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胸针嵌满了碎钻和红色宝石，形似气球，柯平生从柜员手里接过，捏在指间细看。
希言贼头贼脑地凑过来，瞅见了那枚胸针，八卦地问，“哎哟，柯总您这是有情况，送谁啊？
“送你。
柯平生手往希言面前一送，直接把胸针别在了她的上衣。
希言惊恐地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她悄悄红了耳尖，“别别，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柯平生俯视着躲闪不停的希言，他也只是临时起意，看到那枚胸针就想起那时系在她腰间的那只红气球，随着她的移动而飘忽不定。
“胸针我可以帮忙争取到折扣，而且陈小姐您戴着太漂亮啦。
柜员在旁不失时机地营销，虽然胸针没多贵，但多卖出一件货，她的销售额就往上升一点，总之没坏处。
“就要这个。 柯平生松开希言，然后补了句，“我没钱。
希言不由噎了口气，没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真够横的。
柜员小姐也吓了一跳，哎，胸针还不自己掏钱啊，自己连点私房钱都没有？
希言结了钱，低头摸摸胸针，真浪费，丑成这样瞎买什么呀。
“走吧，不是去吃好吃的？
柯平生跟大爷似的，迈步走在前边儿。
希言撇嘴，“你倒记得清楚，就你那肠胃，能吃进去点什么呀。
柯平生放慢了步子，扭头看着赶上来的希言，“说好的事儿，你想抵赖？
“我哪儿敢啊，再说你放开了吃，也吃不了多少，我又不是没见识过你的饭量。
希言伸手推柯平生的后背，“走吧，再不济也会管你饭的。
两人推推拉拉地往外走，柯平生故意走得慢，身子往后使力，希言推了半天也没走多远，心一横，伸手掐在他腰间，“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好好走路。
柯平生被她又掐又拍，忍俊不禁眉眼绽笑，仗着身高优势，攥住希言的双手往上提，跟耍猴儿似的。希言气得跳脚，手被制住了，只好张嘴咬，她嗷嗷着往柯平生身上啃，可愣是沾不着，柯平生乐坏了，放声大笑。
“这样吧，你学几声狗叫，我就放开你。
“柯平生你放肆啊，咱这可不是在你家，你给我放开。
俩人跟小孩儿斗嘴差不多，正闹得起兴，突然听有人喊“高希言 ，希言动作一顿，侧头去看，一瞧之下有点没认出来。
柯平生也看过去，一男一女，女的双眼放光，视线巡过希言又看柯平生，带着几分探究。
“是我呀，高希言，你不认识我了？
对方冲过来抓住希言的手臂，希言本能地后退，柯平生顺势搂住了她，安抚般拍拍她的腰。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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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言含糊地应了两声，又轻轻挪了挪脚，贴柯平生近了些，抬眼仔细打量，隐约记得这是初中同学，后来上的同一所高中，只是不同班。
“你真不记得了啊 ，对方脸上浮出失望，“我是李恬。
“恬恬啊，我记得，我记得。
希言尴尬一笑，仅仅能想起这么个人来，其他的一概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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