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家附近的竹林跑了几圈儿，约莫有七八公里，两人找了个早点摊儿，买了包子油条提着往回走，希言嘴里叼着个糖糕，吃得津津有味。
到家的时候，洪晶玉已张罗好早餐，见希言金真两人竟没睡懒觉，而且已跑步回来，还带了早点，真是倍感稀奇。
金真将买的早点递给洪晶玉，嬉笑着解释，“舅妈，我们都老了，觉少。
“你们小姑娘说什么老，我才是年纪大了。
洪晶玉叫两个姑娘去洗洗，然后扭身去看公公婆婆。
希言预备今天到祖坟看望母亲，临出门的时候，洪晶玉叫住她，问有没有跟她父亲联系，是不是该一起去。
这问题，金真昨晚已经问过希言，希言摇摇头，说各有心意，她看完母亲会去见父亲高山。
希言只带了金真，不想打扰陈青山夫妇，老人高寿，虽身子硬朗，但到底是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希言不想惹得他们难受，所以逢陈梦实忌日及清明，希言都是自去拜祭，然后在家陪老人家一段时间，她知道，在他们眼中，看见了她，就看见了他们的女儿。
陈家的祖坟在林远县望月山脚下，望月山算不得名山，不雄伟不豪迈，但史上也算葬过几位名士，故风水上乘、光华照应这些传言慢慢就散开了。
希言抱了硕大的一束黄玫瑰，这是她妈妈最爱的花，妈妈说家里可以没有肉，但是不能没有花，有花就有生机，如果能有明艳的黄玫瑰就最好了。
金真跟着希言行了礼，正色道，陈阿姨，希言这一年平安健康，你放心吧。
希言笑她，怎么每年都是这句话，十几年了，不带变的。
金真每年跟着希言到陈梦实的墓前，老老实实地像汇报工作，说一句希言又平安健康地过了一年，然后就退到远处的小道，把时间留希言。
希言在陈梦实墓碑旁坐下，手抚着冰凉的石碑，双眼渐渐泛红，渐渐模糊。
“妈，我又来看你了，还是和金真一起，我的好朋友金真，你一定没忘。最近发生了好多事，不知道应该先跟你讲哪一件，啊，我差点嫁人了呢，二舅舅见过他，还说他长得好看……
真想把生活的琐碎统统讲出来，让她听个热闹也好，希言说到口干舌燥，然后就不说了，安静地坐着，春日的风鉴证她们的存在，直到暖阳高照。
金真喊希言该走了，希言回过神，起身有点猛，登时头晕目眩，仓促间手胡乱抓，金真箭步过去抱住了她。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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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坐得太久，头有一点晕。
希言呲牙咧嘴，“脚也麻了，得你开车了。
金真没好气地抬手戳希言的脑袋，“你故意在你妈面前装柔弱是不是？
“我本来就很柔弱，还很小鸟依人。
希言噘着嘴装可爱，哪料金真一猫腰，将希言直接扛起，希言体重不过百，金真又常健身，扛起一个希言，轻松无压力。
就是有点吵，希言吓得直嚷嚷，金真肩上扛着人，走路照样稳当，一路到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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