对我现在的头脑而言,实在太过勉强,反倒无从说起了。

不过有一点,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据保姆所言,我之所以现在会变得如此古怪,全是因为八岁那年从小洋楼顶不慎落下的缘故造成的。她说起这事时的神情显得那么的惊魂未定,真实的可怕,我自然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直到现在。

仔细数数,已过了有十二年了,据保姆所言,自那时起我与她就开始了貌似母女相依为命的小洋楼生活。她对我…嗯,怎么说好?有时很宠溺,有时又很恭敬,本本分分,然而,有时眼神中又会闪电般的在不经意间掠过一丝恐惧之色,这着实令人费解?

尽管我的内心十分感激她十几年来的照顾,但我们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关于这点我有时还是不由自主的想撇清一下。

我们俩可算共同守着这洋楼十二年,但我就比较称职些了,是片刻不离的当着锁头,而保姆有时还需出门买点东西,我则是守着,半步不离的守着,将这房子由崭新守到现在,不新不旧的模样。

此时想想,这还真是颇为漫长的一段岁月,在这段岁月里,她顾不上家庭,我顾不上念书,各自都放弃了人生中最为重要与宝贵的东西,去守着并不重要也并不宝贵的东西。这样看来,这栋房子,似乎不止我一个神经病了,也算不寂寞了,有人陪。

其实,我没有告诉保姆的是,有时,我自己一个人呆着,在这所空荡荡的房子里,真的很孤独。那种孤独的穿透力太强,似乎把我整个轮廓都淹没其中,将我与生俱来的棱角全部毁去。脑子里总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念头,它们稍纵即逝,总让我无端悲伤、落泪。

有时甚至还很压抑,难过,狂暴得只想用刀划破手腕上那细丝一般的血管,任它们自由喷洒,四溅,去寻找自己的位置,不必像我一样。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一味的悲伤些什么,千方百计的想了解,却无从下手。清醒的时间在逐渐的减少,让我不得不直面自己荒凉的余生,认真的考虑属于自己的结局,然而,结局的悲或喜,我早已听之任之了。

或许,我只是筋疲力尽了吧?她说,不要想太多,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也一定会过去的。

是啊。我相信一切都会过去,但…

真的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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