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了。
林亦然安静的看着她。
这一次，他没有继续逼问什么。
他大概能够理解果儿的心情。
尽管，现在林亦然的心中，有万千疑惑，但他还是暂且忍住没问。
终于，过去了很久，果儿才逐渐从那哀伤悲痛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看了林亦然一眼：“谢谢你的不打扰。——你现在想问什么，就问吧。”
海风瑟瑟，甚至是有些凉意，果儿虽然恢复了一部分心态，但是身体状态，依然很虚弱，林亦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在瑟瑟发抖。
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稍稍有些惹人心疼。
这让林亦然很难将果儿和之前那个傲娇强势的萝莉高手联系在一起。
“暂时不想问。”
林亦然深吸了一口气，经过整整一夜的静思，他的心境也是稍稍缓和了许多。
他忽然觉得……
之前那个白须老人，那个果儿的师父，说的很多话，是非常正确的。
抛开那个老者的身份不说，有些话，经过沉淀，林亦然还是听进心里去了。
是的，心魔。
上一世，自己无论遭遇到了什么样的困境，归根究底，最为强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的心魔。
而这一世，林亦然在重生伊始之时，便下定决心，要重头再来。
当然，也包括杜绝心魔的出现。
所以，从一开始的对一切漠不关心，到后来他有意的让自己的感情投入到世俗的一些声色犬马之中，就是为了放下某些执念。
然而……在不知不觉间，林亦然发现，每当自己的思绪被上一世的某些事或者某些人牵动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做到充分的淡定。
他知道……
自己，一定要注意这种情况。
堵不如疏。
他发现，有些事关自己内心最脆弱的某些心弦，他多多少少有一些逃避的心态，或者说，不太愿意被提及。
所以……
他要学会尝试着去真正面对这一切。
“你可以问。”
这时，果儿认真地看向林亦然。
她微微有些红肿可怜的双目之中，透着一丝伤心欲绝后的灰暗，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还有一丝情愫存在，而这个情愫所牵绊的对象，正是对他林亦然。
“你冷吗？”
林亦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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