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闹了个大红脸,连忙站起来同玉襟一个劲道歉。
卫玉襟点点头,也从床上起身冲阿溪福了一福。
“你若想要出宫,我现在就去同内务府管事的说一声,给你支点银子。”说罢,阿溪又从荷包中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她:“这些是我差不多半年的例银——毕竟我错在先,而后再叫内务府给你些。拿着它们出宫,足够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见阿溪递过来银子,卫玉襟却一把推开:“我不要银子,也不要出宫。”
“那……”阿溪犯愁了:“你若留在这里,就得听嬷嬷管教。这里的活计不难,慢慢跟着练,总能学好。”
“我不留在这里。”卫玉襟摇头:“你既然带了我进来,就得让我去你也在的地方。这里总有人欺负我。”
“你是说…乾清宫?”绕了半天,阿溪终于明白了。好嘛,殷月之后又来一个。可带殷月已是极限,她哪有这么大的能量再将卫玉襟弄进去?
“我和管事谙达说说,如果乾清宫那里有空位子就给你留着,成不成?”
卫玉襟委委屈屈,咬着腮帮子,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了。阿溪见不得这副样子,想到她说过这里有人欺负她,于是心一软,道:“你不要这样,我现在就去乾清宫找皇上,我自个同他说说,成不成?”
她这才止住抽噎,点了个头。
出了浣衣局的大门她立刻就后悔了。皇帝素来讨厌别人给他找麻烦,卫玉襟此前已让两人头疼了一回,现下又来这档子事,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一步一蹭,到了乾清宫,皇帝正在殿内会见群臣,商讨撤藩事宜。她的字已练得同皇帝一样,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故而一些不打紧的折子都是由皇帝口述后她帮他批了。她晓得三藩之首便是前朝的平西伯吴三桂,因在云南诛杀前明皇帝有功而在本朝被封为平西王。除此之外还有福建靖南王耿精忠、广东平南王尚可喜。
皇帝在去年收缴了他的平西大将军印信,接着又乘其疏辞总管云贵两省事务之机,下令两省督抚听命于朝廷,届时又免除了云南的司法之权——“平西藩下逃人,俱归有司审理,章京不得干预”。
可那吴三桂廿载骁将,五载藩王,又岂是等闲之辈,前日上书则以苗疆叛变需兵镇压为由扩军索饷相报复。
这日处理完京中地震后的琐碎事宜,皇帝便在乾清宫中与众臣讨论起了此事,例行的进讲和布库皆取消了。平西王谋反之意早已昭然若揭,可幸的是另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