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曦光从雪松林间滑落,漾在碧湖中熠熠生辉。
两女子沿湖散步,衣裙灿烂如朝霞。
边散步边小声耳语。
“你听说今早的事了吗?尊上去腾文殿,竟然是抱着那小贱人去的!”
“什么?还有这等事?”
“是啊!那腾文殿是议事重地,古来规矩,议事期间擅自靠近者,杀无赦。况且今日渌水阁主从沧烛山脉那边回来,想必是有重要军情汇报。尊上他,竟然抱着那小贱人去了……”
“那小贱人也敢答应?”
“她完全不知道。据说尊上抱她过去时,她还睡得跟猪一样。你说,就分开一上午而已,尊上用得着这样火急火燎?那小贱人看着天真,也不知懂些什么伺候男人的歪门邪道,尊上简直是中了毒……”
……
眼帘闪动,天光从睫毛缝漏下几丝。桉朵儿挣扎一番,吃力地睁眼。
阔大穹顶在雾岚后若隐若现,壁画恢宏,房间的基调是古朴庄重的黯蓝色。
这是哪里?
桉朵儿开始揉太阳穴。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发生很多有事,藏了很多秘密,但又是什么呢?
仔细回忆,总感觉像溪流底下的鹅卵石。影子浮浮沉沉,一片散碎,构不成画面。
起身,一边候着的侍女已托着整整齐齐的衣衫走过来,轻言细语道:“尊上特地嘱咐,小姐若想出去,务必穿戴整齐。”
东之月的形象在脑中一闪,桉朵儿心底跟着一抽。
对了,她做的梦,好像跟东之月有关,但又是什么呢?
想不起来,她只知道一点——自己太想念东之月啦。想念得委屈起来,恨不得大哭一场。
绕过曲折廊道,侍卫推开沉重青铜大门,桉朵儿就明白东之月吩咐“穿戴整齐”的用意了。
从挂着重重帷幔的侧门卖过去,自己正置身于一方高台。长长石阶之下,连着庄严得近乎阴森的大厅。雕花石柱直入穹顶雾岚。大厅两侧,立着两排同样庄严的人影。
桉朵儿打了个冷战。
厅中正有人说话,那声音貌似还有点耳熟:“清河羽的主帅受伤,不过并没丢性命……”
声音散落进清冷的空气,仿佛顷刻被冻成冰珠子,叮铃作响。
桉朵儿完全没明白那些话的意思。她只盯着正前方,同在高台之上的那把青铜大椅。
椅子上,东之月正襟危坐,神圣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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