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仍降落在梧桐小榭，下了飞机，柯家的司机已经在等了，希言不由好奇，难道是飞行员提前通知了柯家的人。
柯致和知道希言回来，特别高兴。希言请司机师傅帮忙拿箱子，进了柯家，将舅舅准备好的礼物都拿出来，献宝似的，一件件给柯致和看，特别提了那方砚台是给平洲的。
平洲在一旁接了礼物，希言坐在地毯上期待地问喜欢吗，平洲平淡地嗯了一声，希言噘着嘴，这小子，她算看懂了，这小子只在柯平生面前笑，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搁其他人，这小子就绷着一张小脸儿，标准的哥控。
“平洲是该练练书法，言言是多大开始练字的？
“我么？八岁，小时候长到跟书桌一般高的时候，我妈让我一天临一张字，偷懒就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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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言忆起小时候临字，妈妈就在旁边瞅着，夏天扇扇子，冬天递热饮，偶尔在客厅弹琴给她听，真是梦一样的日子。
“真打吗？
柯致和记得陈青山的小女儿性格温和，见人就笑。
“我妈特地买的戒尺，我临字偷懒要挨打，练琴出错要挨打，而且是打屁股，睡觉前算总账。如果一天犯的错过多，那睡前故事就取消，我妈太可怕了，不通情理，我搬我爸这个救兵都没用，其实我爸根本不算救兵，他什么都听我妈的……
希言说起小时候的事大有滔滔不绝的架势，柯致和笑眯眯地听着，平洲则是带着惊奇，也竖着耳朵听。
柯平生到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希言正说得起兴。
“……我妈问我为什么不想上围棋课了，我跟她说呀，班上的一个同学误吞了棋子，去医院把肚子剖开才拿出来，我太害怕了。其实呢，是我脑子不开窍，觉得黑黑白白的摆来摆去没意思，自己编故事要摆脱围棋课，但是，我妈多聪明啊，她一打电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天晚上就动了家法，我爸抱她都没抱住，把我好一顿打。我就边哭边喊，妈妈你想让我死吗，我吞了棋子就活不了了呀，而且还跑在阳台哭，左右邻居叔叔阿姨听见了，就会来我家救我。
希言自己先咯咯笑了，柯致和也笑，还问她，小时候要上很多才艺班吗？
“嗯，我妈妈说不知道喜欢什么就多学几样，然后可以选喜欢的坚持下去。我外公跟我爸怎么说都没用，我妈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
希言点头，正要再说什么，瞧见了进门来的柯平生，连忙起身，从箱子里捧出个锦盒，递给柯平生。
“柯总，送你的礼物，柯爷爷和平洲都有。
柯平生接过了，打开一看，是一红赤玉笔筒，筒壁上浮云遮山峦，品相不错，看起来是旧时物，可堪收藏。
“多谢。
柯致和催希言快继续讲，希言脚步欢快坐回地毯，老陈贴心地递了杯热茶给她，她接了喝上两口，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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