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骋差人到县城医馆里请了最好的郎中来为兰溪诊病,那郎中是个白净文弱的青年,动作和秦老爷子一样轻快利索,但周骋不知怎地,就是瞧他很不顺眼。
“让你去找郎中,你给我领回来一个什么玩意儿?”他私下里轻踹小厮一脚,忿忿地:“偷懒偷到少爷我这里来了是吧?”
小厮苦着脸赔笑道:“少爷明见,这真是镇上最好的郎中,本来就巴掌大的地方,谁稍微有点名气一打听就出来了,都说这位小哥专治疑难杂症,药到病除,神着呢。”
“神个屁!”周骋扬手在他头上扣了一记:“我还错怪你了是不是?”
小厮一缩脖子,忙夹着尾巴溜了。
那位据说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年轻神医气势做得很足,还不待望闻问切便在床边排开一溜瓶瓶罐罐,闻讯而来的周夫人和其他姨娘们都屏息看着他对兰溪百般端详,唯有周骋十分不耐烦,皱眉道:“你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来看相的?”
郎中淡然道:“病有千百种,未知其根而乱治其症,那是害人,不是救人。”
周骋抱起双臂上下打量他,忍不住呛道:“可我孤陋寡闻,倒是想请教阁下,这根源又在何处?”
“惊吓过度,神志失常,是以六识闭塞,四肢不举,”郎中从药箱中抽出一小条雪白薄纱放在兰溪手腕上,隔着纱布搭了好一会脉,这才直起身来又续道:“依在下薄见,如今药石无益,平常可用补品固守元气,假以时日若机缘巧合,或可自愈。”
这话说与不说其实没差什么,周骋眯起眼睛看他,刚要张口却被周夫人打断:“骋儿,女人家的事你别添乱,出去!”
恰在此时安瑟父亲也派人来找周骋,说是有要紧事情商量,周骋没法推辞,只好冷冷瞥那郎中一眼,向母亲行过礼便匆匆出去了。余下众人继续看郎中翻翻拣拣地将那堆令人颜色各异的罐子摆弄出花来,末了却见他一脸惭愧地垂首作揖道:“夫人,我有一味重要的药材遗落在医馆中,还请夫人通融则个,准我回去取来。”
他连张药方都没开出就想走,这下连三夫人都看出不对来,连忙阻拦道:“哪敢麻烦先生呢?虽说我不懂医,可人情往来还是懂的,先生只管开张单子出来,我们自会派人前去购回,哪能由先生这样来来回回地瞎折腾?”
郎中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这……”
他环视着屋子里的众多女子,似乎沉吟片刻,这才终于一点头:“行,夫人若是非得要药方,我给你开出一张便是。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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