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胡松站在宋心愈家门前,拎着早餐和一盒止痛药。
拿出备用钥匙,又放了回去,抬手敲门。
房间内的时沐阳还在睡,身体呈一个“大”字躺在地上,衣服裤子扔一地,白色被子在他身上斜斜地搭着,睡得很恣意。
门外敲门声擂鼓般大响。
时沐阳顿时醒了,满脑袋炸毛地坐起来,“啊——”
满脸起床气地过去开门,果不其然是胡松,时沐阳崩溃地喊,“祖宗!你不是有钥匙吗!就不能自己开门进来?!”
“你家的备用钥匙我也有,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敲你家门直接进门了?我有一个文盲的最后礼貌。”胡松瞥了眼裸胳膊裸腿的时沐阳,“你是怎么好意思在宋心愈家睡觉,还脱的只剩一条内裤的?”
“不脱睡不着。”时沐阳头疼欲裂,满脸不悦地穿裤子。
胡松把早餐拿出来,一一摆到厨台上,“我从昨晚到今早接了不少电话,除了宋心愈家,好几家都碰着这种事儿了,房间里放啥的都有,单位劝退通知书,孩子在学校操场的照片,医院手术病历单,都单挑人的弱点来的。吃完饭你就先去找李老板吧,这事儿拖不得,赶紧阻止,别把事情闹大。你什么时候和吕广去临市?”
“下午三点。”时沐阳穿上衬衫,仰头把止痛药吃了,“去之前把李老板办了。”
胡松看时沐阳吃止痛药,眼里一阵心疼,“辛苦了啊沐阳,我要是能喝酒的话……”
时沐阳摆了摆手,表示这句话打住,系着衬衫扣子说:“别说‘要是’,凡是带‘要是’两个字的都是已经发生无力更改,或者未来无法预计的事,过去和未来,都不是现在。对了。”
时沐阳一脸窃喜,抬脚走到桌子旁,举起宋心愈画的三幅画,笑着显摆道:“看。”
胡松登时一脸震惊,“宋心愈偷画你啊?她对你有意思了?”
胡松看清楚了上面男人的脸,简直和时沐阳一毛一样,比广场上摆摊30元一幅现场画素描的精致的不是一点点。
时沐阳自信道:“不然呢?她没画你吧?”
胡松:“……可能就只是觉得你长得帅,适合做人家的模特而已,而且昨天人家姑娘出这么大事儿你都没来,肯定失望了,你还嘚瑟什么,我要是她的话,我回来就把这三张纸撕了。”
时沐阳沉默片刻,眸光深邃复杂,“那邻居哥哥,什么情况?”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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