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平生低着头，听完陆屏东的话，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条，视线扫过其上，然后将纸条递过去。
陆屏东狐疑地接过，搭眼一看，上面潦草地写了三行。
“需要帮忙就打给我
或者你想帮我的时候打给我”
底下一行是杨麟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这是……”
“徐世良送监控视频给市公安局的梁方纲，带回了这张字条。”
柯平生从徐世良手里接过字条的时候，直接展开看了，徐世良那句“陈小姐的隐私不看为好”生生憋在嗓子眼儿。
柯平生看到那三行字的疑惑比陆屏东更甚，方才希言进来，他一时忘了这事儿，她一走倒想起来了。
“你上回问调卷宗的事儿，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
“不是。陈希言在餐厅打楚同庭妈妈那次，何青之喊出一句话，说陈希言是杀人犯。”
“杀人犯？”
陆屏东的声音不自觉拔高，继而皱眉，“你觉得何青之的话可信？”
“何青之没有那么傻，如果不是确定的信息来源，她不会在自己儿子面前诬陷本来有可能成为儿媳妇的陈希言。”
柯平生也想过何青之撒谎的可能，后来自己否认掉了，几次三番撞见希言不寻常的举动，她的古怪不容忽视，虽然杀人犯这词听起来过于惊悚，但一切皆有可能。
陆屏东起身往门外张望，二楼走廊空无一人，他关上门，踱回柯平生身边，坐在柯平生所在沙发的扶手上，抬手重拍柯平生肩头。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如果她真的杀了人，不管是正当防卫还是故意杀人，肯定会有记者揪住她外公大做文章，闹得沸沸扬扬，不过我从来没听过这事儿。难道是被她家里花力气压下去了？”
柯平生听罢点头，手指在膝头轻轻敲打着。
“也有可能。现在加上和杨麟有交集这条线索，你查起来会方便一点。”
“这叫什么事儿，陈希言先说你是个变态杀人狂，现在你要查她这个杀人犯，世事难料啊。”
陆屏东叹口气，起身往卫生间走，说要泡个澡放松一下。
柯平生在后面恼声道，“你去住客房，别老来烦我。”
“你心疼心疼我这个要替你查案的人吧，要不柯总您自己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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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屏东回头露齿笑嘻嘻，柯平生懒得回应，已垂首拿手机查收邮件。
希言回到卧室，金真正翘着二郎腿喝水，见她进来，嘴角一掀，“大晚上的，去看什么？”
“我能看什么，当然是看大财主啊。”
希言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她还真看到大财主……的腹肌了。
金真鼻腔里发出笑声，审视着希言。希言自觉求饶，话没出口，手机嗡了一声。
希言低头看手机，是平洲。
这小子，绝对是看她软弱可欺，大晚上还来打探他大哥吃过宵夜没有。
“怎么了？”
金真看希言发愣，担忧地问。
“没事，就那个小可爱，你刚看见了吧，柯平洲，才八岁，地地道道的哥控，跟我打听他大哥的动向呢。”
“你就是看他长得好看，甘心被利用。”
金真一句话道出了本质，希言讪笑，“我是觉着他其实挺寂寞的，柯家是他的家没错，可是没人会特别注意一个小孩子的内心，唯一真心爱他的大概就是柯致和了，不过柯老爷子年纪大了，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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