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帝的处政殿,二人站在门外,一前一后,前者一身黄袍望着门外的月色负手而立,头顶悬着的牌匾上“勤政爱民”使得气氛更加**,而后者身着青色锦袍安分地站在一边,虽未言语可是眉目间的霸气与稳重是锁不住的。

“元儿,你说江湖之事,是管还是不管?”

“依儿臣之见,只要不出格,就让他们自己去吧,江湖不也是有江湖的道义么?”那个身着青色锦袍的年轻人恭敬的回道,在他看来,要紧的事情是边关的驻防。

“呵呵,父皇是老了吗?竟然开始优柔寡断起来。”

近日的江湖似乎不是那么的太平,他已经提醒过那位肖庄主,可是肖大庄主并不愿意领他的情。

翌日,江湖之中便炸开了一件大事。海阔内讧,肖庄主与夫人二人下落不明。

收到消息的老皇帝拉下脸来,这个肖大庄主可真是过河湿了鞋,随即命令七皇子前往江湖寻找二人独女肖若唐。

部下武成河的预谋已经规划了很久,他知道肖庄主还有一女在山中养大,所以那日他兵分两路,拆了海阔,踏了深山,由于那日肖若唐下山,他们扑了空,但陶岸然与全姥却搭上了性命。而父亲与母亲也已下落不明,这一切,肖若唐直至那日的下午才明白过来。

那天发生的的那些事情,是肖若唐永远忘不掉的。他们在山下逗留至下午,一直到天快黑时,才赶忙回山。

当肖若唐手里提着一只装着小黑狗的笼子兴冲冲地跑进房间时却扑了个空,转至后院,她看到的却是双膝下跪的陶祁华。

陶母的坟旁,陶岸然面目有几分痛苦地躺在那里,身上到处是伤痕,看样子是在前院受的伤,强撑着残躯爬到后院的。

肖若唐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可是睁开眼后看见的仍是师父躺在地上。她红着眼睛起身跑进厨房,看到全姥安静地躺在灶台旁,锅里还煮着白粥。这一幕幕如一把利刃一般一下一下地划在她的心里,这一切来的没有预兆,太过突然,仿佛是一场揪心的噩梦,想赶紧醒来却不能如愿,只能任由眼前的悲剧蔓延。

“跑!”后院传来陶祁华的大喊声,他脖子上的青筋泛起,顺手从陶岸然的手中将长剑夺下。因为罪魁祸首并未离开,他们在守株待兔。

肖若唐不明所以,折回后院,陶祁华捡起陶岸然手中的长剑杀红了眼。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将父亲打败的人,长剑划破他的胳膊,陶祁华手中的长剑掉在地上。

几个黑衣人看见了从厨房跑来的肖若唐,飞身而去,剑锋直指肖若唐,这一剑下去,有死无生。

千钧一发之际,直奔肖若唐的长剑被挡下。慌乱中肖若唐已经来不及分辨黑白,赶忙过去扶起陶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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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陶祁华内疚,刚才若不是剑被挡下,恐怕现在肖若唐已是剑下之魂了,好像,保护肖若唐这件事情是他与生俱来的。

“这不怪你。”这如何能怪得华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看着双方的打斗,黑衣刺客开始落于下风,但双方依旧在周旋着,肖若唐与陶祁华二人呆呆地站在那儿,束手无措。

危急时刻出现的这一老一少,二人以少敌多打斗了许久,终于长者没了耐性,大喝一声:“拿命来。”于是手上青筋暴起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劈向黑衣人。

黑衣人用长剑挡住,“啪”地一声脆响,长剑硬生生被砍断,刀刃砍出火花仍快速劈下,黑衣人来不及闪躲直接丧命。

另一位年轻人见状,加快了速度,对方心思已散,攻守不及,长剑快速滑过喉咙,黑衣人笔直地倒了下去,鲜血如细长的水蛇般从黑衣人的脖子里钻出,这血红是那般地刺眼又妖艳。

“你们是谁?”陶祁华见二者收起刀剑走向肖若唐,下意识地将肖若唐拉到身后,防备道。

“小子,你真是糊涂,我们要是杀你们刚才还会救你们吗?再说了,你连他俩都敌不过,就更走不过我几招了吧。”长者用刀指着地上被他砍到的两具尸体大声道。

“虽然你武功不怎样,但还是个男人。”另一个年轻人说道。

“你们是?”肖若唐一头雾水,这两个人武功这么高,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属下济从,他叫玄忠。我们......我们是小主子身边的暗卫。”那位老者说道这儿开始支支吾吾,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爽朗。

几刻之后,肖若唐才明白,今天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因为父亲的海阔山庄覆灭,地上躺着的这几个上山是斩草除根来了。

“哈哈,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你们凭什么???我不要面对这样的现实,我不要!我讨厌你们所有人!”肖若唐夺过玄忠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插进已经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的尸体,她因愤怒到了极点而大声发泄。

凭什么要让她来面对这些?不管是谁欠谁的,这都是与她无关的呀,可是现在为什么还要落在自己的身上?还要连累华哥哥,还要搭进陶师父与全姥,但是肖若唐无处说理,生而为人做谁的女儿并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这不公平!

