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珪最喜欢宴会和节日,那仿佛是些流光溢彩的日子,人人都锦衣华服,到处都张灯结彩,似乎连挂过的风都是金色的。

每到这时候,宫里通常要早早地做许多衣服首饰供她挑,还有各式各样应时的器具,有时她试衣服试累了,趁宫女出入取物的间隙偷偷把头埋进锦绣丛里,柔软轻薄的料子和略硬的金丝银线在她脸颊抚过,鼻息间还徜徉着熏衣服的檀香的味道。她便觉得一辈子禁锢在这金子的枷锁里也值了。

澄珪换上了母后为她选好的新裙子,对着镜子,绿蜡轻轻地为她扑上一层粉。这是新进贡的香粉,用紫茉莉和珍珠加了贝母和其他药材研磨而成,淡淡的香气随飞散的粉末一起扑在脸上,是一种清冷高雅的气味,就像名门闺秀坠入了爱河,要矜持,又不敢让爱人感到冷淡,于是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泄露了她的温柔。她亲自簪戴上那对镶金粉晶玉兔对簪,母后嘱咐过,她不能忘。

时辰有些晚了,这时候入席她能博得最多的目光,晚些到也是澄珪的习惯。眼看着差不多时候了额,她于是起身出门。绿蜡埋头纠结了许久,还是开口:“殿下,奴婢听说今晚的宴会那个质子也会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是谨慎起见,也是担心澄珪。

澄珪心里漏跳一拍,她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绿蜡,对方轻轻点头。澄珪拔下头上的粉晶簪,藏在袖中,她不能戴这簪子了。澄珪心里很是压抑,她原本扑了粉,眼下脸色更加惨白,嘴角不自觉向下弯,再细腻的粉也不免塞在了一处,卡出微弱的纹。

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拖着沉重的心情往平欢堂走,绿蜡很担心她,走到她身边微微搀扶,问:“殿下不戴这簪子,若是皇后娘娘问起来怎么办?”

“我穿什么、戴什么,向来只有我一个人在乎。”她的声音有些凄惶,她其实很明白自己在母后心中是怎样的存在。

绿蜡的手躲在澄珪厚重的衣袂下,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澄珪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端庄优雅,有贵族女眷三三两两地来向她行礼,她浅笑着点头回应,像是庄重自持的某座观音像,可她觉得自己像盛装打扮的玩具,供人观瞻。之前所有对宴会的期待都变成了一阵阵袭来的倦意。

她侧首,见旁边的澄琉百无聊赖地半趴在桌上,有一种慵懒的美感。澄琉嘴上说着不喜欢打扮,到底还是女孩子,她的装束还是下了番功夫。澄珪想笑,连澄琉这样率性不羁的人都不得不被拘在这里。其实公主在宴会上什么都不用做,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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