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差 本来事情都已办完 希言突然接到广西一个客户的电话 请她到广西一趟。
这个客户姓娄名家和 老先生今年九十多了 白手起家 如今家大业大 子孙满堂。
希言是被另一个客户介绍过去的 去年十月份与娄老爷子见了一面 娄老爷子只提了一个要求 帮他找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当年他没能娶到的女人 一个藏在他心里的女人。
这种在遗憾中挣扎的人 希言由于工作的缘由见过不少 当时只答应尽力一试 没想到今年就有了消息。
娄老先生请希言做个见证 希言没推辞 飞去广西娄家。
被娄老先生记挂的那个女人 原本是老先生同村的一个年轻寡妇 她样貌水灵 人又能干 拖着个两岁的孩子 有媒婆上门说亲 都被她拒绝了。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村子里有闲汉暗地里打她的主意 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人 当面骂过去 闲汉就在村里编些她不检点的瞎话 气得她常常躲起来抹泪儿 但到了人前 她绝不叫人占半点便宜。
娄家和那时候不过十几岁 毛头小伙儿 跟着人做点小生意 倒买倒卖 常在外地跑。每次从外面回来 他兜里会揣点糖果 走过她家 会把糖果塞给莲嫂家的孩子铁蛋。
她叫彭莲 大家都喊她莲嫂。
后来 娄家和见莲嫂在村里日子艰难 她家里没有男劳力 全靠莲嫂一人 勉强糊口。娄老先生跟莲嫂说城里表哥新添了个孩子 要请个保姆 问莲嫂愿不愿意去。
莲嫂双眼冒光 连连点头。
娄家和帮莲嫂找到了第一份工作 莲嫂为感谢他 给这个小兄弟做了双新鞋 逢到休息的时候 还到娄家和租住的房子那里给他洗衣服。
娄家和有时候蹲在走廊下抽着烟 看着莲嫂晾衣服的身影 看着她窈窕的腰身 心头涌起一股悸动。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 娄家和从背后一把搂住了莲嫂 他喘着气 体味着从未有过的温香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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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而笨拙地不知所措。莲嫂回过身 声音颤颤的 “家和 你要了我吧。”
娄家和的第一个女人是莲嫂 没人知道他们俩在一起。
莲嫂不准娄家和说出去 她知道娄家不会同意的 然而她怀孕了。
娄家和害怕了 莲嫂问怎么办 娄家和不吭声 莲嫂就笑了 她说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娶我的。
莲嫂没再到娄家和那里去 也辞掉了保姆工作 带着两岁的儿子铁蛋消失了。
直到九个多月后 一个电话打来 娄家和接起电话 好半天没人说话 他也不敢说话 直到对面咳了一声 她说 我要生了 你来签字。
娄家和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冲到医院的 在产房外看见了黑瘦的铁蛋。铁蛋喊他“家和叔” 娄家和的眼泪歘地飙出来。
娄家和抖着手签了字 但因为拖的时间太长 莲嫂肚里的孩子没保住 取出来的时候已窒息了。
这次再也瞒不住了 娄家和的父母都知道了。
娄母深夜赶到医院 生产后身子虚弱躺在病床上的莲嫂惊恐地看着娄母。娄母让娄家和带着铁蛋出去 然后啪啪给了莲嫂两耳光 打得莲嫂头晕目眩。
“我儿子这辈子不娶媳妇 也不会娶你 你克死你家男人 又来晦气我儿子。”
莲嫂双眼噙泪 咬着下唇 一声不吭 任打任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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