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宁闲来无事,在一家名为心悦的蛋糕店当蛋糕师学徒,这一天,江晓宁出师。

在烘烤的黄澄澄的蛋糕坯子上涂抹上新鲜的奶油,涂抹的极为平整,在蛋糕上用蓝色紫色白色的奶油做着花朵的造型,不一会儿,蛋糕上像是堆满了真正的鲜花,浪漫生动。鲜花蛋糕做好,店里的顾客纷纷围过来看,问怎么卖,江晓宁摇了摇头,笑着谢绝:“这个蛋糕不卖的,是我送给自己的出师礼物。”

又买了二斤牛肉。把牛肉下水煮成七成熟,沥干水分,切条,下锅油炸后捞出,然后把芝麻,香料,辣椒、花椒放入菜籽油中炒出香味,把炸好的牛肉条放入锅内中火翻炒,翻炒的过程中放辣椒,盐,白糖和花椒粉,8分钟后,江晓宁尝了一下味道,咸甜适中,香辣爽口,完美,立刻出锅,待冷却后放在盘子里,撒上白芝麻,大功告成。

摆放好麻辣牛肉和鲜花蛋糕,又开了啤酒,江晓宁和父母一起庆祝自己又学习了一项新技艺。

江晓宁从小就性格活泼,兴趣广泛。打小就学习了音乐、画画,舞蹈、插花,现在早已是极为精通。大学毕业后江晓宁也没着急找工作,又相继去系统的学习了烹饪、化妆,最近又新学了烘焙。

家庭条件好,人长得漂亮,多才多艺,江晓宁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了。

江父和江晓宁喝着酒,和江晓宁聊着天儿:“丫头啊,人都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爸爸觉得,你这些年向来顺风顺水,真难得。”

江晓宁给了江父一个甜甜的笑容。

“爸爸和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就算一帆风顺惯了,可是万一有什么风雨,你也得坚强勇敢乐观啊。”

“好啦老爸,你就别给我上什么人生大课了,我啊,会顺当一辈子的。”江晓宁端起了酒杯,又和江父干了一杯。

父女二人一醉方修。

可是第二天江晓宁迷迷糊糊的醒来,周围的环境却都变了。床周围都是青色的帐子,像是在古代,在往远看去,青色的地砖,红木的桌椅,箱柜。一切都古香古色。

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江晓宁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再一次闭上眼睛。

有一个慈祥的声音传来:晓宁姑娘莫怕,我是司命大神,工作失误未给你的人生加入艰难模式,此番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把你命里没有的艰难模式补上。

这声音刚落,就有有大片大片的记忆如海水般涌来,瞬间涌进了江晓宁的大脑。这里确实是在古代,此刻的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叫做李瑞雪。

江晓宁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魂穿了,还拥有那个叫做李瑞雪的姑娘的所有记忆。

“我刚才明明看到她醒了,这又睡过去了。”

“是在装吧?”

“嘘~”

此刻已经是李瑞雪的江晓宁听到床边有声音传来。

李瑞雪知道,这是她的两个丫鬟,一个叫宝月,一个叫秀珠。虽然是白府的大少夫人,李瑞雪却也只有这两个丫鬟。

李瑞雪闭着眼睛没动,仔细想了想眼下自己的处境。江晓宁魂穿到这个叫做李瑞雪的人身上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个李瑞雪的身世,和江晓宁截然相反。。

李瑞雪所处的朝代是大周朝,大周朝历经五代帝王,此刻正是国富民强,国泰民安的年代。

李瑞雪今年十四,父亲和母亲曾经在青州府最大的茶肆唱戏,父亲是唱武生,母亲唱青衣,父母把李瑞雪带到8岁,纷纷因病故去。李瑞雪那做屠夫的二叔把李瑞雪接过抚养,同时也把持了李瑞雪父母的全部家当。

本来李瑞雪的父母也是小有家底的,可是李瑞雪的二婶把李瑞雪父母的遗产把持的紧,说给李瑞雪的父母办丧事已经花了遗产的一半,剩下的一半,要留着给李瑞雪置嫁妆。

李瑞雪在二叔二婶家里过的五年,过的极为拮据,二叔二婶家还有一子一女,通常是二叔二婶一家吃肉,李瑞雪喝汤,二叔二婶一家其乐融融的坐在炕上唠嗑,李瑞雪在洗衣做饭,收拾屋子。像是二叔二婶家的丫鬟。

二叔也不是不疼李瑞雪,只是二叔嗜赌并惧内,被二婶管的服服帖帖,无论二婶儿怎么拿捏李瑞雪,二叔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二婶的儿子比李瑞雪大一岁,女儿比李瑞雪小一岁,经常穿的是整整齐齐,里外一新,李瑞雪的衣服却是补丁上打着补丁。李瑞雪也知道,在把持了李瑞雪父母的遗产之前,堂兄和堂妹哪里穿过好衣服,现在穿的光鲜亮丽,不过是花着李瑞雪父母的遗产罢了,只是李瑞雪年纪尚小,在人家屋檐下,总是觉得理亏,饭不敢多吃一口,大气不敢出一下。更别说是去争家产了。

周围的街坊邻居哪有不知道情况的,西面的邻居张婶也和李瑞雪的二婶说过:“我说桂花啊,你也得给瑞雪穿身像样衣服,不然大家伙也议论啊。”

