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的时候,春风习习,庄子外的树木枝悄悄地伸了进来,好像顽皮的小孩子在别家门口探头探脑。
齐眉换下了男娃的衣裳,一头青丝如以前一般用一根发带绑在后边。
门被敲响,齐眉放下了梳子。
刘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药。
“刘妈。”齐眉脸色蜡黄,但笑得特别的好看,尤其一双眼眸亮晶晶的。
刘妈妈看着齐眉,一时之间也忘了把药放下。
齐眉好奇的看着她,“刘妈,我脸上是黏了什么东西吗?”
“不不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刘妈妈把药放在桌上,“小姐,喝药罢。”
齐眉乖乖地坐到八仙桌旁,一口一口喝着刘妈喂的药。
这么段时日过去,齐眉总是着着男娃的衫,一颦一笑之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没见过阿南,但是子秋见过还去问了刘妈居所附近的街坊,那天齐眉根据子秋的形容,把阿南的肖像画了出来,子秋看了说少说也有五六分像。
齐眉便笑了起来,貌似五六分,因为还有五六分是她自己。
画的阿南被挂到床榻边。
刘妈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齐眉便笑着解释,“脑子里总是出现这个小男娃的模样,便干脆画了下来。”
刘妈妈没有出声。
齐眉知道,刘妈妈的目光一半时间都落在那个画像上。
这会儿,刘妈妈又在瞅着那幅画。
“刘妈,你若是中意这副画那就拿去便是了。”齐眉笑着道。
“老奴不敢。”刘妈妈话语里很是恭敬。
齐眉也不多说,靠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刘妈妈一直盯着齐眉看,叹息着摇头。
“祖母。”忽然刘妈的手被拉住,听到这声唤,刘妈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盯着床榻上不安的动来动去的女娃半天,刘妈妈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齐眉睁开眼。
面上闪着和年龄不符的冷漠,她那日还记起了一件事,八岁那年被救回来,刘妈妈便死了,虽然不尽职的奴仆是会被处死,但刘妈不是被陶府处死的,有人比陶府先一步下了手。
齐眉那时候听府里的人传说梨棠在陶府后门跪过一整天,求陶家放过她,说自己只是听命行事。
不过第二日,梨棠就也死了。
齐眉在意的是听命行事这句话,听的是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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