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不知道是第几次发现陆一鸣在金叵罗的房里过夜。
起初她觉得只是友人间的促膝长谈,也无不可。但是撞见几次陆一鸣侧卧抱着赤|裸|上身的金叵罗酣睡之后她开始有点……
这个金叵罗,倒底是干什么的?真不打算走了是不是?
这天大早她推进陆一鸣的房,又没人。
挟着莫名的怒气,她径直推开了金叵罗的房门——
陆一鸣果然没羞没臊地拥着金叵罗睡大觉。
“少爷!”陈姐故意大喊了一声,看到陆一鸣顶着鸡窝头梦中惊坐起,才道,“少爷,该起床啦。”
“哎,”陆一鸣恍惚着应了声,“……不是,我还困呢,让我再睡会儿。”说没说完人已经又倒了下去。
陈姐瞅着他那么自然地靠在金叵罗怀里睡回笼觉,不由打了个激灵,一双清灵的眼珠子瞪得比牛的还大。她想了想,干脆对已经微睁开眼的金叵罗说,“金少爷,厨房的柴火不够烧的了,家里急用,我忙着要去铺子里办事,你能不能……帮我劈几把?”
金叵罗微睁的眸子一下子全睁开了,他脸上一惯的没什么神情,但显然是听到了。
没等他有回应,陆一鸣已经软软地坐了起来,懒懒地,“让他干这粗活干嘛,一会儿我去。”
“呵,”陈姐笑出声,“我倒是想,可你劈得动吗?”不是她埋汰,而是他们陆家这个少爷,从小娇养惯了。上回她手伤了,陆一鸣非要帮着劈柴,结果一刀下去卡中间抽不出来了,忙活半天还是她忍着痛给取出来的。
“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家的客人……”陆一鸣还要护犊子。
陈姐打断,脆生生地说,“住一阵子那是客。客若长留,那就不是客了。我们天天吃穿用度的,有哪样是白来的?你以为我们还是以前的陆家?若不是你……”
陆一鸣一听这阵仗,就知道她又要提那七个铺子的事了,头是两个大,“得得得,我的过,我的过。你够了啊。”
两人斗嘴的功夫,金叵罗竟然起身披上衣服,一声不吭走到院子里,抄起了柴刀。
陈姐这才满意地说:“其实金少爷人蛮好。就是……”
“就是什么?”陆一鸣大早上被她搅得一头雾水,不懂她怎么突然吃了□□似的。
陈姐语重心长:“少爷,老爷和夫人,可就您这么一个儿子。”
“然后?”陆一鸣满不在乎地反问。
她斜睨了陆一鸣一眼,颇有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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