九岁的李瑞雪充满感激的看着张婶,李瑞雪的二婶蹲下身来,给李瑞雪理了理衣服,理完还亲昵摸了摸李瑞雪的头发,开了口:“我说张嫂啊,我可冤枉死了,大哥大嫂就留这么一颗独苗,我哪有不疼的道理,家里也给瑞雪置着新衣呢,比瑞香的还贵好多,只不过大嫂当初没把瑞雪教养好,这丫头不怎么爱干净,总是把自己弄的一身泥,我想着那么贵的衣服,怎么也得出个门见个贵客时候再穿。”

张婶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和王桂花邻里邻居,免不了互相帮衬,便顺着王桂花的话往下说了:“也倒是,在家时时新,出门不如人,好衣裳就留着大日子时候穿吧。”

李瑞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个圈,对上二婶严厉的眼神,生生地憋了回去。不是李瑞雪不爱干净,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都是李瑞雪的,她怎么可能穿的干净呢。再说,二婶口中给李瑞雪置下的比李瑞香还贵的衣服,李瑞雪可是从来没见过。

那又能怎么样呢,李瑞雪年纪还小,别说不可能分门另户自己过了,就是有可能,那也得处处受人欺负啊,那些遗产,就更把持不住了。

李瑞雪长到十三岁,已经出落的标志,虽是粗布素衣,也难挡李瑞雪的绰约风姿。

在加上李瑞雪更是烧饭洗衣的一把好手,街坊四邻的小伙子,都想把李瑞雪娶回家。

瑞香就没有瑞雪那么抢手了,王桂花把这个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就更不能好好待瑞雪了,在家更是对瑞雪呼来唤去,任是瑞雪做什么,她都能挑出不是来。私下里,王桂花更是揣着一肚子坏水儿,想要寻着了机会,高价把瑞雪卖给哪个大老爷做小老婆。

这样的机会马上就来了,还是李瑞雪亲自送上来的。

艳阳高照,正是正午,李瑞雪做好了猪肉白菜炖粉条,装在食盒内,又砌了滚烫的茶水,顶着夏日火辣辣的日头给在城西卖肉的二叔送去,去的路上,看一家书肆前围满了人,上前一看,原来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晕倒在书肆前。

没人上去帮扶,不知道有没有人给叫了大夫。虽说青州府也民风和乐,没什么大恶人,可路上倒了老人,还是没人敢过去扶的,万一老人醒过来,讹上了扶他的人,可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李瑞雪耐不住性子,上前细看,老人面色苍白,口吐白沫,是中暑了。

李瑞雪给二叔砌的,正是清热下暑的茶水,此时温度正好,李瑞雪扶了老翁坐起来,给老翁灌了些茶水,老翁逐渐清醒了过来,许以重金,托周围人去青州府最富庶的人家白府喊人。

见老翁清醒过来,也有人回去叫人,李瑞雪便离开书肆门口,继续去城西给二叔送饭。

李瑞雪也没做它想,回去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嘴,果然又被二婶数落了一通。说李瑞雪存心给家里找麻烦。

麻烦没上门,媒人却上门了。

和别的穿红挂绿的媒婆不同,这位钱媒婆穿的很是端庄,一件绛红的外罩衫,又喜庆又得体,钱氏是青州府最好的媒婆。向来都是给青州府的达官显贵说亲。来李家这样的蓬门小户,还是头一遭。

钱媒婆先是替白老太爷向李瑞雪道了谢,谢李瑞雪昨个儿在书肆前救了白老太爷,然后便转身向李瑞雪的二叔二婶说:“当然,除了道谢,钱婆子我上门来,主要还是受了白老太爷的意,给府上的瑞雪小姐说亲。”

王桂花喜不自胜,忙接上了话:“我家瑞雪啊,那是十里八村人人称道的好姑娘,是万不能给人做小的,但若说是白府的老太爷,是青州府响当当的人物,瑞雪嫁给白老太爷做小,也不算委屈,不过嘛,彩礼若是少了可不行。”王桂花这样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原本是不愿意瑞雪给人做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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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花的话音刚落,瑞雪的二叔李万山却怒气冲冲的开了口:“我李家是没钱,不过就算给座金山银山,也不能让姑娘去一个老头子做小。”

虽然二婶儿刚才的话字字戳心,二叔能有这个态度,还是让李瑞雪的心里暖烘烘的。

“李万山,你给老娘滚出去,这儿没你说话的地儿。”王桂花似泼妇似的朝李万山吼了一句。

“李老爷李夫人误会了。”钱媒婆一愣,接着往下说:“白老太爷是让我过来给瑞雪说亲,不过可不是为白老太爷自己说,而是为了白老太爷的大孙子,白锦年白少爷说亲。”

李家的一大家子都目瞪口呆的呆住了,白锦年,白府的嫡长孙,今年十七,在去岁秋闱中了乡试解元,名满青州府。

“白老太爷昨日里虽然是晕倒了,却也隐约瞧见了瑞雪小姐,回去歇好之后,派人打听,本想着是拿些金银好好重谢瑞雪小姐,不料打听的回去,说是瑞雪小姐闺誉极佳,勤俭朴素,贤淑恭敬,遂动了心思,想为白锦年白少爷说亲,把瑞雪小姐娶了回去。”钱媒婆接着说道。

“那若是给白少爷做妾,确实也不算委屈我家瑞雪了。”李万山听了钱媒婆的话,放下心来。

“李老爷又误会了,给白少爷说亲,可不是纳妾,而是正儿八经的娶妻。”钱媒婆不慌不忙的说道。

李家一家人又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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