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男朋友也怪他？柯平生表示此锅不背，不过希言瞪着一双眼，额前的短发濡湿贴在脑门上，衬得一张脸小小的，被凉水激出些许红晕，总算比方才惨白的样子好看了点。
“你想怎么办？”
“不知道，先吃饭吧，我突然有点饿。”
希言呼出一口气，抽了纸擦掉脸上的水，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别告诉你爷爷，他毕竟年纪大了，知道了肯定会担心。其实如果不是你爷爷，我今天就在家里被炸死了，大难不死，我必有后福啊。”
柯平生站着一动不动，通过镜子与希言对视，希言率先挪开了视线，耳听柯平生说，“需要什么就直说。”
“钱啊，好多钱，柯总要给吗？”
希言扭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柯平生。
柯平生专注地回视希言，似乎在揣摩她话的真实性，沉默片刻后开口，“把你的账号发给徐世良，他会把修车的费用还给你。”
“真给啊？别了，我踏足您家，我家立刻就遭了难，我要是拿了您的钱，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朝不保夕。”
“不要算了。”
“哎哎，别别，柯总，我发，立刻发，我家里肯定都烧干烧净了，什么都要重新买，正需要钱呢。”
希言机警地挡在门口，拿手机把银行卡账号发给了徐世良。
徐世良竟然秒回信息，“陈小姐，什么意思？”
“柯总，要不您跟他说？毕竟老板的话比较管用。”
希言有些狗腿地将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显示着徐世良的号码。柯平生接了过来，直接拨过去，徐世良略显不耐的声音先响起。
“陈小姐，拜托别再调戏我了，你还是调戏我老板比较有意义，我就是个打工的。”
希言和柯平生离得近，两人都听到了徐世良的话，希言讪讪一笑，瞄了柯平生一眼，却见他也正看过来，立刻敛起笑容，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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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良，陈希言的账号已经发给你，你把修车的费用转给她。”
柯平生交代徐世良几句，就挂断了电话，完全无视徐世良满脑子的问号。
“柯总真是雷厉风行，有您金口玉言，不管你是扫把星还是柯神仙，我都认了，金主爸爸您先请。”
希言拉开门请柯平生先行，柯平生却没动，“你不回去看看？”
“小郑说现场很乱，爆炸发生没多久，消防车可能刚到，我现在回去也做不了什么，不知道那栋楼里的人有多少能活着跑出来。”
希言垂眼沉默，虽然她不是什么敦厚睦邻的人，但电梯里常见到的邻居，和蔼的老人可爱的孩子，也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夫妇或单身男女，见面点头打声招呼，甚至都算不上什么情谊，可是一想到自此就无缘再见，心口还是堵得慌，她自己差一点也置身火场，这世上的事也太无常了。
柯平生从她身边走过，听到她的手机响，侧转头去看，希言低着头，紧攥着手机点开了小郑发来的照片，还有一段现场的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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