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荃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觉得秦泽像是一个厉害的刺客,能精准无误的察觉到她的死穴,然后给出致命一击。
他明明就简简单单的说了几个字,她的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滴一滴滑出来,摸完一行又一行。
“有什么好哭的!丁荃你不要再哭了!”坐在梳妆镜前,丁荃盯着铜镜里泪眼婆娑的少女,指着她命令:“不许再哭了!收啊!收啊!”
然后哭的更凶。
“他不过是随口说了两句,他什么都不明白,你怎么还当真了呢!”丁荃干脆打了“她”一巴掌。
“那……那再哭一小会儿!哭完这会真的不需再哭了!”她对镜子里的“她”妥协,双手叠放在台上,埋着脸哭起来。
……
衙门后院的书房,因为换了新的灯油,灯芯炸了好几次,每一次炸响,都将倒映在强上的人影晃动一下。
秦泽手里拿着书,半天都没翻一页。
四平悄无声息的入门,面无表情道:“丁姑娘已经回府,只是她的情绪似乎不是很好,哭了许久,大概是因为这样,她并未发现属下。”
秦泽放下书,淡淡道:“辛苦了,去休息吧。”
四平欲言又止,默默地转身出去了。
秦泽起身走到窗前,有意无意的去寻月光,却发现今日的夜色与他的心情无异,一片漆黑。
“从前野心勃勃,发誓要封侯拜相的秦生,竟然也会因为儿女私情站在这长吁短叹,啧啧,那丁家的小娘们就这么大的魅力!?”
戏谑而粗鄙的声音传来,秦泽的眼神闪过一丝冷意。
“你怎么回来了。”秦泽顷刻间已经转换了态度,漠然的望向另一边的窗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周世昭。
周世昭跳下窗台,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来见见老朋友。”
……
第二日,贺景源又来找丁荃了,想约她一起去看戏。如今正是年前的季节,再有名的戏班子也要收工回家与家人团聚,所以现在还能有戏可看十分的难得。可是丁荃却以身体不适拒而不见,贺景源倒是没有勉强,自己离开了。
丁凝围观了一阵子,觉得奇怪,跑去找丁荃,结果就瞧见了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躲躲藏藏不敢见人的丁荃。
“你……怎么了!?”
丁荃很愁苦,这还是她长大之后第一次哭的这么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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