当仇恨深深地烙在少年的心里时,它便会不断的发芽成长,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大仇得报,在整个复仇的过程中甚至可以牺牲所有,不计代价。

今日,在肖若唐心里是两桩大仇,清早她还是一个自由自在毫无背负的人,现在,一切都变了,她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甚至有一个瞬间还被仇恨占据,像个换骨后的修罗,只想浴血杀人。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肖若唐喊累了不再言语,她红着眼眶帮陶岸然与全姥准备了后事。

“哭吧。”陶祁华见肖若唐一直不语,也看出了她的心思,虽然自己心里也难受,可是不能再让小师妹也难受。

肖若唐扯下自己裙摆上的布条,给陶祁华受伤的胳膊勒住,不然伤口只会不停地流血。

“师兄。”肖若唐扑进陶祁华的怀里,放声大哭,现在,她该何去何从?大仇该如何报?

一旁的济从与玄忠也默默不语,他们是肖战庄主特意培养出来保护肖若唐的,今日若是没有保护好小主子,可能就要随着肖若唐去九泉之下给庄主一个交代了。

“小主子,我们得离开这儿,不可在这儿久留。”济从走过去摸了摸肖若唐的头,这不过是还未完全长大的孩子,现在却突然承受了这么多。

“从现在起,我会重振海阔,你们愿走就走,愿留就留下来,我不强求。”肖若唐此刻被愤怒填满了胸膛,她一定要复仇。

“小主子您说什么呢?”济从瞪着眼睛问道,走?身入海阔,要么背叛海阔,要么一生追随海阔。

“今日起,海阔不复,至死不休,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们就散了吧,现在下山。”肖若唐语气低沉,对比早晨好像换了一个人。

而现在再次下山已是被逼无奈,毫无选择。

四人一狗,一路未曾歇脚,肖若唐拉着陶祁华硬是走了一夜。

第二天天明,几人找了一处茶点铺坐下。

清风阵阵,撩起几人单薄的衣摆,周围莫名的安静。

“我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山穷水尽了?”肖若唐喝着白粥,盘算着。

重振父亲的海阔,是需要人,是需要钱的。若是现在只剩下两名护卫的话恐怕要白手再起家了。

“也不至于,现在除了我们二人,所有的没被杀掉人和钱财全部被武成河占了去,但还是可以再召回的。”济从摸着胡须深思道。

海阔虽然在江湖中行事低调,但却有着许多钱庄与饭馆,近几年海阔越加阔气,所以才有人起了逆反之心。

肖若唐轻笑,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今日他武成河吃下去的日后定要他一一吐出来,这么大的胃口也不怕撑死。

“华哥哥,我们身上还有多少银两?”肖若唐掏出自己身上的钱袋望向陶祁华。

陶祁华掏出钱袋看了看,拢共也不到一百两银子,他将钱袋放在肖若唐的面前,胳膊被划伤一路上未曾好好处理,现在的他面容不仅苍白而且十分憔悴。

就用这一百两,肖若唐要用这一百两重新堆起海阔。吃完早饭,肖若唐五十两买下了早点铺。很简单的一个小铺子,五十两绰绰有余。

肖若唐让济从留了下来,现在起早点铺就名为早点,是海阔收复前的落脚地,而玄忠,肖若唐则让他去海阔各店踩点,若还有愿意归附肖若唐的,便暗里听从肖若唐的命令,待时机一到便可招摇归附。

“主子,听说在西南山中有一隐秘之处,那里有一个叫杀威堂的地方,专门招收江湖各界英豪,听说进了杀威堂的人,只要能活着出来,那便不是常人,我想主子可以去那里招揽一些人才。”济从在肖若唐临走前叮嘱道。

不过,这去了是可以招揽人才,可是前提得活下来并征服他们才可以,光是活下来就已经很难了,肖若唐也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只凭十几年饱读的诗书和一身只能防身的武功,这真的可以吗?

济从说完,突然有些后悔,这弄不好就是将肖若唐推进了火坑。

“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肖若唐皱起眉头,她也看出了济从直言后的顾虑,宽慰道,“无妨,这江湖不也是一个无形的屠宰场么?若我命短,到哪都要死,若我命硬,到哪也都能绝境重生!”

这样的豪言,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济从一时分辨不出肖若唐这是空话还是天才的狂言,只好鞠躬作揖,恭送肖若唐离开。

就这样,肖若唐支开了父亲留给她的两名暗卫,将自己在山下买的小黑狗放在了济从那儿并取名祸首,自己则带着陶祁华开始四处飘荡。

路上,两个失落的少年相互为伴,不但顷刻间失去了所有还要再夺回所有,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若唐,你真的决定要踏上这条路吗?也许,这是一条不归路。”

陶祁华有些惆怅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纠纷,是父辈之间的,如今是祸及了他们。

“不归便不归,搭进去自己也要同归于尽。”肖若唐悠悠道,云淡风轻,看来她真的已经铁下心了。

在去西南山的途中,肖若唐游历了数月后也明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她天赋极高,短短的数月便学会了一套又一套的伪装,甚至有的时候陶祁华开始质疑她还是不是自己往日的那个天真的小师妹。

当善良的人披上伪装的外衣时,可能比魔鬼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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