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天气好得不像样子。
小两口亲亲昵昵,我没好意思继续打扰,走回树下,听到黑面问董叔:“吴老师几点能回来,不如我们去找他?”
“不用。”董叔回答他,冲我笑道,“这一季的葡萄刚下来,实验室的事情很多,吴老师不知道要忙活到几点。”
我咬了一口西瓜,“我早就都习惯了,葡萄就是他亲生儿子,我妈和我都是捡来的。”
“谁在背后说老子坏话呢!看老子揍不死她!”
吴老师浑厚的嗓门传来,我们几个齐刷刷站起身,目瞪口呆地看着大步流星而来的老头儿。
一副标准的老农民装扮,烂草帽,旧T恤,布裤子,懒汉鞋,左手握着根不粗不细的葡萄藤,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右手手心。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
姥爷的目光首先落在我身上,“臭丫头,你还知道回来?”
“吴教授,您好。”事儿先生站得笔直,“我是舒选。”
“吴教授?”姥爷转着手里的葡萄藤,面露不悦,“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个学生?”
事儿先生:“......”
“傻啊你,”董叔低声提醒,“叫姥爷。”
事儿先生立刻改口,“姥爷您好,我是舒选。”
蹲在池塘边上的李妍妍和康威,一寸一寸地朝我们小幅挪动,二人频频对视的双眼中充满八卦意味。
吴老师上下打量着事儿先生,目光炯炯,像是在一筐葡萄秧子里挑选最中意的那一株,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慧眼如炬,“听小赵说,你和我家丫头在谈恋爱?”
“是。”
吴老师的口气像审犯人,“认真的?”
“很认真。”事儿先生顿了顿,补充道:“以结婚为目的。”
“多长时间了?”
“大约两个月。”
“他是大树爷爷的孙子。”我忍不住插嘴,“您还记得大树爷爷吧?”
“哦?”吴老师恍悟,“这么说,你们一直是邻居?”
“倒也不是,我自幼没在爷爷身边长大。”事儿先生实话实说,“不过......我和易歌从前就认识。”
他说什么?
我们认识?
吴老师神色稍霁,“既然是老树家的孙子,自有我的亲家帮忙把关。但他是他,我是我——想当我的外孙女婿,家世、权利、钱财甚至皮相,都入不了我的眼。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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